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爷子被韩辰逸略带指责的语气堵得说不出话来,叹口气放弃道:“行,你好好照顾沈苑吧!”
“我走了……”
老爷子步伐有些蹒跚,福伯扶着他,毕竟是七十岁的人了,精神再好,那也是上了年纪的了。
房间的门响了,韩辰逸抿了抿唇,“父亲……”
老爷子动作一顿,韩辰逸这才接着道:“韩昊是韩昊,但他怕是再也不是你的弟弟,我曾经的昊叔了。”
老爷子问道:“什么意思?”
韩辰逸只微微的摇了摇头,不想多言,又轻声的道了句,“还有,谢谢您!”
老爷子紧皱的眉头散开了,眸子瞬间柔和起来,冲韩辰逸微微颔首,拉开房门走了出去。
韩辰逸摸了摸沈苑的额角,也无声的叹息了一声。
夜幕降临,有了夜晚这个保护伞,便可以将自己最真实的一面暴露出来。
“沈苑?呵呵……”韩昊将手中的一颗黑珠子转了转,眼中充满了兴味,那珠子在灯光下反射着异样的光芒,有种让人不寒而栗的感觉。
“倒是个好名字,可惜了。”
除却韩昊,一旁还站着一个中年男人,那人身材不高,十分消瘦,一头鸡窝似的头发,已经十多天没洗了,泛着油腻腻的光。
“可不可惜,我不知道,既然他害了我兄弟,那我也要他的命。”那人抬起头,露出怨毒的目光,竟是已经失踪已久的赵把子。
这时的他,与沈苑第一次见是大相径庭,依旧是不拘小节的打扮,那双眼却没有了生气,气死沉沉的,一团阴郁之气萦绕着他,感觉比之前老了十岁不止。
韩昊哼笑一声,将手中的珠子放回盒子里,推到赵把子面前,“还给你,好好保管!”
“为你兄弟报仇……”
赵把子眼底的恨意化为实质,一言不发的将那盒子拿起,抱在了怀里,“好,定让他不得好死。”
韩昊赞赏的看了他一眼,“你倒是狠得下心,盗墓贼不都贪生怕死么?”
重新低着头的赵把子狠狠的咬着自己的下唇,闭了闭眼,将眼底的疯狂遮了去,“什么都没了,还怕死么?”
最怕的便是这种毫无牵挂的亡命之徒,被他盯上便是不死不休。
韩昊愉悦的笑了,对这家伙这的“投名状”还算满意,有血性,有头脑,是个可培养的。
“我准备让你进云翼阁,你意下如何?”韩昊把玩着手中的毛笔,云翼阁这个大蛋糕不可能让韩辰逸独吞。
之前“韩昊”那个瞎子看上的钱丘章,简直就是个废物,导致他手底下的势力减了一半,虽然后来有他的挽救,但也只算是和韩辰逸平分天下,并没有赢了他,现在看来这赵把子倒是有点手段。
赵把子没想到对方这么信任自己,有些不敢应下了,“这……于成水认识我,我怕他……”
“怕什么,于成水那老头快退休了,不足为惧,你不想为你兄弟报仇了?”韩昊声音微冷,内里的威胁,赵把子听出来了。
“不不,不是……”赵把子有些结巴到,手下意识的捻着手中盒子的边角,神情十分紧张。
韩昊心中又对他信任几分,这看去就是个胆小如鼠倒斗,和一般盗墓贼的性子一般无二。
“那就按我说的做!”韩昊不容拒绝的道。
赵把子叹了口气,向赵把子鞠了一躬,“是,一切都听您的。”
韩昊这才满意微微颔首,示意赵把子可以走了。
赵把子的态度非常恭敬,往后退了几步,这才转身离开,背过身后,带着笑意的脸庞消失得无影无踪,握着木盒子的手指攥得发白,黝黑的指甲在木盒子上割拉出几条白色痕迹。
手指进了木屑,扎出了血,赵把子浑然不知,目不斜视的走进自己的房间,关上门后,这才轻轻的呼出口气。
却没有开灯,而是靠在门后,压抑喘息着,过了许久,赵把子这才起身将房间的灯打开,那深陷的眼眶正微微泛红色,消瘦的下巴上还挂着一滴水。
把手中的盒子放到床头,赵把子拿了衣服,进了浴室,他不喜欢用浴缸,把花洒打开后,“沙沙”的水声响了起来。
“喂,我是赵把子……”
今天是沈苑昏睡的第五天,韩辰逸把自己的个人物品都带到疗养院,高级病房和酒店差不多,十分豪华,完全容得下。
沈苑平时爱干净,每次做那事的时候,事前事后都要洗澡。
这已经几天没清理了,韩辰逸怕她难受,打了盆热水,准备帮他擦擦身。
把沈苑的病服脱了,让他白条条的躺在床上,身上的擦伤已经开始结痂,要不了多久就能好了,甚至连疤都不会留。
要是活蹦乱跳的沈苑,韩辰逸早就忍不住了,可对着个一动不动木头,韩辰逸只剩心疼。
“父亲,今天又问你了。”韩辰逸拿着热帕子给沈苑擦了擦脸,自言自语的道。
“董博株他们要来看你,被我拦着。”韩辰逸背过身去,拧着帕子,“这事又不怪董博株,但他很自责,以为是他的原因害了你。”
“苑苑,你赶紧醒吧,不然董博株可就真的要以泪洗面了。”
韩辰逸又给沈苑擦了擦前胸和后背,潜意识里的沈苑明显感觉到韩·色鬼·辰逸,用那略带粗粒感毛巾在胸前两点,擦了至少三遍。
“这个混蛋!”
沈苑心底冒火,恨不得一跃而起,狠狠的吻这个冒犯他的家伙,可惜他不能,他还瘫着,有心无力啊!
韩辰逸擦完后见沈苑还没反应,知道他是真的没有感觉,便比较用力的拧了拧两朵小红梅,道:“真没感觉?”
沈苑则是面色泛红,眼中泛着水光,快忍不住了,除了硬生生的受着,他什么也做不了,出去一定要好好的玩个够,这感受得到,却动弹不了,实在太磨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