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绪被他折腾几下,似乎又活了几分,损友也并非毫无用处,偶尔还是能在关键时刻说几句人话的。
谁跟你换!
呸!
沈绪不无卑鄙的想。
确实确实。
虽然同是炮灰,但是贾行川比自己要悲催多了,他喜欢的人是贾斐,而自己中意的人是男主。
对于永远都追不到的亲哥来说,把男主搞到手明显要轻而易举......
沈少爷一把扯住自己的头发,他正在发热发汗,脑子因为轰炸机的强烈酒劲而产生不切实际的臆想。
他在书里面,就像演戏一样。
剧本都是一个情节一个情节设定好的,他只要背熟台词,跟着男女主推动剧情就好。
可是穿书则不一样,他有资格随意篡改男主的命运吗?!
真是疯了。
他怎么一整晚都在想着这个蠢念头。
贾行川朝他后背又拍一把。
沈绪痛叫道,你没见我正苦恼着呢!
没眼色的炮灰,难怪会早早被毁灭。
贾大炮灰随手把烟头摁烟灰缸了,扯住沈绪纤弱的胳膊,瞧你这怂样我就来气,走吧。
去哪?
买把水果刀,再去捅靳博安几下,反正你已经捅过一次,也不外乎两三次,五六次!
沈绪吓坏了,一边躲他的胁迫,一边扫量酒保与在座客人的眼色,万一让人听见可不好,大家会以为他是杀人犯什么的。
死死扒住吧台边缘,不是博安哥哥的错......
或许见到樊丽丽也让他不知所措了吧......
博安哥哥,叫得可真恶心,酒吧里常有人喧哗或争吵,加上靡靡的音乐萦绕,别人看在眼中,也只会把两人当作争吵的小情侣,不会多于在意。
贾行川很铁不成钢道,我跟你认识多久了,哪次你发疯不是围绕着这个姓靳的。
包括他哥也是,口口声声总说这个姓靳的。
难道靳博安是全世界的太阳,所有傻逼扑棱蛾子都得奔向他一个人飞?
沈绪你就是有变态的行为,但是没有变态的胆量!
话说靳博安不都当你的管家了,他还是愿意做你手底下的一条狗,你发疯使唤他就行了,居然让狗把自己折磨得畏畏缩缩,看着真让人来火!
沈绪大约听明白了点,眼神里溟灭的黑暗中带着一星希望的光。
可以吗?
把男主弄过来!
《狂耀》的剧情能原谅他吗?
为什么贾大炮灰说什么都理所应当。
因为他不知道书中剧情,他活得轻松潇洒,他从不以为意,任性而为。
但是我可以任性吗?!
破坏博安哥哥的剧情线,让他永远留在我的身边,把那些烦人的东西全部赶走?
沈绪从没发现自己会如此大胆,或许他早有此野心,一直假装不承认,直到被一而再再而三得猜忌所伤害。
他真是打了鸡血,居然想破坏原有剧情,独占男主?
啊啊啊!
他不想,他不行,但是好兴奋,仿佛许久的怨气找到发泄口,令他神往又担忧。
贾行川以为沈绪还在做缩头乌龟,准备给他来点劲爆提示。
既然你总说自己是个大猛1,不然这样,哥给你搞点药,你把姓靳的给睡了......
果然是炮灰提议。
沈绪居然没阻止他继续下去。
贾行川跟他讲有个朋友在b国,专门引进那边的春某药和某牌子大力神油,顾客反馈信息都说好。
沈绪简直走火入魔,多半也是喝醉了晕晕乎乎,跟损友举起三根手指。
各样来几瓶吧那就。
有时候在书中世界混,这种炮灰不顾一切想得到什么的思想很有作用。
既然男主的世界里,没有设定原主的轨迹,也没有我容身的地方。
那我自己创造一条全新轨迹,总可以吧。
沈绪彻夜未归,在酒店刷了间豪华vip房醒酒,早晨睁眼已是日上三竿,公司的工作近日趋于平稳,他安排给新上任的两个副总处理,给自己放几天大假。
靳博安的六十几个未接来电,他都当作无视处理,起床舒舒服服洗个澡,又用吹风机将发型打理得清爽自然,一点不留酒的残味。
对着水雾附着的镜子,沈绪认真观察自己艳丽的容颜,他长得如此好看,简直都惊为天人了。
拉出来跟主受什么的比一比,应该有些胜算吧?
心思一横。
沈绪咬牙在雪白的脖子根上狠狠捏了几块紫红的掐痕,小说里常描写的,这叫事后创伤,证明彻夜风流......
咳咳,百日宣淫可不好。
大约快到靳博安与乔克在家里约定的时间,沈绪一早埋伏在家门口不远处。
司机负责帮他盯梢,不一会儿就回来道,少爷,有一辆迈巴赫进了咱家宅子。
沈绪点头示意,给靳管家打个电话,叫他出来。
靳博安六十几通电话都没联系上沈绪,原本打算自己出门找人,恰好少爷的专属司机来电,跟他讲少爷需要换洗衣物,差人立刻送去公司大楼。
靳博安朝刚进门的乔克道,在书房等。不用做多余解释,拿了沈绪的贴身衣裤自己驱车去送。
沈绪得知后终于高兴,博安哥哥最听他的话了,男主嘛,反正只要他肯使出点手段,还不是被耍得团团转。
此一想,沈少爷笑得花枝乱颤,把司机都吓坏了。
进门沈绪第一句且问,靳管家引来家的人藏哪了?
那辆迈巴赫他都看见了,市价上千万,但是沈少爷并不嫉妒,甚至斗气昂扬。
他脱了外套,提着切好的水果,自信潇洒地走进书房。
乔克规矩坐在沙发间看报纸。
门声响动以为是靳博安回来,礼貌道,您回来了?
反一瞧是春光人艳的沈家少爷,转口用蹩脚的华国语问,为什么是您?
卧槽。
当然是我,难道不希望是我?
沈绪俨然认定对方私下约会博安哥哥,是某种见不得人的卑劣心态。
很客气地递上水果拼盘,我刚从公司回来,听说家里来客,身为一家之主,总得以礼服人。
沈绪这句话里杀机很重。
不过乔克初到华国,对于华国博大精深的汉字文化十分疏浅,以为对方真客气,起身帮沈少爷端盘子。
乔克彬彬有礼,绅士得很,两人坐下才聊几句,沈绪就不断揉自己的腰。
乔克不明所以,冒昧轻问道,沈少爷身体不舒服吗?
难怪才上半天班就回来,当总裁真的好自由。
沈绪喟叹道,都怪博安哥哥不好。说着又揉酸困的脖颈,指尖微挑,衬衫领口露出一角,无暇的肌肤里隐藏着故意让人发现的秘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