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度好了伤疤忘了疼,良心又触动了一下,把叶南期提回去坐着,自己撸开袖子,在厨房里奋斗。
叶南期懵了许久,脑子终于转过来,面无表情地思考自己为什么要这么听话地坐在这儿。
沈度也终于从厨房走了出来,带着刚出锅的小米粥,时间仓促,没加其他食材,也不算浓稠,寡淡得很,往叶南期面前一放,还不忘嘴贱一句:“怕你死了我妈找我算账。”
叶南期在生与死之间略一思考,选择了生。
好在沈度说完,没继续扯犊子,擦擦手就上了楼。
这晚的事过了,两人都默契地没再提。
叶南期将几个台本翻来覆去看了好几遍,给闻琛的答案是最不好争取的那部电影。
不好争取的原因之一是导演是位名导,虽然屈服于流量数据,仍保持着自己最后的风骨,在一众洪水般源源不断泄出的流水线电视剧里,很有点特色。
“真的要试这个?”闻琛咂咂舌,其实并不意外,却还是习惯性地道,“送上门来的好歹是男二,这个你争破头都不一定拿到男三。”
叶南期答得有条不紊,语气也很平和:“除了这个剧本,其他几个都是固定模式化的,角色定位没什么新奇,就算是男一,差不多也是从以前的流水线拆来的旧螺丝,观众看了就忘,没什么出彩的。闻哥,你之前和我说了,要长久地保持热度,总要有点特色,别让人过目就忘。”
闻琛点点头,试戏失败也没什么,现在叶南期红,不缺机会,便不再多说什么。
试戏是在一个月后,叶南期和闻琛有了一致决定,便专心琢磨起剧本。
琢磨剧本总不能一直空凭想象,以往叶南期在自己家,想怎么精分就精分,这回搬到沈度家里,生怕自己手舞足蹈地会被他当精神病叉走,干脆长期征用了公司的一个训练室,偶尔回趟家,也碰不上沈度。
期间还被闻琛拉出去参加过一次访谈,按剧本讲诉自己的辛苦奋斗史,大家假惺惺地掉点泪,完了拍拍屁股没事人一样各回各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