董飞卿携了她的手,“到最后都做了闲云野鹤,这一点挺神的——你这样安排的时候,怎么想的?”
“我就不需说了,至于你,我就是知道。”
董飞卿侧头看住她,“说点儿我能听懂的话。”
蒋徽轻笑出声,“我私心里憧憬一下不行么?——有一个人,在一些年之后,与我不期而遇,重拾年少时的兄妹情分也好,重新做友人也好。那时就是这么想的,再多的心思,没有,没必要。”
没必要展望,还没如愿离开,心迹尚未明了。
“明白了。”他笑微微的凝视着她,“那时,只是开始。”
“嗯。”
那么美的开端,她却不肯主动提及,由着他捧着她的话本子看了那么久。
不会点破,生怕在他感情里占上风。
他唇角上扬成愉悦的弧度,闲闲地说:“日后,不用花心思送我任何物件儿。”
话题突然跳转,她不明所以,“嗯?”
“我已经收到了最珍贵的。”他说。
蒋徽对上他视线,绽出甜美的笑靥。
廖碧君失声痛哭了一整夜。
没有人规劝。
到早间,阖府的人都是昨夜什么都没发生的样子,好像蒋国焘并没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