原来我是万人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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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倏然回过神,那句你更好看是徐望知内心的话,耳根逐渐发热,再也不敢看他的手,含糊地应了声。

宁宁,校医怎么说?医务室门被人推开,李晟斐着急地走进来,看见徐望知正在帮程说宁冰敷有些不悦,你怎么不等我来帮你冰敷,就让一个外人帮你。

他笑着走近,要从徐望知手里接过冰袋,被徐望知躲开了。

你李晟斐皱眉,气极反笑,不用你在这里了,冰袋给我吧,你可以走了。

他去抢,又被徐望知躲开了,有些烦躁:你这人怎么回事?听不懂我说的话是吗?有我在这里陪着宁宁就够了,你哪里来的回哪里去,不要在这里碍事。.

第12章 我还等着去见程孟

徐望知神色淡漠,手没离开冰袋,只说:离远点。

李晟斐笑出声,你让我离远点?你算什么?我和宁宁什么关系,你和宁宁什么关系?这种事轮不到你来帮忙。

他强行抢过冰袋,重新贴在程说宁脚腕上,因为生气没控制好力气,直接挤压到了伤口。

程说宁疼的脸色一白,避开冰袋。

发觉自己太用力了,李晟斐慌忙要去检查伤口,手伸在半空中时被人阻止。

徐望知:不要碰他伤口。

你李晟斐火一下上来了,想甩开徐望知的手,发现挣扎不开,力气根本不敌徐望知时愣住了。

他常年喜欢打篮球,身上还有肌肉,比韩添那个二货厉害多了,一打三都不带怕的。

现在被眼前这个看着就只是高点,能一拳撂倒的人压制住了?怎么可能!

惊诧间,李晟斐已经被松开,对方像是嫌弃握了他的手般,到旁边的水池洗干净手。

李晟斐眼皮子乱跳,心里有个小人在不断呐喊:打过去,打他!打死他这个不知道天高地厚的傻逼。

但最终理智战胜了冲动,李晟斐对程说宁轻声道:我不是故意的宁宁,对不起。很疼吗?

眼看气氛越来越不对,程说宁自己拿着冰袋冰敷起来,看着李晟斐说:没事,马上就能走了,你回去上课吧,不用在这里陪我,我可以自己来。

不行,我要留在这里照顾你,不能让你一个人。

怎么这么不知好歹,我特意过来照顾你,你还让我走?还真想让别人照顾你?他能比得上我?有没有点自知之明。

愤怒的声音让程说宁蹙起眉头,不知道自己的话怎么会让李晟斐误会这么深,低头看着冰袋,淡声道:你们都走吧。

李晟斐看着他不动。

少年浓密的长睫轻垂,看不清脸上的神色,只能看到白净的侧脸,很明显不想再继续说话。

程说宁很少会这么沉默,特别是对自己。

李晟斐内心不平衡,也不愿意离开,干脆将脑袋靠在程说宁肩膀上,用着惯用的撒娇套路,宁宁,你怎么会让我走,之前你都不会的。我要留下来陪你,你伤的这么严重我怎么能安心去上课。该走的是你那位同学,他怎么一点眼色都没。

没眼色的徐望知抬眸看向窗外。

乌云以极快的速度聚集在一起,原本还晴空万里的天空变得阴沉吓人,闪电开始跳跃。

几秒钟后,屋顶上方突然响起震耳欲聋的闷雷。

李晟斐被这一声雷吓得差点没坐稳摔在地上。

他自觉有些狼狈,坐直身体,为了掩饰尴尬,还拿过程说宁手中的糖人,这是给我买的吗?真可爱,那我吃了?

不是。程说宁拿回,扭头看着窗外,要下雨了,你快回去吧。

李晟斐犹豫:可是你

程说宁:我一个人在这里,不用担心,快去吧。

话音落下,上课铃声响起。

那我去给你请假,你在这里好好休息。李晟斐起身,怕再说下去惹程说宁烦,离开前瞥了徐望知一眼,宁宁要一个人休息,你听不懂话是吗?还不赶紧出去。

徐望知将空调温度调高,关好窗户,才走出医务室。

李晟斐不屑冷笑,跟了上去。

才关上医务室门,他就一拳向徐望知打去。

身影修长的少年背后像是长了双眼睛般,迅速往旁边避开,转过身,居高临下地看着李晟斐。

他双眸暗沉无光,眼底没有任何情绪,仿佛李晟斐在他眼里就是一只死物般。

那样的目光给人一种说不出的强烈压迫感。

周围是宽敞无比的走廊,李晟斐却觉得逼仄,他背脊一僵,有些呼吸不过来,在徐望知的注视下思考都变得缓慢了。

这人看着怎么有点说不出的疯。

妈的。他反应过来,咒骂了一声,抓起来旁边的花盆,举起警告,我警告你,别靠近宁宁,他是我的,明白吗?

你的?徐望知重复一句,语调冷淡,他只属于他自己,不属于任何人。

李晟斐想砸过去,他已经转身离开了。

什么奇怪的人,程说宁估计就是跟这种奇怪的人在一起久了才变得这么奇怪吧。

手机铃声响起,李晟斐没好气地接听,听见对方说了什么,顿时讥讽出声,凭什么?你求我我就借给你。

我求你。电话那边的韩添故作卑微道。

好说。李晟斐咧嘴一笑,不就一把伞吗,借给你好了,我到时候跟程孟一起走,你别反悔。

你和程孟一起去哪里?韩添语气里充满质疑与警告。

这就与你无关了。李晟斐抬头看着乌云,你先哄好宁宁吧,总不能两边都想要吧。

他挂断电话,不急不缓地回了教室。

窗外狂风大作,暴雨噼里啪啦地下着,空气中带着些丝丝寒意。

程说宁睁开眼,发现自己靠着枕头不知道什么时候睡着了。

医务室里没有人,昏暗一片。

他打开手机,下午五点,还有一个小时下课。

每周二和周五都不用上晚自习,六点就可以回家。

伤口已经感觉不到疼痛,程说宁穿好鞋子,把被褥枕头整理好,拿起旁边放着的糖人,出了医务室。

迎面而来的风吹得衣服空起来,冷意蔓延四肢百骸。

程说宁瑟缩了下,避着雨回到教室时刚好赶上最后一节课。

他坐回自己的位置,把手中的糖人递给徐望知。

徐望知接过,一手拿着糖人,一手拿笔。

这模样有些怪异,引来一些同学侧目观望。

后桌的张秀丽悄声问程说宁:你的脚还疼吗?没事吧?

没事。程说宁道,对着手机整理好被风吹乱的头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