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了想,不由抿嘴笑起来道,别多心,我只是因为先前害你与义姐吵嘴,实在过意不去,才想着补偿你的。
戚九的头上大大飘着五个字:自作多情啊~
恨恨瞪向东佛,东佛嘶嘶嘶发出一阵沙哑低笑。
戚九揪住他的耳朵,低咒道,耍我很好玩吗?
很好玩啊。东佛被他的软语一吹,益发笑个没完没了。
然而没落的星子,自他幽暗的眸底滑过,谁也不知道跌至了哪方角落,大约此经末年,也无人关心。
分了工后,三人结伴往附近的村镇寻找彣苏苏的下落,陌川自小在花楼受精心细致的训导,琴棋书画样样精通,故而买一叠宣纸,依照戚九的描述替彣苏苏画像。
东佛皮糙肉厚,就叫他往那些破庙败屋里寻找。
戚九短腿跑得快,拿着画像四处张贴,沿路问人。
陌川暂时不能露脸,只得给他租个安静小栈,多画些画像。
三人各司其职。
戚九提着面汤熬的浆糊桶,夹一厚沓草纸,看见能贴的地方就把画像糊上,想着彣苏苏没什么钱,定然下不起馆子,瞧见地边小摊就上去询问。
忙忙活活了三个时辰,自金乌东升至玉蟾折桂,始终不见人影。
戚九也乏累得极限了,靴底薄透,俨然要通出俩个大窟窿,他贼头贼脑瞧着四下无人时候,偷偷幻出两条新腿,把自己的宝贝腿盘起来摆在身前,用长衫遮盖着,恰好可以在腿中央架起浆糊桶。
又往前糊了几条街。
忙在兴头,有人蓦地拍拍他肩头,戚九困乏极了,一直没有注意身后响动,待动静了,他才慌忙转头一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