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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3章
失去了视线的人会对其他感知提高数倍。
沈绪在红茫茫中挣扎转移, 摸到了一块边角圆润的挡板,板子抛光打蜡依旧带着经年累月的粗糙感,而双膝跪着的人不得不双手扶前抓稳。
雄蛛会用触肢器勾住另一半的腔孔, 谨防目标得空逃跑。
他早已经身无所物,衣服被拿去铺满了楼梯过道, 惊恐的人会紧抓一切能保护自己的东西,哪怕身躯已经彻底酥麻如水, 仿佛在蜘蛛精缠绕了红色的线中荡漾。
靳博安溶解在他背后的黑影深处, 如同饥饿过度的妖怪将手指变成锋利的触肢器勾着少爷, 令他苦楚凄惨又沉迷沦陷,
男主诱惑的笑韵特别魔性, 如果少爷真的不喜欢那就试着反抗我。
沈绪确实很急迫,但他被稳妥控制住, 躲不开一丝一毫距离, 人被名副其实的蜘蛛精缠吻得断了气一般,嘘嘘离离的趴在板子上不停换气。
一种无法言辞表述的美感顶替惊悚,开始融化进他的身躯, 靳博安簇拥紧贴, 轻抚少爷剧烈起伏的背,同时吻上沈绪的唇, 教他吐故纳新。
沈绪旋即沉迷在持久的温缠当中。
即使下一秒会被大快朵颐, 脑子不知道,早被妖精控制走了。
靳博安的戾气亦被沈绪的柔软而柔软, 拇指缓缓揩在少爷眼前沾湿的红色丝巾上。
那两坨小小的濕红, 在鼻头的耸动下,显得可爱至极,恨不能挖出来吃掉。
怎么哭了?男主的口吻带着暴虐后的心疼, 不会受伤的,少爷不哭。只会让你极端幸福。
沈绪的眼球变得温热而潮湿。
靳博安口唇的抚慰面面俱到。
心上人的蜜意款款,令沈绪的神思终于能从那处转移到了四周沉寂的动静里。
外面的风车扇叶依旧不停得旋转,咯吱咯吱,麦草的清香携带着熟睡花苞的幽香,花蕊摇摇垂露,滴淌着甜意的蜜汁,虫儿们互相攀附在叶尖配对,欢快的叫声钻进每一片单薄的玻璃夾窗,漂浮成曲。
沈绪依偎着男主,感知陡然发生惊天骇地的替换,因为靳博安的双手抓住了他的肩膀,更新奇的是另一个惊悚的存在。
那种一夜七次郎夸张小说里常描绘的词语。
炽热庞然。
沈绪哭得稀里哗啦的,完全抛弃自己是一代霸总的响当当名号,眼泪将整条红带子都哭得湿透。
靳博安居然没有管他。
好气呀!
大概许久,沈绪颤巍巍喊一声,哪里好像不对劲!
靳博安彻底把他嘴巴捂住,不听话的管家变成了野兽,自养的家狗变成了凶残暴虐饿狼,汹涌澎湃的潮水在抨击到山壁巉崖飞溅出碎银般的雪浪。
沈绪真的听见了异常的地方。
如同地震来袭,起码有八级大狂风在整个膝盖下发出层层叠叠的断裂声。
轰咔咔咔
少爷的预感是精准的,因为此刻没有谁的五感六知比他更敏锐。
男主的一心钻研使得陈旧的木床突然断裂,少爷毫无防备地掉进天塌地陷的中央,靳博安竟随机万变撑起腿,与君相契合才掉进漩涡深处。
哇哇哇
沈绪没脸了,猛受娇哭道,我要花一千万,找人把你给削平了
靳博安匆匆忙忙点道为止,将恨极了的小猫咪从塌陷里捞出来,裹进自己的昂贵西装拥抱取暖。
这次根本不算的,少爷不哭,原谅我,嗯?
沈绪窝在他怀里,恨恨咬他好几口,每一口都用牙尖钻破厚皮,流血才行。
男主被咬反笑,是我不好,太急了,下次换个结结实实的铁床,嗯?
怎么可能还有下次!
沈绪依稀火燎燎的,他什么时候遭受过这种鸟器,这次已然钻木取火,他都快将四肢百骸冒烟焚烧了个干净,再不敢提下次。
男主的甜言蜜语始终有些作用,一边把少爷磨红的膝盖揉得舒舒服服,一边还敢斗胆叫他宝贝。
都是恬不知耻的预约之举。
沈绪气哼哼得不理他,靳博安抿着嘴角,帮他把余火消除干净,男主巧舌如簧,直到沈绪换成另一种气得哼哼唧唧,什么床头气在床尾都能解除。
两人在废墟残渣里打一会儿,骂一会儿,闹一会儿,才歇手,靳博安从附近取来水给少爷洗了,穿好衣服,沈绪全然困得睁不开眼。
恨你,累死你!狗逼男主!
对于靳博安积攒了几十年使不完的劲儿来讲,也才刚入了个头而已,一推想自己确实太急迫了,算准了时机,算错了床的质量,还叫少爷小瞧自己的技术。
比起jj那么多不行的攻,靳博安绝对是最行的。
美娜走前给他们留了一匹高头骏马,沈绪依旧穿着体面,在宽阔的怀里睡觉都皱着眉头,靳博安的衣袖全扯了当作手巾,替主子弄得干净清爽。
星空路下。
靳博安吻了又吻少爷甜美的面颊,即使再干净的身躯里逐渐飘散出被谁标记过的味道。
餍足满满的堆积在靳博安的胸腔。
你终于是我的了,沈绪。
作者有话要说:试验一下
第54章
靳博安的魅力来自于多年的涵养修炼与生活阅历的经验积累, 举手投足间不经意会流露出不同于他这个岁数的沉稳谦和。
家里三个小弟才几天功夫就围绕在他身边,试图与男主交好起来。
沈绪不得不嫉妒他的金身光环,如果没有人设限制, 他才该是这个家的领头雁,被团团围起来的花心人物。
正下午时光, 所有人都汇集在庄园里的娱乐设施旁,许多投宿庄园的游客三五成群, 一齐嬉戏逐闹, 空旷的场院里立刻就热闹无比。
沈绪躺在泳池附近的太阳伞底, 水气在日光弥热的照射下, 发散出天然清凉的风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