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你有一只可爱的灵魂。”娆娆将下巴随意搁在他头顶,跟他道谢:“杜黎,今晚的事,谢谢你。”
女孩将下巴搁在他头顶,导致他头顶突然一沉。他心跳加速,脸颊发烫。
杜黎竭力让气息稳下来,“跟我还客气?不拿我当内人?”
“内人?”
“屋内之人。”
管特被揍,娆娆没能目睹,觉得挺遗憾。可她一旦想到那个情景,又莫名暗爽。
她下意识掐住杜黎的耳垂,轻轻把玩揉捏:“杜黎,有个事情我想跟你商量下。”
“嗯?”
“这次我拿了不少奖金,我打算全部捐给特殊儿童。按照公司合同,我得把奖金给俱乐部一半,你看,这一半能不能不扣?到时候我以你的名义捐,如何?”
说话间两人已经到家门口,杜黎背着她穿过院子,走进屋内。
玄关处,阿帕奇摇着尾巴迎上来。
杜黎单手打开灯,背着女孩进去,将她放在了沙发上。客厅已经重新装修过,散味儿这么久,已经没有新漆的味道。
杜黎立在她跟前,一边卷衬衣袖,一边说:“你等我一会,我上楼去给你打盆水。”
“哦。”
等杜黎上了楼,她才开始纳闷。
给她打盆水干什么?
杜黎将一个装满药水的木脚盆放在娆娆跟前。他在女孩跟前蹲下,伸手进去试探水温,觉得合适。
他握住女孩的脚,抬眼对她说:“水温可以,我帮你脱鞋,你泡会脚。”
阿帕奇凑过来,舔了舔洗脚水,被苦得“嗷嗷”叫。以为杜黎要下毒毒死它,立刻夹着尾巴去阳台缩成了一团。
“……………”娆娆一脸震惊,被杜黎的反常吓到,她下意识一缩脚,“这水里什么药啊?你要真不舍得捐掉奖金,我只捐我自己那份儿就好,你不用毒死我吧?”
“这么能想,怎么不去写小说?”杜黎握住她的脚腕,“今晚揍过管特,很不舒服,洁癖可能复发。”
“哦……所以你才想给我洗脚,锻炼一下意志?”
“嗯。”杜黎握住她的脚腕,轻轻抬起来,替她将鞋袜脱掉。
她的脚背也受伤,有淤肿,女孩的小脚变成了包子。杜黎皱着眉看了一会,心口宛如被针扎了一下。
他将女孩的脚泡进药水里,双手也浸入药水中,捏着她脚腕轻轻捏:“你把钱捐给特殊儿童,有什么详细规划?”
“自闭儿童群体,需要大量金钱治病,我想把这些钱捐给他们的父母。”脚踝被杜黎揉得有点疼,嘶了一声又说:“嗯……你轻点。”
杜黎替她轻摁脚踝的动作没停,“你目前接触了多少个这样的儿童?”
娆娆不暇思索道:“十五个。”
杜黎取了毛巾起身,擦擦手说:“即使你捐了钱,这笔钱也不一定能用到孩子身上。所以,这笔钱,我不赞同捐。”
拉赞助失败,娆娆叹气:“好吧。”
杜黎建议说:“与其直接捐钱,不如帮点实际的。”
“嗯?”
杜黎说:“帮助他们治疗,举办一场特殊的马术比赛。”
“什么比赛?”
杜黎:“自闭症又称孤独症,他们对人是封闭状态。人打不开孩子的心扉,为什么不试试用动物呢?”
娆娆好像明白了,问他:“所以你是打算……为自闭症儿童举办马术比赛?让他们享受马术运动的乐趣,享受比赛的乐趣?”
“嗯。”
娆娆正想说话,背痒,扭了扭肩:“啊啊啊啊,杜黎我痒,你快帮我挠挠。”
杜黎挨着她坐下,隔着衣服,抓了抓她的背。
娆娆在医院待了这么多天,没洗头没洗澡,觉得自己的头发油得都能炒一盘菜。
她一脸崩溃:“不行,我要洗头洗澡。”
“怎么洗?”杜黎皱眉看她,“我这里没有坐浴。忍一晚,明天我找护工来帮你。”
娆娆:“那……我先洗个头吧。”
“你的胳膊能抬起来?”杜黎扫了一眼她的头,一脸嫌弃,无奈道:“我帮你洗。”
娆娆一脸震惊:“就这油头,你不嫌弃啊?”
杜黎伸手过去,轻揉:“权当治病了。”
娆娆:“…………”
如果不是他洁癖反复,她都快怀疑他爱上自己了。
作者有话要说:真爱洗头,不嫌你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