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娇道完歉眼泪又忍不住流下来,她哭得难以自抑,趴到桌子上哭。
凄惨得好像不是蒋桓家被烧,是自己家被烧。
搞得蒋桓都没心情难受:“你别哭了,和你没关系你真的没碰见那几个人?”
楚娇哭得上气不接下气:“呜没碰见呜是一个小男孩跟我说的。”
“没碰见就好,如果你碰见他们,还去拦他们,受到伤害,我会悔恨一辈子,比自己家被烧了还难受。”
这件事楚娇没错,她还是间接受害者,他家被烧了,看那样子他暂时也没办法住,只能先住在楚娇家里。
楚娇说完话继续趴回去哭。
蒋桓:“不出意外的话,我下个学期会有笔奖学金,多少我还不清楚,等放寒假回来,我会请人重新在原地建个屋子不一定会有,班里优秀的同学很多,你先别告诉叔和婶子,我不想长时间打扰你们,现在的屋子留在那里,我会和村长说明,把地留下来,你也和叔婶说说,不用管我的屋子,只是暑假剩下的日子要待在你家,打扰你们。”
他现在手头紧张,没多少钱,幸亏前段时间楚娇提醒他,他把一些对于自己来说比较重要的东西放在她家了。
只是自己的衣服
去自家第一件事就是翻看衣服,他衣服没几件,烧到没办法再穿的程度了,缝都没必要了,他也找不到大块布去补被烧穿的地方。
“楚娇,你有听见我说的话吗?”见她还在哭,蒋桓问她。
楚娇点头,垂在她手臂两边的辫子跟着晃了晃。
哭泣中途还不忘叫蒋桓吃饭,他吃饭,她继续哭会儿。
蒋桓已经在吃饭了,见楚娇哭累了不再哭,叫她喝口茶。
楚娇捂脸坐起身,说要出去洗把脸再回来。
等她回来,蒋桓已经吃了半碗饭,楚娇捧起已经凉了的红糖茶,喝了两口给蒋桓,让他也喝。
蒋桓喝一口说不喝了,楚娇把剩下的喝完,喝完要讲点正事:“蒋桓,你的衣服被烧没了吧,我去我大哥二哥家,看看他们有没有不穿的衣服,给你拿两件贴身的你自己买换洗,我还有四毛六分钱,借你,你想什么时候还都可以。”
她从裤兜里摸出所有钱放在桌子上,蒋桓接受了:“寒假回来还你。”
楚娇:“我现在没有用钱的地方,你手头不紧的时候还我就可以了,吃完饭休息会儿,我把碗洗了也去睡会儿。”
“我自己洗,你现在去午睡,我看你也挺累的。”
“好吧,我去午睡了。”
她这会儿还有点头疼,要在臼恃広床上躺会儿才能好。
...
楚娇下午被热醒,醒来提了桶井水洗脸擦脖子,蒋桓待着的房间门关上了,家里看起来除了她,没一个人。
看眼时间,都三点半了,睡醒头更痛了,楚娇不想学习,干脆坐堂屋里,拿着扇子扇风发呆。
于永兰从外面回来:“娇娇睡醒了?”
“嗯,睡醒了。”
“以后中午别睡太长时间,省得晚上睡不着。”
“我晓得,妈,爸现在在干活?”
“嗯,带着小蒋去干活了。”
说起蒋桓,楚娇才想起来问哥哥们讨衣服的事情,刚刚觉得头有点痛,光注意到头痛,差点忘记衣服的事:“妈,蒋桓的衣服烧坏了,我想去问嫂子们要两件衣服可以吗?”
说是找哥哥要,其实是找嫂子们要,家里真没有多余的衣服,他们兄弟姐妹小时候穿的衣服都被她妈拿给嫂子们了,大哥二哥都有孩子,年纪不大,衣服留给他们长大些再穿。
他们现在还是小娃娃,穿的衣服都是旧衣服,一代传下去的,小孩子衣服蒋桓穿不上,大人的衣服也不多。
要衣服不是件轻松的事情,她想听听她妈的意见。
于永兰无奈:“你爸衣服没几件,够穿的话就把他的给小蒋穿了,你去要的时候带点吃的过去,菜园子里黄瓜茄子什么的都行,不要空着手去了。”
衣服在他们这里,没有一件是多余的,还不够穿。
楚娇一直知道家里衣服最少的就是她爸,所以直接跳过她爸,打算拿哥哥们的了。
两个哥哥个子没蒋桓高,好在不算很瘦,他们的衣服给蒋桓穿也勉强合身:“我剪些菜拿过去妈,蒋桓会干活,很勤快的,他也说了不会一直住在我们家,蒋家村的屋子我们暂时不用管,暑假给他提供个住处,寒假来了可能也会在我们家住几天”
她担心她妈会很介意蒋桓的事,不想爸妈讨厌蒋桓,替蒋桓解释几句。
于永兰:“没办法,谁让你喜欢小蒋,爸妈想不管,你能依吗?好在他人勤快,考上大学也没眼高手低,你爸说比你哥两个干活还勤快,多苦多累半句也不抱怨,性子不错,所以你也别想太多了,该干什么就干什么,做自己的事情。”
楚娇听了她妈的话,心情好点:“谢谢妈,我去剪菜。”
“你别把咱家菜园子的菜给剪秃噜了,自己还要吃的。”真怕傻女儿把能吃的菜都给剪了。
“知道了妈!”楚娇已经找好菜篮子和剪刀,说完就出去了。
蒋桓把一袋重要的东西放在她家,换洗衣服肯定不在其中,衣服被烧毁,今天要洗澡,最好下午就能拿到给他换洗的衣服。
楚娇提着一篮子菜去大哥二哥家,路上想了很多事,真觉得没钱实在太无力,从小不知愁苦的她,已经能感受到蒋桓的痛苦之一了。
梦里他们两个都有收入,日子虽然过得没有多富裕,但绝对比现在好百倍。
真希望这种不缺钱有收入的日子能早点到来。
大嫂二嫂都在各自家里带小孩干活,楚娇要衣服的事没费多少力气,拿回来两件衣服一条裤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