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官伊吹忍不住伸手捏了捏,五根指尖埋入松软的绒毛里,毛根的肌肤透着的加速提升的温暖,自他的指尖一阵一阵脉动。
好好捏。
上官伊吹直接把人扯进怀里,他身间的酒气竟然散退干净,淡雅的橘香逼人,压得戚九动也不敢,只能蜷缩在他广阔的臂弯里促喘。
你究竟是什么做的,上官伊吹沉迷于手里柔软的触感,简直爱不释手,怎么哪里都好摸,软软的妖精。
戚九万分不敢动,新幻的尾巴就是他的软肋,没被捏几下,他整个人都酥烂成泥,禁不住自口里吐露芬芳道,大人又戏弄我了。连一阵断断续续地粗息,像干涸湖渠里妄图逃生的鱼。
上官伊吹道,你不服气,可以也捏我来。我早想得废寝忘食了笑带三分挑虐,灼灼其华。
戚九的手被捉紧了,往下送。
上官伊吹一双勾魂眼盯得戚九快要飞天。
戚九的掌心滚热如铁,满身子沁出的汗水悱恻淋漓,仿佛刚从水里捞出来似的,一双珀色媚眼如斯,泫然欲泣的可怜模样益发想狠狠摧磨。
上官伊吹递去一吻,正准备咬他。
此时,门外有人轻敲,打断了室内旖旎光景。
上官伊吹虚手一纵,戚九尾巴一翘起身欲逃,反被上官伊吹狠狠压在怀里,对他侧耳甜言道,尾巴藏好,莫要我以外的人看见,得了空档,我还要赏玩的。
不顾戚九反对,两指沿着他的小兔尾巴在长衫后撕个小洞,把兔尾巴悉心塞进衫子里去,戚九穿得是八搭韵蓝宝衫子,色深纹繁,小缝隙刚好藏得住丑,不太招眼。
戚九翻身啐他,这身衣服老贵了,你得给我加薪钱!拿了本线装书,背手遮在臀后。
开门遇见轲摩鳩,轲摩鳩瞧他脸红得异常娇艳,而上官伊吹一脸阴谋得逞的从容,不由朝里问道,土包子,我不是见你早起了吗?你们这黑不楞敦得躲起来做什么呢,半天才开门!问完了又后悔,恨不能咬断舌头。
戚九低头而过,应辩道,大人教我读诗呢!
大清早的读哪家诗!轲摩鳩进来屋子,戚九捂着后丘飞快地跑了。
上官伊吹不怀好意道,堆雪之臀,肥鹅之股,盘中食饔,叩扰惊飞。微然搓搓指尖余温,柔韧绵软的触感依旧浅浅环绕于掌心。
你是怪我咯!轲摩鳩指指自己的鼻子,倒不介意,拽着华丽夺目的披裟大咧咧坐到旁边,我才不管你们是不是正在热头,如胶似漆,该我负责的事情,就得轮着我先来。
上官伊吹散淡而笑,替他新倒了一碗人参醒酒浓汤,你也是个一喝就吐的,还偏爱做那酒中仙人,汤且温着,边喝边说。
轲摩鳩推开汤碗,没那闲工夫喝,咱们就想跟你批许一件事,东佛若回来的话,你做个顺水人情不要再为难他,假装什么事情也没有发生过,可许
上官伊吹的笑颜收了收,看来,你准备不告诉我任何理由。
轲摩鳩似一叹息,确实,多余的解释且等我以后再告诉你吧!他的拇指无意识压在中指与无名指间,交缠如藤蔓,扣作烨摩罗的毁印法结。
烨摩罗的气宗高阶若遇见情非得已的境况,千钧一发之际,均会在最后一瞬自毁幻印,免得落于敌手。
上官伊吹旋即阴了脸色,注意点,别伤了三眼环轮的幻印。
哦哦哦,轲摩鳩促狭地道歉着,松懈了右手,此印是我们的命.根子,我想事入神了,不会再犯的。
上官伊吹伸手摁向他的肩头,以世宽慰道,自阿鸠第一次出事至今,你是不是忧惧过度了?
轲摩鳩旋即笑道,有些事冥冥中感觉不好,然而未必真是不好,希望是我多虑况且,你只需知道一件事,我永远忠于你和气宗大禅,永不背叛。
戚九提着书,远远就遇见了谢墩云,谢墩云一脸挫败,厚脸皮上明显印着绝命五煞掌的淡淡指痕,瞧见他也没露出惯有的八颗大白牙。
戚九笑嘻嘻道,这是被哪家的贼猫给挠了,还是自己下手拍蚊子呢,打得血印都出来了。
谢墩云气不打一处来,都是你招回来的好人!
