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人围观又心累又阻碍机场正常工作,匆匆一瞥还真以为能刻骨铭心了?除了“累”她真的想不到别的恰当的词了。林娆嗤之以鼻,从来不让人来,而且最近她还挺“糊”的样子,更没有媒体愿意凑热闹。
朱可似懂非懂地点点头,颠颠地跟上一起去办登机手续。
“啊啊啊——”
刚准备去候机,就听不远处传来一阵尖叫。
有几个姑娘撒丫子从朱可身后跑过,嘴里嘟嘟囔囔着:“啊他们说我男神在那边!!!”
林娆拉着箱子抬头看了看接下来往哪走,回头就看朱可脖子恨不得伸到西伯利亚似的往前看。
该跟韦婉说说,好好培养培养工作人员的职业意识了。她叹了口气,有点不想理朱可,往前走。
朱可砸了咂嘴,心道怎么娆姐从来只知道自己往前走呀,继续跟上。
“情报员,看出个什么名堂了吗?”林娆鼻孔出气,语气还是原来那个语气,但朱可却没有听出她话里的挖苦。
“没看清楚,好像是影帝洛岑。周围围了好多人呢!”朱可描述着,发现林娆走得离那聚集的人群越来越近,近到他们都能看到影帝在攒动的人头中忽隐忽现的身影了。
她踮了踮脚,看到了影帝黑色的口罩上方亮闪闪的眼眸。
可是下一秒——
一转弯,擦肩而过。
林娆连个眼风都不带扫的,径直找到了去候机安检的路,让朱可生生错过了影帝的盛世美颜。
若说之前朱可被小感冒弄得有些迟钝,这个时候她再怎么说也学会察言观色了。林娆周身的气压明显有些低,似乎心情有些不美妙。
她大气不敢出地跟在林娆旁边,也不敢问韦婉是怎么回事、自己应该怎么做,活像一个被强行按了暂停播放器,没有指令不知道怎么进行下一步的样子。
谁惹娆姐不开心了吗?
初入社会的年轻人下意识地从别人身上找原因,找了一圈把对象锁定在了刚才擦肩路过的影帝身上。
啊?不会吧!难道说……
自以为找到了症结的小助理掏出手机悄悄在搜索引擎里输入了三个关键词——
林娆,洛岑,矛盾。
一定是因为他们之前有过不愉快吧?不然怎么娆姐态度这么差?
可搜索结果让她失望了。这位前不久再次斩获金钟奖最佳男演员的影帝,跟她们这位一点都不像影后的影后,毫无工作交集!
也不知道是他二人的风格不同还是戏路不同,两位要么出道快十年要么十年多的人,竟然从来没有在同一个剧组过?
朱可张了张嘴,转头瞄到旁边林娆坐在候机室的沙发上打了个哈欠,给了自己一个还算满意的答案——
一个拍戏时丢了保温杯都能上热搜的影帝,和林娆这个低调到除了作品宣传和广告从来不会出现在媒体上的人,根本就是两个世界的人嘛!
呃……那么娆姐为什么生气呢?
傻孩子还没想通这个问题,就该登机了。路过隔壁候机室的时候林娆突然顿了一下,朱可一个不小心没有收回步伐,堪堪撞在了她穿了三层、外面是加厚的羽绒服上。
林娆皱了皱眉,沉声说:“让韦婉给你放个假吧,病好了再工作。”
朱可跟在她后面,一脸不明所以,也不知道自己今天迷迷糊糊的到底是怎么了。
候机室。
“怎么了岑哥?看到认识的人了吗?”
“没看清,不过眼熟。”
刚捧回金钟奖的影帝收回了视线,随手翻了翻放在手边的航空杂志。
回首都的飞机一向准时得惊人,下午茶时间林娆准时出现在了工作室。
朱可没敢劳烦韦婉,亲自去茶水间泡了一杯姜茶,悄悄把韦婉拉到一旁:“……娆姐上了飞机就睡着了,直到飞机降落被我叫醒,一直没跟我说一句话……”
韦婉抱臂,居高临下地看了看朱可:“除了叫醒她没做别的事情了?”
朱可摇头。
韦婉拍了拍朱可的肩膀:“喝完回去休息吧,今天不用跟着开会了。反思一下是不是有做好本职工作……”
如果只是因为叫醒林娆而被凶,那就没办法了,毕竟林娆的起床气一直都是她韦婉的心头恨。
马上到年关了,今年除夕在一月底,财务部门还没从去年12月的工作压力中缓过来,又投身到放假前的月底工作中;宣传部门拉着文案和视频团队在想着要不要让林娆录个贺岁视频;摄影和设计在新媒体运营那边的怂恿下,准备在刚积了一层轻薄透亮的雪的小院子里给林娆拍一套日常照片,为今年工作室微博积累一些存货。
“就拍两张嘛!”新媒体运营这边的负责是个身体修长但骨瘦如柴的年轻男孩,像一只瘦猴,他扒着会议室的门,哭丧着脸,恨不得挤出眼泪来让林娆面对,简直像个被白雪公主的后妈虐待的孩子。
“老大!再不屯点存照,我们又该被斗地主了!”
林娆,一个新时代碎嘴子话唠,能用语言嘚啵绝对不用多媒体文字,坚定地贯彻着“能说就说绝对不打字,不能说也不打字,反正以后有机会说”的方针,其微博已经被粉丝们冠上了“佛系”的称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