国民哭包[重生]

第42节(1 / 2)

礼物用盒子包好了,挺小的,扁的。

车子开走了,他没有拆礼物,打算回去再说。

江宇典把软件和小说都下载下来了。

《同居没关系》这本书全本三十万字,购买下来不过几块钱,他跳着翻了翻,有些原著的描写,到了剧本这里来,却因为编剧的自我意识而发生了很大的改动,有些合理,有些却越改越糟。

小说格式比剧本格式更引人入胜一些,他很快看了进去,贺庭政也一直没有打扰他,直到二十分钟后,两人到家。

江宇典把剧本收拾好,问他:“几点了?”

贺庭政把行李箱提下车,站在车下,伸手拉着他下车,道:“十一点过,回去还吃夜宵吗?还是直接休息了?”

“吃,我早饿了,你帮我烤一个小一点的,五寸的水果披萨,多放点芝士和菠萝。”

贺庭政点头说好,两人进了电梯。

开门后,江宇典一进去感应灯就亮了。

虽然三天没回家,但家里下午刚刚叫了家政打扫过,地板和桌上都十分整洁。这片光明保持不过一秒,江宇典还保持着弯腰脱鞋的姿势,可他鞋还没脱掉,光就没了——因为贺庭政突然伸手将感应灯的开关关掉了。

虽然是感应灯,但下面也有个可以控制开关的按钮。

“你干什么?”江宇典几乎什么都看不见了,深夜十一点的房间里,没有灯、窗帘也遮掩着,一片漆黑。

贺庭政却轻轻地“嘘”了一声,低声道:“别说话,你在这里等我啊。”说完,贺庭政就脚步很轻地走了,而江宇典听他的话,蹲在原地默默把鞋脱了。他保持着安静,没有说话。

他脚边是拖鞋和行李箱、行李包,一片静谧中,江宇典突然听见了“嗷嗷嗷”的小奶音。

伴随着贺庭政的脚步声、呼吸声,江宇典感觉到他塞了个什么毛茸茸的很暖和的活物在自己怀里,他轻轻抱住,搂住这个小东西:“你送狗给我?你不知道我讨厌狗的?”他摸了摸怀里小狗的毛发,感受到贺庭政侧头在他额角轻轻吻了下,说了声:“生日快乐。”

黑暗里,江宇典沉默半晌,笑了一声:“我这么大岁数了,还过什么生日啊。”

他和原主的生日,也是在同一天。

贺庭政额头抵着他的额头,手托着他怀里嗷嗷叫着的小奶狗,低声道:“你才二十岁,正值青春。”

江宇典没说话,默默站起来:“这狗什么品种的?”

贺庭政开了灯:“萨摩耶。”

他抱着狗往沙发走:“我以为你会送金毛给我。”他坐下来,低头看着小奶狗的模样,小萨摩耶被放在他的双腿上,四肢摊开,雪白的毛发,圆圆的豆子眼,比眼睛稍大一些的黑色鼻头。

他和这只奶狗对视了几秒,谁都没有说话,江宇典拿手指头去戳它的嘴巴。

贺庭政靠在沙发背后说:“你不喜欢萨摩耶吗?”

江宇典感受着手指头被小奶狗的舌头包裹着,嗯了一声道:“我就不喜欢狗,家里养狗完全是灾难……不过你买都买了,也只能养着了,”他低头抓着狗狗的两只前爪道,“希望你乖一些,要是会自己上厕所,自己开门,自己坐电梯下楼,自己遛自己就更完美了。”

他没给狗取名,但是这只萨摩耶对他来说显然是个新鲜的东西,所以一直抱着玩。他心里也明白为什么贺庭政不送一只金毛,因为再也没有一只狗能代表那段过去了。

看他只是嘴里说讨厌,玩得倒是很开心,贺庭政便去为他做夜宵了。

江宇典还嘱咐他:“把袖子挽高点,要是让我吃到狗毛,我就把你煮了喂狗吃。”

贺庭政便去换了一身衣服,戴上了围裙。家里原材料不够,他只能用全麦吐司做披萨,一个披萨巴掌大小,他烤了四个,黄油刷底,一层芝士一层水果丁,最后再铺一层马苏里拉奶酪丝。

披萨够小,好得也快,江宇典抱着狗满屋子跑,给他找窝,还抱着狗去厕所尿尿。他对贺庭政说:“你买的狗窝小啦,这种狗长得很快的,很快就不够住了。”

贺庭政嗯了一声,把烤好的披萨端出来,淋了一点沙拉:“我明天让人送过来,过来吃夜宵了。”

江宇典闻到了香味,这才把狗放下,他去洗了手,坐在吧台椅上吃夜宵,他两口吃一整个,吃完舔手指,问贺庭政:“奶狗喂什么吃?你当初刚把茉莉接回来的时候,怎么喂的……”

茉莉是他们养了八年的金毛的名字,当时狗一直是贺庭政在养,江宇典很反感,他反感一切突然插入他循规蹈矩生活的事物——他是后来慢慢才接受茉莉的。

而且狗狗的一切都是贺庭政在打理,吃什么怎么照料,江宇典一概不知。

他仔细想了想,最后潇洒地说:“我不喜欢狗,虽然狗是你送给我的,我是狗主人,但你也是狗的另一个主人,你来养。”

贺庭政笑着说好,他把狗喂了,江宇典在楼上洗澡,洗完澡又下来,没有抱狗,而是用脚去逗弄小狗——他最怕把狗毛黏在身上,再带上床。

所以像贺庭政这种不掉毛的生物,是被允许上他的床的。

小奶狗刚刚被贺庭政抱着用奶瓶喂过,江宇典把脚伸过去摸它的头,小奶狗就像所有的狗一样,tian了tian他的jiaozhi。江宇典觉得痒,立刻就把脚收回来了,从贺庭政手上拿着奶瓶喂它。

贺庭政抱着狗,他拿着奶瓶喂,并不直接接触。

到了睡觉的点,他上去冲脚,贺庭政把狗安放在狗窝里,也上楼洗澡。

房间里关了灯,一片幽暗,明净的月光从窗外透进来,贺庭政通过这点微弱的光,掀开被子钻了进去。

江宇典像是已经睡着了,一句话也不说。

贺庭政也以为他睡着了,他抱了上去,江宇典却突然出声:“喂,给狗取什么名字好?”

“……你取就好。”贺庭政抱着他,心里有种错觉,心想这小狗就是两人的孩子,他们在为孩子取名,想了一个名字不对,想下一个,想得绞尽脑汁,也睡不着。

他这样想着,却听见江宇典烦躁地说:“那算了,就叫狗,不取了。我睡了。”

他换了个姿势,面向贺庭政,鼻间能闻到他身上新鲜的沐浴露气味,以及他身上很淡却很舒服的体香。

第二天没有工作,下午要去考科二,他睡到十一点起来,贺庭政正在做早午饭,家里那只新住客趴在沙发上,霸占了江宇典爱坐的中央。

他一过去,就把小狗推到旁边一些:“起开,这是我的座位。”

小奶狗无辜地望着他,嗷嗷了两声。

江宇典开了电视,再开手机刷微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