营帐外面居然有人,是厉无争。
厉无争满脸的恨铁不成钢,说:我一猜陛下您就是要逃跑!
谢长缨很淡然,道:帮朕守着,朕一早就回来。
厉无争道:现在距离天亮也没有多久了,陛下何苦这般来来回回的折腾呢?
谢长缨淡淡的说:没多长时辰了,你还浪费朕的时间?
厉无争:
谢长缨要去再找黎洛,没时间与厉无争多说,急匆匆还是走了。
他到了黎洛营帐外面的时候,本来想要直接进去。不过动作却一顿,黎洛的营帐里竟然有声音,还有人在黎洛屋里。
谢长缨脸色有点黑,第一个想到的肯定是宋凭栏那块狗皮膏药,不过仔细一听,他居然猜错了。
是一个陌生的声音。
那陌生的声音很温柔,说话不徐不缓的,莫名叫人听了心情舒畅。
那人道:陛下,下官是奉命前来为陛下诊脉的。
原来是薛彦叫你来的啊?黎洛的声音说。
谢长缨太熟悉黎洛了,虽然他没有看到黎洛此时此刻的表情,但是光听声音,他就能听出来,黎洛这会儿心情不错。
至于黎洛为什么心情不错,谢长缨也不需要猜,肯定是因着此时和黎洛说话的那名医官
长得不错。
没错,谢长缨想着想着,脸色都青了,黎洛每次见到长相好看的人,说话都是笑眯眯的。
原来在黎洛营帐内的人是一名医官,就是之前薛彦碰到的那个。薛彦觉得他的医术还挺厉害的,所以特意让他去给黎洛诊脉。
黎洛中了毒,虽然很多大夫束手无策,但是万一就有人能治疗黎洛呢?薛彦是抱着侥幸心里的。
医官道:请陛下伸出手来。
好啊。黎洛笑眯眯的将手递过去。
医官很专注的给他诊了脉,似乎一下子便发现了黎洛的问题,面色有些复杂。
黎洛倒是坦然,还是满脸笑容,打量了医官好几眼,忽然说:你叫什么名字呀?
医官回话道:下官赵双溪。
咦?黎洛一听,眼睛突然睁大了,说:赵双溪?
赵双溪微笑说:是。
黎洛说:真奇怪,你的名字很耳熟啊。
赵双溪这个名字的确很耳熟,只是黎洛并没有见过赵双溪本人。之前他们之所以可以混入吴家山庄,还是因为有人卖了他们一张请柬。
而卖给谢长缨请柬的那位公子就姓赵,而且名字就叫做赵双溪。
这么巧?黎洛低语了一声,道:你以前可曾经做过商人?
赵双溪还在给黎洛诊脉,道:回陛下的话,下官一直跟随汪大人学医,不曾经商。
这样啊,黎洛道:我倒是听说过一个和你同名同姓之人。
赵双溪道:那当真是缘分了,只是下官至今还未见过与自己同名同姓之人。
哐当
夜风有些大,一股寒风吹来,营帐的窗子都被刮得框框作响起来。
黎洛看了一眼窗口的方向,这才对赵双溪,道:今天太晚了,朕已经累了,不如明日你再来给朕诊脉啊。
赵双溪顺从的道:是,陛下。
黎洛站起来,亲自将赵双溪送到了门口,还对着他摆了摆手作别。
随即黎洛看着赵双溪走远,这才将帐帘子放下来。
黎洛放下帐帘子,还没能回身,便被人从背后给搂住了。下一刻黎洛感觉有人捏住了他的下颚,桎梏住了他的动作,狠狠的吻住了他的嘴唇,根本不叫他挣扎。
其实黎洛也不想挣扎,还非常的配合,只是两个人吻着吻着,黎洛实在是没忍住,噗嗤一声笑了出来。
还笑?
原来偷袭黎洛的人便是谢长缨了。
谢长缨面无表情的盯着怀里的黎洛,说:知道我来了,还敢与别人动手动脚的。
黎洛说:冤枉死了,什么动手动脚啊。那是医官,他不摸我的手,怎么能诊脉呢?
他这么一说,谢长缨脸跟黑了,什么正经事情从黎洛嘴里说出来,都莫名的感觉不正经了。
刚才窗户发出哐的一声,其实根本不是寒风作祟,而是谢长缨敲了窗户一下,就是想叫黎洛赶紧把赵双溪给赶走。
谢长缨皱眉说:那个医官叫赵双溪?这也太巧合了,我看他不是什么好人。
哎呀皮卡丘,你被醋腌过了吗?黎洛道:味道也太酸了。我刚才没尝出来,再让我尝尝酸不酸!
黎洛勾住谢长缨的颈子,主动的亲了他一下,笑着说:还真是酸的,太酸了,不好吃啊。
又皮?谢长缨忽然将黎洛打横抱了起来,走进里间去道:看来要给你一个教训。
他们方才走到里间,就听咕噜噜的声音,是谢长缨一个没留神,踢到了什么。那东西圆筒形状,直接滚了起来。
黎洛低头去看,道:怎么有个画轴啊。
谢长缨也低头去看,还真是个画轴,掉在地上。
谢长缨将黎洛放下,黎洛立刻跑过去将画轴捡了起来。
小心。谢长缨没有让黎洛打开画轴,生怕里面有诈。
之前他们离开营帐的时候,地上绝对没有画轴。刚才回来的时候,黎洛也确定,地上也没有什么画轴。
可是现在
画轴好像凭空出现的一样。
黎洛眨了眨眼睛,若有所思的说:难不成是那个赵双溪不小心落下的?
说是不小心落下的,但是画轴如此之大,这是要多不小心才会落下?
况且这么大的画轴,怎么会有人随身携带呢?实在是不方便。
而画轴凭空出现,这屋里除了赵双溪来过之外,便没有其他不速之客。
谢长缨在画轴上摸了摸,确保里面没有暗器,这才缓慢的一点点打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