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桓,你回家记得试试新衣服,穿得不舒服我明天去找老板退钱。”买衣服的地方试衣服,是蒋桓直接套在现在穿的衣服外面,穿能穿得下,但贴皮肤舒不舒服就不确定了。
“回家去试试。”蒋桓似乎也被感染了楚娇的好心情,花了十几块钱买衣服,居然还觉得有点开心。
...
楚娇比蒋桓学校早五天开学,她去华都,蒋桓自然跟着一起去华都,已经是大三学生的他早打听过了,他们学校寝室能提前五天住进去,最多一周,再早不行了。
只要能提前五天都无所谓。
两人还是凌晨四点钟出发去县城,想到要去华都,楚娇就紧张得说不出话来。
“渴了吧,喝水。”蒋桓把水壶递给楚娇。
楚娇的水壶没被用来砸傻子妈,所以还在,她要去华都,水壶也被带去华都了。
“阿桓,大学是什么样的?同学们好不好相处呢?”
两人已经坐在火车里,只要火车到达华都,差不多就算到学校了。
现在的楚娇第一次出远门,无论现在还是将来的楚娇第一次读大学。
蒋桓觉得她紧张过头了,但还是有必要说下大学:“读大学你要保管好财物,给你买的几个小锁,能用的都用上,尤其是柜子,上学的话,教室不是固定的,你注意看教室在哪。”
楚娇第一次听说这个:“教室不是一个吗?”
“不是,有大课小课,同班同学你到毕业都不一定能全记住,不同的课,教室会不一样,你要留心,还有别毫无保留和人说话,大学比你想得要复杂,高中还单纯些,高中大家都奔着考大学去,一心学习,读大学,很多人失去目标了。”
“这么可怕的吗?”楚娇脸色更白了。
她上火车前吐过一次,脸色已经不好看,现在更差,白得好像一张纸。
“凡事都有例外,我说的也只是小部分人,大多数还是安心读书,不会闹出幺蛾子,钱一定要保管好记得吗?千万不要露出来,叔婶给你不少钱,别尽数说出来,按你一个月生活下来花的钱数说。”和钱有关的话,蒋桓都是凑在楚娇耳边小声讲。
火车上人多眼杂,比学校危险多了,没准扒手就在他们不远处。
爸妈给了自己一百块钱,对楚娇来说确实是笔巨款,想到钱被偷,楚娇整个人都不好了,她也很小声:“阿桓,到学校的时候,我能不能存在你这里五十块?”
楚娇已经被无数次交代火车危险,火车站,火车上都有扒手,一百块钱被她分散放在编织袋和身上了,这会儿肯定不好拿出来,要等到学校再拿。
放一半在阿桓这里,比她自己保管更安全,她没钱了可以去找阿桓要。
蒋桓:“我帮你保管,你别担心。”
他没拒绝,他也不放心楚娇身上带一百块钱,她看起来实在存不住大钱。
火车需要坐一天,上车前楚娇吐过一次,刚上车的时候坐着还好,只是坐了没两个小时又很难受,蒋桓把她买的水果糖给她,叫她含着,实在难受就吐吧,袋子也有的。
整列火车人有不少,晕车要吐的不是她一个人,不必有负担。
在火车上的一天可以说是楚娇身体最痛苦的一天,等下了火车,整个人走路都不稳。
相比蹲在地上难受的她,蒋桓看起来好太多,抚摸几下她的背:“娇娇,你还能坐车吗?能的话我们坐车到你学校,不能的话,先在这休息会儿,休息好了再走去。”
楚娇真的不想坐车了,比起梦里的感觉,现实真的更痛苦,她到底是怎么一个人坚持来到华都的:“阿桓,我不要坐车了。”
她的行李有两袋,都不算太小,除了夏天的衣服,还包括冬天的衣服被子,坐车更方便,她不想坐车,只想走去学校。
蒋桓没意见,他有的是时间,就陪楚娇在车站待会儿,两袋行李他能搬得动,他自己小点的编织袋可以让她拿。
蹲了十几分钟,脚蹲麻了,楚娇也不嫌脏,直接坐在地上,在车站待了快一个小时才要出发去学校。
走了几步,见蒋桓把两袋行李扛在背上,楚娇抱着他的编织袋道:“阿桓,我现在好多了,我们坐车子吧,车子更快。”
她选择坐那个大车子,阿桓要背行李走一路,又是大热天,很累,背都要压弯了。
“真的不难受了吗?”她一路过来没抱怨过坐车辛苦,只是她确实很痛苦,他都看在眼里,坐公交没有很久,她不想坐车也不用太勉强。
楚娇:“不难受了。”
看着阿桓背两大袋行李更让她难受。
两人坐公交车去学校,楚娇还是选择站着,蒋桓也陪她站着,没几站就能到她的学校。
楚娇到学校,用好奇的目光四处看看,大学的一切对她来说很有新鲜感。
是她一直想读的大学。
今天是楚娇报名当天,学校里有不少学生,哪些是新生,哪些是老生,一眼就能看出来。
高中是小学校的楚娇,第一次见识到这么大的学校,一眼看过去,都数不清有几栋楼。
有学长学姐一眼看出楚娇是新生,问他们是什么专业的。
楚娇说自己是历史专业的:“他不是我们同学校的学生,他是隔壁学校的,今天送我来学校。”
她没多此一举说蒋桓是对象。
学长学姐告诉她历史专业的学生去哪报名。
楚娇让蒋桓在阴凉处等她,她先去报名。
蒋桓要守着行李,报名的人更多,干脆留在原地看着三个编织袋。
楚娇在报名点待了十几分钟,终于办好之后,拿上纸条去找寝室。
纸条上了写了寝室楼号,寝室号和床位以及楚娇的个人简单信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