银光一逝,就要切断自己的手筋明志。
戚九眼疾手快,一脚踢了上去,把东佛手里的小刀踢飞了老远,横戳在木干中间。
遍地的断木折花,盘碎碟烂,一片惨不忍睹的狼藉,目测便知刚刚掀起过一番厮杀。
今天大家难道流血都没有流够吗,怎么走到何处都是打打杀杀!有完没完!
暴怒的戚九十分罕见,连谢墩云都不觉吐吐舌头。
上官伊吹见他怒了,倒不以为意,对轲摩鳩道,看来,我们可亲可敬的戚大善人,最终还是放了龙竹焺一条生路,对吗?
轲摩鳩抱歉道,我辜负了你。
戚九一听就急了,莫非,你真的动了杀念,而且,还是借轲摩鳩的手!
没错,上官伊吹毫不隐瞒,他曾害你,还具有异常幻法,两者便是他必诛的原因。
戚九大约是窥了彣苏苏的表情,已无波澜,始才大胆直言,我还活着,他也不是筑幻师,你凭什么杀龙竹焺!
上官伊吹并未想过戚九居然会因为一个不相干的理由,不相干的人,在众目睽睽之下与自己较真。
想着自己最近是不是太宠他了,应该适度教育一番,才好听话,不由笑道,鲤锦门存在的价值便是防患于未然,总不能因你不必要的善心,让我也跟着做善事,不是吗?
呃戚九语塞。
明亮的眸子暗垂下来,指着东佛道,那他呢,他总不是什么潜伏的忧患吧,为什么你要逼着他自废手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