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大人,”那锦衣卫并没有与他客套的意思:“朝鲜那边来急信了——他们的使臣三日后就到。”
“朝鲜?”严世藩愣了下,从翻身下榻道:“信呢?”
他白天都在整理蒙古那边探子陆续发来的信息,还没把一串人名背熟,怎么朝鲜这边来事儿了?
朝鲜那边不正在内讧着吗?
他唤来侍女点亮了灯,自己接了密信划开火漆,只借着那锦衣卫的灯光皱眉细看。
朝鲜那边,爆发了大范围的天花。
而且已经从南部的几个小城一路蔓延,都城也已经出现了类似病症的人。
严世藩愣了半天,心想这是来找大明朝求种痘术来了。
他许久没有休息,此刻脑仁还隐隐作痛,只能接了沾了井水的帕子擦一把脸,匆匆的同那锦衣卫去太医院。
太医院那边早就灯火通明,每个医官都有些焦急和不安。
孙太医一见着严世藩,便如同看见救星似的冲过去,连声道:“严大人!如今该如何是好啊严大人!”
“等等。”严世藩接了下属递来的一盏热茶,只匆匆抿了一口提神道:“朝鲜那边是怎么个意思?”
“求我们去给他们的皇族种痘,起码要把最要紧的那批人护住。”
严世藩想了想道:“这若是去了,怕是就回不来了吧。”
孙太医正等着这句话,苦着脸道:“严大人,我们自从中央医院开办之后,又要顾着宫里头的贵人和老臣们,又要照顾百姓,哪里还能分得出人啊。”
更何况,那可是疫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