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氏见她将话说得这么绝,终于恼怒起来,气鼓鼓骂道,“好你个没良心的丫头!别以为有了钱就高人一等,也不看看你们家什么样?就你这样的,就算能进到那有钱人家,也还不是做小的份?”
什么?做小?
姜夏脚步一顿,立时回身道,“你给我把话说清楚,什么做小?”
黄氏得意哼道,“昨儿那老头子,是你在镇上勾引的吧?不然,凭什么来给你送钱?呸!不害臊的东西!你也不嫌他老骨头嚼不动!”
黄氏嗓门高,方才就引来了一些看热闹的,此时听见这样的话,周围人都笑起来,拿揶揄的眼神看向姜夏,似乎都信了黄氏说的。
姜夏气得,两步走到黄氏跟前,直接抬手一个耳光,“好你个长舌妇,平白造谣也不怕儿孙没□□!你哪只眼睛看见我勾引人家?我今天打不死你!”
黄氏冷不丁被打,还是被小辈打,初时懵了一下,待反应过来,登时扑上来要同姜夏厮打。
啧,别说,就凭她那肥硕的身体,倒真叫人替姜夏捏了把汗。
姜夏今儿是火上来了,丝毫不惧她。说来也怪,她身板瘦,平常力气没黄氏大的,但今日扭住差不多自己体型两倍大的胖子脚踹甩巴掌,竟然轻轻松松。
嘿,难道是那颗丹药的缘故?
不管是不是了,此时她打黄氏就是了!
左一巴掌右一脚,噼里啪啦打个那个爽!只把黄氏揍得鬼哭狼嚎。
转眼间引得几乎全村出动,都围过来看热闹了。
人群中有个小小的身影,正是李寡妇家的小花。
小丫头本是好奇出了什么事,待听说是姜夏在跟人打架,立时冲上前哭道,“不要打了,不要欺负姜夏姐姐……”
这么好的姜夏姐姐,怎么能受欺负呢?
小丫头急得想去拉架,可身体太瘦小,只怕谁一个挥拳就把她撂倒了。
有好心的婶子将她拉开,悄声道,“花儿你看清楚,这哪是姜夏被欺负?这是黄氏被姜夏摁着打啊!”
小花,“???”
小丫头使劲眨了眨泪眼,果然看了清楚,原来那黄氏只是嗓门大,嘴里头骂骂咧咧,其实正被姜夏拽着头发使劲扇脸,根本毫无还手之力。
啧,那脸扇的啪啪的,看得人都手疼。
小丫头一时忘了哭,由衷感叹道,“夏姐姐好厉害!”
围观群众也都深以为然。
“住手!住手!”
黄氏嗓门之大,终于招来了族长。
眼见这大早上的全村都不干正事就在此看热闹,可把族长给气坏了,立时骂道,“鬼哭狼嚎成何体统!还不快住手!”
姜夏正扇巴掌扇的有点手疼,便顺势给了族长一个面子,把黄氏给松开了。
黄氏被揍的鼻青脸肿,立时朝族长嚎哭过去,“大伯,您可得给我做主啊!”
族长名叫姜长德,正是那姜来财的大伯。
论说姜长德得维护自家人的面子,但此时人多,他也不好公然偏帮。
再瞥一眼黄氏鼻青脸肿那倒霉模样,姜长德实在没忍住嫌弃,移开眼问姜夏,“你一个小辈,为什么跟婶子打架?”
姜夏怒气未消,哼道,“谁让她平白无故给人扣屎盆子?我一个未出嫁的姑娘,由着她造谣污蔑名声吗?”
黄氏坐在地上嚎哭,“老天啊!我才没有造谣啊!”
说话间瞥见了人群里的小花,她又立时爬起来抓着小丫头的胳膊道,“小花你说,昨儿你给你娘看病,今早又去买米,是不是姜夏给你的钱?”
“哼,这村里谁不知道她爹欠了一屁股债还跑了,一个姑娘家能养活得了自己都不错了,哪里还有闲钱帮别人?昨儿来了一个老头子和一个壮男人去她家,跟她眉来眼去,我亲眼看见的!她若不是勾搭上了有钱人,哪里来的钱?”
话音落下,却见姜夏又要来揍她,黄氏吓的赶忙往族长身后躲。
族长姜长德赶忙挡住姜夏,又问小花,“姜夏给你钱了?”
姜长德一脸严肃,平日里就招小孩子们害怕。
小花却硬是摇头道,“没有,是我捡的钱,不关阿夏姐姐的事。”
然姜长德可是老狐狸,这穷山村里,但凡有丢钱的,早就闹到全村都知道了,他怎么会轻易相信这话?
黄氏也拉扯着小花吼道,“你个小丫头片子骗谁呢!我昨晚亲眼看见她去你家了!”
她又凶又狠,还鼻青脸肿像个猪妖,小花吓的一哆嗦,眼里涌上一包泪,差点哭出来。
“离小花远点!”
姜夏一把把黄氏推开,冷笑道,“我的确给了小花钱,给了就给了,能怎么着?我有钱爱给谁我乐意,反正给谁都不给你!”
黄氏那个恨啊,偏偏又打不过她,只能气的又嚎哭起来。
“大伯您瞧瞧,我说的没错吧?咱们村里出了这么个不要脸的,败坏名声啊!往后谁家姑娘嫁的出去?”
姜夏登时又冲上去揣了一脚,“你说谁不要脸?我的钱是凭我自己赚的,就你这种腌臜货才整天想着跟男人鬼混!”
话到此,正好想起一事,她又笑起来,“你有空在这里瞎编排别人,不如去镇上看看你家姜来财,他整天提着猪肉看寡妇,这事儿你知道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