陌川
你白大神!
戚九咂咂嘴,伸出舌头道白大神多风清月明一神仙人物,从来都是只瞪人不骂人的,怎么就只抽你一个,八成是你如何开罪他了。
说曹操,曹操到。
就见白式浅撑着伞跟在后面信步追来,头发湿漉漉的冒着水气,衣衫松垮半系形态慌忙,估计觉得自己出手太重,实在内心焦躁万分,一脸冰冷的纠结与焦躁,益发沉若寒石。
戚九赶紧做个鬼脸暗示。
谢墩云完全不理会,搂着他的肩膀道,也就是屁大点的事情,想跟他一起洗个澡而已,那人就一巴掌呼在老子的英俊脸上了。
可好,一巴掌且把老子抽清醒了,咱也不是非他不行,何必总巴巴地热脸贴冷屁股,老子风姿绰约,万人迷我,想约个同洗的人还不是随随便便的事情。
探鼻闻了闻戚九的头发,墨眉皱挑道,你都快臭死了,干脆咱俩搭一伙儿,去澡堂子里互相搓搓澡吧!也不管戚九的脸怎么皱成核桃,更瞥不见的某人如何拉长冷脸,大步流星就往小栈的共用澡池走去。
自从上官伊吹包了地方,小栈内仅有他们几人待着,一兄一弟俩人先清了身子浮灰,周身剥得油光水滑,用浴巾盘着下面,准备往偌大的澡池里泡泡。
白式浅毅然决然也跟着进去,主要是想看看谢墩云整什么幺蛾子。
却见谢墩云走到浴池边,转了几圈,蓦地把身下浴巾拔掉抛一边儿,精健修长的蜜色四肢,便如初生婴儿一般大白于天下。
白式浅旋即脸沉得狠,仿佛坠入深渊的噩石,不过蓬勃肆虐的血脉却在一瞬间冲击鼻腔,涌出来一滴掉在雪白的白澜屠苏上,惹得他心情更是不好。
戚九畏畏缩缩站谢墩云旁边,瞧他天体.浴似的毫无遮掩,道谢老痞子,那白大神他就在旁边站着啊,你懂是不懂!
别跟咱提白,老子再也不想提任何白。连白天白屁股光白这些个词儿,老子也不想听见!谢墩云狠狠伸展腰肢,做了几个拉伸筋骨的动作,说不出的风情流于四肢百骸。
白式浅的两个鼻孔已经冷冰冰地用袖中手巾堵起来了。
但他没能转身走掉,因为红衣妖娆的陌川端着澡盆子走进来,恰把门给结实关起来,阻挡他的出路。
陌川抬眼就看见精溜溜的谢墩云在深蹲起,侧腰展,一番作妖,连忙惊慌叫道,呀!流氓!
谢墩云痞笑着对他打招呼,你又不是货真价实的老娘们儿,谁还没有那根金箍棒啊!
瞧,这儿还有更流氓的呢!二话不说,把毫无防备的戚九身下浴巾一扯,露出小兔尾巴来。
戚九哇哦一叫,一个猛子扎进了并不深的浴池里,险些把头砸池子底下。
小九九,老哥看见了,那是啥!谢墩云哈哈哈爆笑如雷,一步踏入水里去捉那团雪球。
别过来,别过来!不然我就叫人来!
哈哈哈!谢墩云捏着他的尾巴,似得意忘形道,小九九,你的短处可是捏在老子的手里,若以后可不能随意开罪了老子啊!
戚九气道,白大神!白大神!救我!咕噜咕噜呛了好几口洗澡水。
谢墩云口无遮拦道,姓白的算个屁!你叫屁何用!
白式浅撑伞的手转了三转,想着趟过水去,要不要再去抽那厮一耳光。
陌川已然瞧二人热热闹闹的,自己也褪了衣衫,钻进水里,许是觉得谢墩云不像个正经人,幻出数朵睡莲花点缀在一半的浴池之上,将池子分作明显的两截。
谢墩云登时不与戚九玩闹了,扯了一把池上莲花,对陌川道,咋,你也像那姓白的一样,瞧不上咱是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