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斌看得有点奇怪，女儿性格挺外向的，但是女儿的外向仅仅表现在和同龄人相处的时候。至于自己家里平时来了亲戚，或者凌斌和妻子的朋友们，凌薇是最不耐烦在客人到来和离开的时候打招呼的，一定要凌斌或者妻子开口对女儿说“叫叔叔”“叫阿姨”，凌薇才会打上一声招呼。

亲朋好友彼此之间的寒暄，在凌薇眼里，都是毫无意义的废话，客人离开的时候，凌薇更是从来不会送人到门口的。

凌斌还记得凌薇对他说过，说客人离开的时候，他们坚持要送到楼下，客人不停地说留步留步，这样的客套实在是烦，不过是几层楼梯的路程，送送也好不送也罢，何必互相客套来客套去的。

凌斌只觉得女儿还小，不懂成年人的人情世故，今天突然看到女儿的乖巧表现，心中十分欣慰，心想女儿果然长大懂事了。

没想到刚将人送走，家里的门一关上，凌薇的脸色就变了，对着爸爸说道，“你刚才说话干嘛那么低声下气的啊！”

“我们家是和警方合作，义务为他们帮忙，怎么也应该是警察对我们恭恭敬敬客客气气的吧？”

凌斌听到女儿的话，看到女儿阴沉的脸色，有点莫名其妙，“我哪里低声下气了？”

哦，对了，大概是他刚才担心警方得知自己家的藏书里有这种药的配方，怀疑他们家的人，所以担忧之下说话的声音有点忐忑……但这也不是低声下气吧？

但即使凌斌解释过，凌薇也依旧不高兴，凌斌甚至都不知道她在不高兴什么。

至于凌薇自己的小心思，自然是觉得爸爸在秦队长面前“低声下气”，让他在秦队长面前也抬不起头来。

半晌之后，凌薇的脸色才好看一点，开始拉着爸爸凌斌询问关于秦队长的事情。

“那个秦队长，是什么队长啊？”

凌斌看到女儿的脸色又转晴了，觉得真是摸不准这个年纪的小女孩的心思，但对于凌薇的问题，还是一一详细地回答了。

凌薇一开始只以为秦铭是个一般警队的队长，没想到听爸爸的意思，竟然还是大有来头。

没想到秦铭还是少校……如今是为了守一方平安，才以军人的身份干着警察的活的……和修士无关的事情，他们是不管的，甚至破案的过程也有其他警察来做，秦队长和他带的队伍，存在的最重要的意义，在于武力。

犯罪分子会有修士，那么警察里就要有更厉害的修士，实力强到可以碾压一切犯罪分子的修士。

凌薇听到之后，十分惊讶，“他很厉害吗？再厉害，也是灵气复苏之后才开始修炼的吧？那能有多厉害啊？现在什么境界了？”

凌斌摇摇头，“不知道。秦队长的境界和实力，一直都是保密的，但应该是很厉害的吧。”

毕竟是守一方平安的……国之利器。

过完年之后开学。

方醒走进教室的时候，发现教室里的同学们都在打扫卫生，没有抹布、没有扫把、没有拖把……大家打扫卫生的方式简单粗暴，直接控制水和风。

方醒在家早就这样打扫了，但是走进教室的时候，还是被吓了一大跳，因为教室里的样子，实在是有点……惨不忍睹。

大概有些同学很少做家务，并不清楚擦干净桌子椅子和地上的尘土，需要多少的水，不小心就将水弄多了，如今地板上积着一片片的水渍。

甚至还有人连水都没有用，直接用风将自己桌上的灰尘卷起来，灰尘飘在空气中，让空气变得十分呛人。

方醒站在教室门口，迟迟不敢迈开脚步走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