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说话时也语气昂扬着,如今国内在我提议的发展计划中尚处于一片空白,百分之八十的手工作坊都是拉不到台面上的粗制滥造。
何况目前能与dream相提并论的劲敌微乎其微,他们在融资投资上远比不上我们的渠道强硬,趁这个时机当然是先下手为强更好。
除非沈绪故意刺激林副总道,dream里还有谁能拥有更高的话语权,令我改变主意。
林子豪当头一棒,脸上的笑遂然僵硬许多,凭他收购到手的股份在小沈总面前如蚍蜉与巨鲲,何况沈绪之前逼走沈庭学的毒辣手段也久有耳闻。
他可不能被列为头号众矢之的,不由表起衷心道,自然依照小沈总的意思,咱们公司也确实有经济实力作为后盾,既然您将公司的未来规划已筹谋居远,所有人肯定都会为公司出力不在话下。
见风使舵的本领绝对是最强。
沈绪暗中记他一笔,事后找来冯秘书长探听那两个被开除的主设计师问题,冯秘书长经过私人侦探调查报告说那二人后来又分别找了不同的制造公司就业,应该不会存有泄露核心机密的机会。
既然如此,沈绪又跟他强调多找点人套套话,看看林副总背后还有没有跟什么人来往。
他总不放心这个家伙,犹如眼中钉,肉中刺。
晚上工作至夜深人静,沈绪实在累得不行,喝了三杯浓缩咖啡都抵挡不住困意袭击,随意趴在书房桌面上将就睡一个小时,起来再战。
临晨两点的时候,他隐隐感觉自己在逆水行舟,身体轻飘飘地浮在半空,伸手一摸是硬韧有度的胸肌。
沈绪没睁眼就笑开了嘴,博安哥哥,你怎么还不睡呀?
靳博安抱着他往卧室走,柔和的目光在夜晚交叠的灯光中迎起又褪去,谪仙立于芝草丛畔般的好看。
我的小少爷宁可熬夜掉头发,也得忙于事业,叫我怎么能安心睡得着。随是笑笑,靳博安的动作愈发小心翼翼,将人剥光了衣裤,塞进松软大床里折好被子。
冬季将至,家里的卧具都叫佣人们以薰衣草精油洗涤浸泡,并在充足日光下曝晒,沈绪钻进去的时候简直舒服得脚趾头都弯曲了。
他拿毛茸茸的头发蹭蹭靳管家的手心,我简直离不开你。
可能与靳博安处得愈久,沈绪有时俨然忘记真实世界里的爸爸妈妈,着实不孝顺,可转念一想,世间还能有谁比得上靳博安呢?
他只是和原主一样,犯了贪心不足的错,期待占有全部的温柔以待,哪怕这份感情是从别人的故事线上窃取来的。
他想好好自私一次,任性妄为,但也怕遭受惩罚。
最终抵不过内心的纠结,扯住男主准备离开的衬衣拐角,羞怯怯地提了一句,我想你多陪陪我。
说一句讨巧话也就罢了,连说两句就是在靳博安的心尖撒毒。
靳博安揉揉他的脸,在书桌趴着睡时落下的红印子淡淡地渲染成一线樱粉,滑入迷离的睡眼深处。
少爷之邀,求之不得。
靳博安将床畔周围的红色幔帘一块一块挑落,橘色的光源仿佛被暗影精灵一片一片吞没,只留下一道细长的微光钻了空子。
沈绪缓缓拉开被窝一角,那光线立刻剖开了他光洁娇软的双腿,在胸膛弧线的延伸下,左右对称地将他分为天使与恶魔,皆是勾勾得妩媚动人。
靳博安瞧呆了会儿,能等到少爷主动的机会简直堪比摘繁空垂星,捞海底弯月。
但他就真得进去捞了。
一双手掐住月芽般轻微弓起的腰柱,靳博安的唇开始啃噬,沈绪转不过身,双臂只能乏力地攥紧头底的枕芯,十根手指一齐用力,光白的骨节泛出樱粉色的圆晕。
靳博安抬头浅笑,少爷最近太累,我只替你放松一下,你就睡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