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着,他又看向顾陌城和井溶,不遗余力的诱惑道:“我很看重你们,也相信只要我们合作,必然能做出一番大事业,而你们作为我看重的人选,自然有资格拿到绝大多数人都拿不到的东西。”
这人不去做传销真是可惜了。
两方三个人都死死盯着彼此,谁也不肯先让步。
也不知过了多久,就见井溶忽然站起身来,叹了口气,道:“算了,我自在惯了,协会什么的条条框框太多,恐怕不能适应,告辞了。”
新宏远不觉愣了一下,脱口而出,“你师父?”
“生老病死本就是常态,”他笑笑,“师父也常这么教导我,只是我总不甘心,可刚才听了新会长一番话只觉得大有感悟。有付出才有回报,没有白得的便宜,可见天意难违。再说,逆天改命这种事太过匪夷所思,见所未见闻所未闻,师父也必然是不肯信的。”
新宏远就有点不明白了,刚才自己说了什么话?不都是劝他们入会的怎么就成了醍醐灌顶,反而打消了入会的念头呢?
虽然短时间内猜不透井溶到底想做什么,但已经习惯了无条件信任的顾陌城不做他想,毫不犹豫的跟着起身告辞。
见他们是真没有一点留恋,新宏远不由得喊道:“留步!”
井溶顺势站住了,又非常诚恳的说:“多谢新会长美意,只是我们才疏学浅,又野惯了,实在难当大任。不过这一次来也叫我们受益匪浅,以后大家保持联系,相互扶持才是正理,照样可以将风水一道发扬光大,您说是吧?”
新宏远就有点暴躁,谁稀罕把这个发扬光大?我就只想让你们给我卖命!
这两个小子也不知是真傻还是装傻,看样子空手套白狼这一招不好使,不下点血本真的不行了。
想到这里,新宏远就觉得心如刀割,疼的不行,面容都有些扭曲了。
罢了罢了,舍不着孩子套不着狼,只要把这两个小子拉过来,想要干什么不行?现在稍微放点血也值了。
这么想着,他就一脸肉疼的拿出一个圆滚滚的玻璃小罐子,里面一粒花生大小的黑色药丸滴溜打转,在灯光下折射出诡异的光彩。
“谁叫我爱才如命呢?看在你们一片孝心的份儿上,这颗药拿回去给你师父吃,也好让你们知道,逆天改命这种事,从来都不是不可能的!但只有能者才能为之!你们还年轻,未来的路长的很,不要被一些无关紧要的东西束缚住,当断则断,有时候适当的舍弃一点东西,你们必然会发现前所未有的新世界!”
一颗药而已,就算送到专业化研机构去也只能检测出人参等补药的成分,能怎么样?量他们也翻不出花来。
药!
顾陌城和井溶对视一眼,心中一片狂喜,眼中也满是灼热的神采,可意动之余,依旧是一脸为难。
“这,这不大好吧?”她说这话倒是真心的,“我们也未必入会,哪里能让新会长您如此厚爱?实在是担当不起。”
豪言壮语都放出去了,也不差这一步,新宏远自然是不容他们再推辞,硬塞过来之后就送客了。
手都握到门把手了,井溶却又突然转过身来,特别认真地问道:“新会长,难道人真的可以摆脱命运的束缚,无限延长寿命吗?”
新宏远端着茶杯,轻轻刮了两下,笑着问道:“你说呢?”
“可如果是那样的话,命数,又该怎么说呢?”顾陌城接道。
“哼,那种东西只是束缚蠢人的枷锁,既然我们有这样的能力,这么大的本事,就注定生而不凡,又何苦跟他们一样听天由命?”
说这些话的时候,新宏远的脸上浮现出一种不正常的殷红,呼吸急促,眼睛也不自觉瞪大了,里面隐约有猩红的血丝,先前的和蔼可亲荡然无存,看上去竟有几分可怕。
顾陌城本能的打了个哆嗦,跟井溶飞快的离开了。
两人都不想过多停留,不由得加快了脚步,一口气回到自己住的别墅才缓过神来。
他们就着灯光,打量起玻璃罐中的神秘药丸。也许是先入为主的关系,这颗貌似平平无奇的药丸,竟越发带了几分神秘和妖冶。
“谁要吃这种东西!”顾陌城皱眉道,“师兄,我先查看一下吧,看能不能找出点线索。”
“也好,”井溶点了点头,视线划过桌上刘侯留下的名片时,却忽然有了一个大胆的想法,“等等,我们先去找个人!”
对他们的主动上门,刘侯既惊又喜,很爽快的就带他们去看了那个被绑在地下室的男人。
“这度假村我熟悉,好几个都带着私人地下酒窖,其实就是穷显摆,除了常住,谁会出门还带着自己的酒?”刘侯一边走一边继续话痨,“正好用来关人,倒也便宜了我!”
从地下室进去是一段楼梯,几个人下去之后就看见灯下面躺着一个人事不省的男人,约莫三十来岁,长相普通,毫无特色,过目即忘,属于丢到人堆儿里找不到的那种。
顾陌城大着胆子过去用脚尖踢了踢,不由得皱眉,“刘会长,你打了多少麻药?怎么都这会儿了还没知觉?”
人昏的跟死猪一样,他们还怎么问话?
刘会长挠了挠头,很光棍的说:“我也是头一回干这个,之前还是找一个熟悉的兽医拿的乙醚,好像是,嗨,好像是麻醉大象的?哦,不是,好像是大猩猩的?不都是哺乳动物吗,差不多!还挺贵,我减量了,差不多就该醒了吧?你们等会儿啊。”
不多会儿,他就去而复返,手里端着一个盛满水的大盆子,二话不说就往那人脸上泼去。
地下酒窖温度很低,又是这个季节,一盆冷水下去光看着就叫人打哆嗦,那人很快就醒了,看清周围环境后就挣扎着要跑,可一来麻药劲儿还没过去,二来手脚、嘴巴都被胶带缠着,根本动弹不得,十分狼狈。
刘侯很得意的把盆子丢到一旁,冲顾陌城挑挑眉,“看看,这不就醒了?”
说完,又过去往那人身上踢了一脚,愤愤的吐了口唾沫,恶狠狠道:“跑啊,怎么不跑了?哈哈,咒我啊!平日里跟着那老头子不挺威风的吗?都不把我们这些会长放在眼里的,你倒是跑啊,嗯?跑啊!”
他每说一句就扇一巴掌,不多会儿就把那人的脸给打肿了,白色的胶带底下渗出来红色的痕迹。
顾陌城有些看不下去,上前制止道:“刘会长,先问问吧,别把他刺激坏了。”
狠狠出了一口气的刘侯倒也挺配合,又给了那人一脚这才站起身来,用力吐了口气,哈哈大笑道:“痛快!”
完了之后又对井溶道:“您尽管问,问完之后愿意动手就任您处置,要是您不爱动手,也没问题,交给我!我保准把事儿办的漂漂亮亮的!”
“你不是从不杀人吗?”顾陌城好奇道。
“哎呀小姑娘怎么这么残忍?”刘侯一脸惊讶的看着她,“怎么老说些打打杀杀的事儿?”
顾陌城就不想搭理他,这就是个疯子!
“这你就不懂了吧?听说过鸭吗?”刘侯也不管,自顾自道,“这小子脸蛋儿虽然不出彩,可身材不错,瞧这屁股蛋儿,结实!回头我叫人好好调教调教,再不行把手筋脚筋都挑了,或者干脆下个粉儿,多少有钱人都好这一口,一准儿挣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