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景山讶然:“沈少这么快就走,不会是在气我刚才的冲撞吧?我自罚一杯。”
“薛少言重了。”沈度娴熟地推锅,“家母催我回去一趟。她身体不好,我不想违逆。”
“想不到沈少还是个孝子。”薛景山要笑不笑地抬了抬酒杯,“劳烦代我给伯母带句问候。”
离开会所时,张酩已经离开了,开车的是另一个司机。
上车前,叶南期不动声色地暼了眼身后,发现果然有人跟了上来。
沈度也察觉到了,神色不变,冲司机报了个地址。
叶南期把面具摘下来,侧头看了看沈度,伸手也给他摘了下来,把玩了一下手里的面具,想开口说刚才的事,沈度竖起食指按在唇上,摇摇头,谨慎地做了个口型:
窃听器。
叶南期一顿,嗓音一转,脸上没什么表情,声音却沙哑又动听:“沈少……不要在车上这样啦。”
叶大明星的台词功底出了名的好,戏感十足,声音低柔婉转,带着点喘息,司机都忍不住想回头看一眼身后发生了什么。
什么都没做、但是现在很想做点什么的沈度:“……”
叶南期和沈度对视着,心里的坏水突然就涌了出来,用着那种诱人的嗓音,继续吃吃低笑着道:“刚刚薛少又提到了叶南期,您到底是喜欢我多一点,还是喜欢叶南期多一点?”
沈度好笑又好气,捏了捏他的脸,求生欲很强烈,回答得完美:“我只喜欢你。”
叶南期唇角的笑意止都止不住,那种看着仇人、却不能手刃对方,反而得憋着气和他虚伪客套所带来的负面情绪烟消云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