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绝世美颜攻略的日日夜夜

分卷(8)(2 / 2)

上官伊吹毫无迟疑,旋即回复:你并非鲤锦门的人,故此无需解释。

呃被拒绝了。

谢墩云一把搂住戚九耷拉下的双肩:好兄弟,哥哥知道前因后果,回头哥给你讲。

戚九嫌弃拍开对方的胳膊,现今你求我,我都不想听一个字。

如果没记错,就是他先什么也不愿说清的!

好了,既然此事暂时告一段落,那剩余的事情,我鲤锦门自会处理,二位先行离开吧!

上官伊吹瞧二人推推搡搡,不知何故声音冷却半度,料峭冬寒自整间垮塌的书坊平地乍起,冷嗖嗖至滴水成冰。

戚九完全不想离去,最后一搏道如果,我能帮您找出整件事的答案,您能同意我做您的门徒吗?

胆子不小。

上官伊吹斜睨,连死人都害怕的胆小鬼,根本没有资格进入鲤锦门。

况且鲤锦门是什么地方,岂能由一介草民肆意妄为?

戚九道:我天赋异禀,这个算不算理由?!

谢墩云噗嗤笑道:小九啊,你以为鲤锦门是菜市口的地摊,随你占据?

再者,你斗胆与位列北周女帝第一心腹讨价还价,莫说天赋异禀,就是你整个人是张饼,亦是枉然。

此话意图再清晰不过。

云泥之别。

天上人间。

戚九因寥寥数语所激,胸膺里登时愤火难泯,一把拨开谢墩云透着不怀好意的笑脸,径自走到那尸身前蹲下。

脑仁中对于血液的恐惧骤然复苏,搅扰的视线凌乱如藤蔓,戚九微微定神,窃想。

若是寻求到自己脑海里丢失的部分,或许他的行为便不会如此幼稚失常。

但凡自己多历练一层能力,也不至于被熟人瞧扁,丢人现眼。

想着,不顾上官伊吹与谢墩云的目光交织,双手撕裂尸体背后的长衫,自血肉模糊中来回摸索。

没错,烟气断断续续的位置,与死者的皮肉里,真有某种异常的存在。

寻至,戚九强忍极度的呕心与眩晕,将手指刺入异物的边沿,垂眸一剜,连肉带血撕下来一块。

或许正是这块东西制造了整场梭蛇幻彧,而并非书生本身。

言之凿凿,足以令任何人相信他的话。

谢墩云提灯来照。

戚九手里血淋淋,烂乎乎的皮肉间,紧紧嵌合着一块银制厚片,边沿参差不齐,足有碗底大小,宛如天然寄生在人体肤表。

上官伊吹抬手接住,对灯仔细翻瞧:这是什么烂东西?难道凭着这样一块普普通通的破银,我便能轻易相信你的话?

戚九再闻,引人作呕的血臭里,分明巻裹着说不清道不明的诡异香气,蹁跹如手,一把就扯住了戚九的全部目光。

圆厚的银面间,一条健硕狂舞的犀牛腿蹄,隐约可见。

汗。

暴汗如瀑。

戚九仅存的短短记忆里,绝对是见过这般的肥壮的大腿。

指不定还摸过。

戚九大声宣布:上官大人,小人确实晕血,确实不适合当您的门徒,所以刚才的话全是狗嘴吐不出象牙,望您海涵。

说着偷偷去扯对方手里的残块。

上官伊吹又缓缓扯了回去。

那你的天赋异禀呢?

总觉得上官伊吹唇角,憋着笑,但又极快消匿。

戚九一跺脚,大人别提了,我就是块饼!

脸红心涨,转身准备往破烂的坊门口闯,早忘记书坊塌陷地底,没头的苍蝇原地转圈。

谢墩云摇摇头,一把扯住戚九的衣领,对上官伊吹恭谨道:多有得罪。

上官伊吹仿佛无觉,仅对戚九喊:小子,接着!

二指禅弹,从指尖蹦出一闪白花花的光斑。

稳稳落在戚九笨拙张开的掌心,火一般灼烫。

算是谢礼。

上官伊吹意味深长道。

谢墩云蹬足临高,扯着戚九从屋顶的漏洞跃出,眨眼消逝。

上官伊吹搓搓手中皮肉,美丽的瞳孔内暗涌澎湃。

轲摩鸠,你可观赏得足兴?

金铃琅琅,从漏洞外探出一颗华贵无比的脑袋。

阿官,你是狼,如何也瞒不过你的耳朵。

轲摩鸠对屋内静驻的人细细品量,唯觉得上官伊吹手执皮肉的模样,像被鲜血勾勒点染,加之灯色如豆,美艳里不禁沁透出阴鸷的决绝。

不容靠近。

于是变得小心翼翼:那灰头土脸的小子,就是你口中独具慧眼的重要人物?

既然他有利用价值,为何又不带他折回鲤锦门去?

还不是时候。

而且,不是利用。

上官伊吹道:话说,外面的幻兽可都消散了?

轲摩鸠接答:那是自然,一转眼的功夫,全部灰飞烟灭,真是活久见,第一次接触这种等阶的幻兽。

可把鲤锦门的那些臭小子磋磨个半死不活的。

语调继而转柔,阿官,你是不是也该考虑一下,把这群混小子的普通武器,换成破幻的钦玉斩,也好早日消除更多的筑幻师。

上官伊吹不等他诉苦完毕,直接否决,不受伤,就不算历练,不淌血,就不算教训,他们皆是破魔裸塔亲选的弑幻者,不用我来体恤。

轲摩鸠闻言,不再多嘴。

上官伊吹大约觉得自己态度过于生硬,又将话头转软。

或许你说的也对。

轲摩鸠回望他的凝重表情,如花儿绽至极艳。

上官伊吹抠出烂肉中的银碎,执入掌中攥紧不懈。

我们一齐历经重重叠叠的地狱劫难,或许最严峻的一次,从现在即将开始了。

第15章 我摸!我猜!我猜猜猜!

戚九快步走出一截脚程,笼罩市廛的幻结完全自行解除,梭蛇的影子浑然无存,可是破坏的建筑反而幽荡荡地矗立,证明侵袭曾存在过。

大腿,大腿,那条大腿可是犀牛腿吗?

谢墩云喊他十遍,未能唤停其脚步,便一把拍在某人的肩头。

戚九心不在焉,重心顿失,噗通跪在地上,回首瞪着罪魁祸首,目光里火星迸射。

咋你把我当房顶啊?想一拳凿开个新洞出来啊?!

非也,非也!

谢墩云忙陪笑,伏身将人从地上扯起,恬着脸拍尽对方膝盖间的灰尘。

今日屡屡开罪了小老弟,哥我老过一场,尤怕孤独寂寞冷,所以希望小九莫要记恨,仍旧与我比肩同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