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哀家也不同你客气了。说到底,都是一家人,若晚丞还在,皇上还要唤你一声‘表嫂’呢。”
林清羽微微一笑:“让他唤。”
太后还未反应过来,江醒就乖巧地唤了声:“表嫂。”
太后有点懵。坐在不远处,耳力过人的沈淮识听到这一声,一口酒险些喷出口。
曲终人散,林清羽和江醒在太后复杂的目光下一同离席,回到了兴庆宫。
两人都带着两三分醉意。江醒把宫人打发走,往龙床上一坐,躁热地扯开龙袍上的盘扣:“总算结束了。”
林清羽问他:“为何将小松子打发走。他走了,谁伺候你就寝。”
“我自己伺候自己就行。”江醒趴在床上,一手支颐,笑吟吟地看着林清羽,“表嫂真好看,席间大家都在看你。”
林清羽蹙起眉:“他们敢?”
“他们不敢,所以都是偷偷地在看你。”江醒笑了声,“只有朕可以光明正大地看你。”
林清羽在床边坐下:“别在床上躺着,先去沐浴更衣。”
“我好累,我不想动。”
林清羽不解:“你今日不过多站了一会儿,如何就累了?”
“这和站着坐着没关系。有些人,一日坐四五个时辰,照样累得和狗似的。应酬,撑场面,装模作样,都是消耗心神的事。”
“那你早点歇息罢。”
江醒很纠结:“可是我想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