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层和中下层的官员,按着官位等级开始慢慢起身。
旁边因着虞鹤叮嘱,候在旁边的主持官悄悄递了个纸条,告诉她如果感觉不适,可以等这个人问完问题以后,先中场暂停一刻,等不用急着把所有的问题都一口气答完。
虞鹤临走之前在中央会议厅前后打点过,只要她感觉疲倦又或者力不可支,都会有人明着暗着帮她。
可是沈如婉微微摇了摇头,继续撑在那里听他们的声音。
她清楚一件事情。
某些东西和恶意,这些与她想要做的,与这个国家和整个京城,全都毫无关系。
他们不肯放过的,是她这个人。
只要想在这个朝廷里待下去,这些东西,未来只会越来越多,也会越来越沉重。
从这一点来说,皇帝对她圣明至极,也残忍至极。
“请问,你一介女流站在这里,来妄议整个京城的改造建设,”
一个声音突兀的响了起来。
“与你整晚呆在发改委日夜不退,甚至与王首辅同进同出,是否有关系?”
这个问题提出来的一瞬间,沈如婉白了脸色。
她只觉得后背凉透,整个人都愣在了那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