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看着时间一点一点的过去,根本没个动静,也不给一个准确的时间。
刑国太子暴怒异常,差点把杯子砸了,说:“这就是你们薛国人的待客之道么?!”
刑国太子发了脾气,薛长瑜这会儿才伺候苏怀瑾起身更衣,因此根本看不到。
不过刑国太子发脾气,有人已经受惊了,苏正在议事厅,听说刑国太子求见皇上,皇上一直没见,赶忙就赶过来做和事佬,正好赶上了刑国太子发脾气。
苏正上前来,赔笑的说:“刑国使臣!刑国使臣,坐一坐,再坐一坐,皇上肯定马上就来了。”
刑国太子冷笑一声,说:“马上?!又是马上!你们薛国的皇帝,好大的谱子,本太子已经在这里等了半个时辰!而且是十万火急的大事儿……”
他的话说到这里,突听一声轻笑,随即一个低沉的嗓音说:“刑国使臣有什么十万火急的大事儿?”
众人连忙回头去看,就见薛长瑜终于走了进来,身边还跟着皇后苏怀瑾。
苏正松了一口气,刑国太子则是冲过去,说:“外臣来这里,是向皇上要人的。”
苏怀瑾笑眯眯的走进来,惊讶的说:“咬人?刑国的习俗当真有趣儿,一大早上就咬人?”
刑国太子听她故意歪曲自己的话,登时怒的脸上青筋直蹦,但是为了自己的“大计”,因此只好忍了。
刑国太子咽下一口恶气,说:“皇上,我刑国使臣田敏竹,昨夜一直未归,外臣离开皇宫的时候,明明看到您薛国的大臣吕彦与田敏竹在一起。”
薛长瑜坐下来,不紧不慢的说:“刑国使臣着什么急?郎才女貌,在一起很正常。”
刑国太子脸上青筋一蹦,说:“可是皇上……我刑国使臣田敏竹从来不会不行通报,就夜不归宿,所以外臣以为,田敏竹定然是遇到了什么,说不定……已经被人灭口了!”
薛长瑜“哦?”了一声,说:“灭口?刑国使臣,何出此言呢?”
苏怀瑾则是一唱一和的笑着说:“就跟亲眼看到了似的。”
刑国太子眼睛一转,说:“是,没错,是外臣亲眼看到的!”
薛长瑜笑着说:“越来越玄乎了,那刑国使臣你就说说,亲眼看到了什么?”
刑国太子说:“昨日外臣离开宴席,准备出宫,结果就看到了贵国的吕彦正在和田敏竹拉拉扯扯,田敏竹似乎十分不愿,但是吕彦态度很强硬,两个人说话声音很吵闹,外臣隐约听见田敏竹说要去告发吕彦,吕彦则是非常恼火。”
苏怀瑾一笑,说:“刑国太子,当时你都看到田姑娘被人欺负,怎么不上前搭救?反而如今马后炮一样找过来?”
刑国太子脸色难看到了极点,说:“外臣当时的确想要去搭救,不过因着临时有事,所以被支开了,回头想再去找,已经找不到人。”
他说着,又说:“如今我刑国使臣无故失踪,还与贵国的大臣有关,请皇上立刻令人搜查,务必找到我国使臣!”
薛长瑜淡淡的说:“刑国太子来晚了,不用搜了。”
刑国太子狐疑的说:“皇上……这是何意?”
薛长瑜说:“昨天晚上,有人发现了贵国使臣田敏竹,很不幸的是,田敏竹被人行刺,腹部中了三刀。”
刑国太子一听,立刻大喊着:“绝对是吕彦!!绝对是吕彦!他怕田敏竹泄露自己的秘密,所以干脆杀了田敏竹灭口!”
薛长瑜说:“刑国太子当时又不在场,怎么能知道是不是吕彦?”
刑国太子说:“绝对是吕彦!皇上难道想要包庇罪犯么?您薛国的大臣,杀害了我邢国的使臣,这件事情,决不能善罢甘休!”
薛长瑜一笑,说:“是了,朕也觉得,田敏竹的事情,是个大事儿,绝不能善罢甘休,一定要把那个挑事儿的拔/出/来才行。”
刑国太子说:“皇上既然这么说,还不快传唤吕彦过来问话?若是晚了,恐怕吕彦会畏罪潜逃!”
苏怀瑾笑了笑,说:“刑国太子,瞧您说的,我薛国的臣子,怎么可能畏罪潜逃呢?”
刑国太子冷笑说:“那可不一定,毕竟吕彦杀了人。”
苏怀瑾一笑,说:“刑国太子,谁告诉你吕彦杀了人?”
刑国太子愤怒的说:“方才皇上亲口说的,一言九鼎,田敏竹腹部中了三刀,那还能活命么?不是吕彦杀的,又是谁杀的?”
苏怀瑾说:“到底是谁行凶,把当事人叫出来,不就知道了?”
她这么一说,刑国太子惊得睁大了眼睛,说:“什么?”
薛长瑜这时候才笑着说:“是了,田姑娘腹部中了三刀,行凶的人手法非常狠辣,但是也多亏了我大薛的御医们医术精良……”
刑国太子听到这里,已经浑身打飐儿,吓得瞪大了眼睛,说:“不……不可能……”
他这么说着,薛长瑜已经招了一下手,说:“带田姑娘亲自对峙。”
很快有人进入大殿,祁老九手按兵刃,亲自护送而来,刑国太子打眼一看,登时痉挛一样颤抖起来,嗓子里发出“嗬!嗬!嗬!”的声音。
刑国太子突然失控大喊着:“不!!不不不——她不是田敏竹!!”
苏怀瑾笑眯眯的说:“刑国太子,据本宫所知,田敏竹没有亲姐妹,也没有和她长相差不多的人,所以此人,定然是田敏竹无疑了。”
田敏竹脸色苍白,被人架着从外面走进来,身后跟着团团的侍卫保护着。
田敏竹一见到刑国太子,立刻情绪激动的大喊着:“他!!是他!!他要杀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