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娘又作死

第12节(1 / 2)

在先皇晚年,也就是薛长瑜的皇爷爷晚年的时候,苏正因为他的经世之才,被提拔成为了三公之首的丞相。

不止如此,苏正还给薛长瑜的父亲讲过学,皇上都尊称他为师傅。

有这样才干的苏正,平日里是个老好人,整个朝堂都知道,苏正是个有些唯唯诺诺,甚至怕事儿的老好人。

就是这样,到了薛长瑜成为新皇的时候,苏正已经成为了三朝元老,并且成为了新皇的恩人。

在苏正眼里,新皇之所以可以登基,都是因为他们苏家的势力,苏家的势力弥漫在整个朝堂,几乎只手遮天。

因此薛长瑜日后启用了一批新臣的时候,苏正觉得薛长瑜想要撼动苏家的根基,那些新人阻碍了苏家的发展。

苏正从一个老好人,变得野心勃勃,一心想要控制薛长瑜,把持整个朝政,那些新人主张削弱丞相的势力,苏正怎么能容忍他们?

于是从此开始冲突不断,苏正的野心一点点滋生,而薛长瑜恰巧是个有主见,甚至是刚愎自用的人,登基之后自然不会受人摆布,苏正也渐渐感觉到,年轻的皇帝慢慢脱离了苏家的手掌心,这都促使了日后苏正的叛变。

因为苏正贪心,周边的国家在这种冲突的时候,向苏正抛出好处,应允他地位,苏正怎么可能不心动呢?

薛长瑜眯了眯眼睛,他很明白,很清楚苏正是怎么样一个人,如今的苏正不是三朝元老,父皇刚刚登基,因此苏正正在采取“明哲保身”的为官之道,想要低调一些,以免被罢免。

这样一来,苏正怎么可能把家里的丫头送官?

这不是叫京城里所有的人看笑话么?

薛长瑜却不管这些,他必不能让苏怀瑾受一丁点儿的委屈!

薛长瑜笑了一声,收回神来,脸色十分亲和的说:“是了,丞相大人一向功过分明,眼睛里不揉沙子,父皇与皇爷爷也一直赞赏丞相大人这一点,尝令我们这些小辈儿习学丞相大人,这样说来……那下毒的奴才,已经送官了罢?”

苏正脸上冷汗直流,簌簌的往下滚,连忙又抬手擦了擦,这顶高帽子一戴下来,苏正的脖子险些给压折了。

薛长瑜是堵了苏正的两头话儿,苏正只好咳嗽了一声,说:“正是,正是,王爷说的正是,下官正想将那胆大包天的奴才送官,没成想这么点子小事儿,还劳动了王爷大架,真是该死、该死。”

薛长瑜笑了笑,侧头看了一眼苏怀瑾,苏怀瑾没来由掉了一身鸡皮疙瘩,只觉四皇子最近都吃坏了东西,要不然为何眼神黏糊糊的?

薛长瑜淡淡的说:“只要是与瑾儿有关的事儿,在小王眼里,事无巨细,自都不是小事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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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章 “敲打”

苏正偷偷抹了一把汗,心中有些狐疑,明明市井流言说四皇子与苏锦儿是青梅竹马,如今四皇子怎么突然转了性子,这般爱见起苏怀瑾来?

那面儿苏怀瑾才不认为薛长瑜是爱见自己,毕竟薛长瑜爱见权势可比爱见自己要多的多。

在苏怀瑾心里,薛长瑜的殷勤备至,定然都是因为想要拉拢苏家的势力,毕竟自己才是苏家的大小姐,而苏锦儿就算再得宠,到底是苏府的养女,地位那是不一样的。

薛长瑜可不知自己的关切,在苏怀瑾眼里已经变了样儿,又似乎想起了什么,说:“对了,小王险些忘了……”

他说着,微笑着看向苏正,苏正见四皇子看自己,登时额头都是冷汗,连忙赔笑。

薛长瑜笑着说:“那奴才一个丫鬟,如何能做出这等胆大包天的事?恐怕身后有什么指使?丞相大人以为呢?”

苏正一听,果然出冷汗是对的,四皇子薛长瑜今儿个竟然一口咬死,就是不撒嘴了,这模样大有咄咄逼人的气势。

若不是因为四皇子和苏家有婚约,苏正恐怕都以为薛长瑜是在难为自己了,和自己过不去。

其实苏正的感觉是灵敏的,薛长瑜就是在难为苏正,一方面是苏正自己的缘故。

上一辈子,苏正通敌卖国,致使薛国亡在薛长瑜手上,薛长瑜愧对列祖列宗,也愧对薛国百姓,他心中恨极了苏正,再见到苏正的第一面,恨不能将他扒皮抽筋,挫骨扬灰!

只是苏正到底是苏怀瑾的父亲,他老好人的根基很稳固,苏怀瑾到死也没有相信自己的父亲会叛国,薛长瑜自不忍心令苏怀瑾伤心一丁点儿,再者苏正如今还没有叛国。

所以薛长瑜到底不能一上来就喊打喊杀,但是他这般性情暴躁的人,带点情绪也是常有的。

另外一方面则是因为苏锦儿的缘故了。

上辈子苏锦儿也是通敌卖国的细作,他和苏正两个人,联合把薛国的国政偷给敌国,只不过后来苏锦儿和苏正反水,连锅端的把苏正给出卖了。

当时的太后,也就是薛长瑜的生母,爱见极了苏锦儿,说苏锦儿用心良苦,不但不责怪苏锦儿,还把苏锦儿放在自己身边儿,每当苏怀瑾来给太后请安的时候,太后就故意叨念薛长瑜有多喜欢苏锦儿的温柔贤惠等等,这都让苏怀瑾误会重重。

太后宠爱苏锦儿,薛长瑜也不好说什么,若驳了生母面子,这岂不是大不孝,恐怕被朝臣拿来大做文章,也就放任太后宠爱苏锦儿。

然而最后的结果就是太后的王家势力和苏正的苏家实力,斗得你死我活,受到牵累的还不是朝廷和百姓?

因着这两方面,薛长瑜也不能给苏正好脸子,毕竟打压苏正,同时经过这件事情,也打压苏锦儿的恃宠而骄的势头。

苏正擦着冷汗,说:“这……王爷有所不知,那奴才口中多是妄言,具体的事情还需要再加审理。”

薛长瑜点了点头,说:“审理自然是要的,不过这是官府的事情了,或者是……大理寺的事情?”

“不不不……”

苏正连忙摇手,说:“这等子小事儿,不用劳动大理寺的。”

他说着,真的怕四皇子薛长瑜一开口,直接把这事儿交由大理寺处理了,那苏府的面子还往哪里放?

于是连忙说:“四皇子说的正是,这样罢,在这奴才送官期间,嫌犯人等均禁足在内,不得踏出房门,等待传唤审理……四皇子,您看这样儿可行么?”

薛长瑜淡淡的看了一眼苏正,说:“不知这嫌犯都是谁?”

苏正感觉自己的袖口都擦湿了,冷汗仍然涔涔的往下流,咳嗽了一声,说:“是……是贱内,还有……还有小女苏锦儿。”

薛长瑜点了点头,不再废话,简练的说:“可行。”

苏正这才松了一口气,感觉今日是把自己不想做的事情,全都做了,而且全都做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