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冯铮一惊,卢斯慢了一拍,才反应过来这是谁。
根据原主的记忆,这个地方的时代发展是这样的,秦到北宋的大势跟卢斯的上辈子差不多的,不过有些著名人物和历史将领,卢斯听都没听说过。这里应该也有很大原因是他孤陋寡闻,但应该也有两边历史细微处不同的原因。
一直到南宋,北边金国的汉人里出了个英雄人物,姓薛名晁的。这位也就是如今昱朝的太祖了,他崛起于金国的一域,吞吃了金国的大片国土,顶住了崛起的蒙古。南宋虽然曾几次意图过江,但都被揍回去了。后来昱朝越发强大,灭金、灭南宋,直到现在,北边边境还跟蒙元处于死磕状态。
离家将是在民间传说中广泛流传的一个宋代的武勋世家,南宋建国的时候就有离家将了,这家的形象就跟卢斯上辈子的杨家将类似。但不同的是,昱朝北伐,把守襄阳的正是离家将,老将军帅子孙抗敌三日之后,突然率领子孙于阵前自刎……
留下遗言:“战乱百余年,汉家江山凋敝,百姓疾苦,唯盼一统。吾离家食宋皇禄米,需忠心国事,却不忍与百姓为难,做不仁之事。”
一家子,十五岁以上的成年男子,另有与丈夫一同披挂上阵的女子,八十多口子,齐齐血洒疆场。次年,大昱一统。
后来大昱也有找过隐姓埋名的离家子弟,一个安平侯现在还挂在皇榜上呢,可是现在也没有找到。
“师父,你是离家的后裔?”
“再没有离家了。”老头摇摇头,“我们的传艺祖师,只是一位当年离家的亲兵。你们俩也不要想着以后可挂着我离家的名号出去坑蒙拐骗。离家的名声是用满门的血染出来的,你俩觉得要是真成了离家的后人,还能安安生生在这太平地方住着?”
冯铮和卢斯一起摇头——卢斯真的想过当侯爷去,但是想想上辈子让车撞死,还有自己那坑得不能再坑的政治斗争水平……还是算了吧。
且卢斯从原主的记忆里还知道一点,离家这个情况,老百姓感念他们,可是不少文人都说离家是“不忠盗名奸猾小人”,因为离家这一死,把当时的宋幽宗给坑了。也斩尽了南宋的最后一丝气运,后边的南宋的城池几乎就没啥抵抗了。
离家后人不出现,文人们对于这家子死人还留点口德,毕竟薛家是念着人家的好的。可离家子孙后代一旦出现,那不止是要死成渣渣,名声也会被破坏殆尽。
“离家祖传的,是枪法,拳法,还有练兵的兵法。你们要学啥?”
“都学。”“不能都学?”
“两个小崽子心还挺大啊。成!都学,老头子我就都教!”
于是,卢斯水深火热的生活就开始了!!!
钱老头让他们干的第一件事是压筋,他到也不是愣头愣脑的朝下按,老头手底下很有分寸,都是在他们身体的承受范围之内的。
卢斯听钱老头给冯铮压的时候,那一声声闷哼,听得他心痒难耐。
→_→轮到他自己的时候,那杀猪一样的惨叫,绝对不是他叫出来的,绝对不是!
压完了虽然全身都疼,但确实觉得手脚关节都松快多了。
之后,卢斯以为就能学什么武功招式了,结果老头教是教了,但教的是招式,不是武功。而这所谓的招式,就是让他们用各种姿势,将身体的不同部位向墙上甩和撞。
第34章
“要想会打人,想得会挨打, 得禁得住打, 熬得住疼。真真正正按照我说的姿势说, 不会伤着你们。等你们身子骨更结实了,肉更厚了, 就得让我抽你们,或者你们自己朝地上摔了。”老头在边上抽着烟袋,看他们俩动作不标准就一个烟袋锅子砸上来。
卢斯对这种还是有那么点见识的,毕竟他也是会打架的。老头教他们的甩/撞墙姿势,看起来丑, 却有点类似于低水平的柔术,其中几个动作稍微变换就是小擒拿的动作。不过识货归识货,疼啊!
“师父, 你就不能教我们点内家功, 真气护体刀剑不伤, 飞花摘叶皆可伤人吗?哎哟!”
老头收回打在卢斯腰上的烟袋锅子:“看话本,听说书听多了吧?还知道内家功夫?不错不错。内家功夫讲究的就是养一口气,呼吸吐纳之术,确实能让人耐力更强。但说什么刀剑不上, 飞花摘叶?那不是咱们武人, 是神汉!”
“师父,真没有?哎哟!”卢斯有点不死心,他还想大轻功带着老婆双飞呢。
老头又给了卢斯一个烟袋锅子,懒得理他了。
半个时辰下来, 卢斯和冯铮的身上就青紫连成片了。
老头让两个人脱了衣裳躺在炕上,给他们俩擦药酒。老头的手就跟砂纸似的,药酒的药性大,火烧火燎,卢斯再次开始了惨叫。听着他的惨叫,老头还在边上说风凉话:“你们俩都是长身体的时候,老大过段日子能适当的加点力,老二……”
“老幺!老小!嗷呜!师父别叫老二!”
“成。成。老小却不能敞开了练,别叫!再叫就叫你老二!”
嘤qaq,我原来当痞子就是没耐力,没毅力,不想吃苦受累啊!最后被撞死,那也是干脆利索,一点罪都没受啊!难道就是我上辈子过得太开心,这辈子才这么折磨我吗!
→_→老婆的肩和背都好好看……受点累和忍点疼,能有好风景看还是值得的……
从炕上起来,卢斯一边穿衣服,一边感觉,真别说,虽然青紫的地方依旧疼,大运动量之后也累,但身体很畅快舒展,感觉能长个两米四。
“来,你们不是要学内家功夫吗?现在老头我就教给你们。”
老头的内家功夫很粗浅,没什么经脉走向之类的,也不需要打坐。就是两种呼吸法。一种是日常的,一种是高运动量时候的,
“练个三年五载的,你们可能就有气感了。”
“师父,啥叫气感!哎哟!”老头是打他上瘾了,卢斯揉着刚被敲一下的膝盖疼得龇牙。
“气感就是腹部仿佛有小耗子在乱跑,但也可能你那是肠胀气,就像为师这样。”老头说着,面不红气不喘的,放了个惊天长屁。
卢斯和冯铮师兄弟二人同时脸红:“……”别误会,正憋气呢。
“行了,上午这半天就这样,天太冷,你们又是刚开始练,为师不想冻坏了你们的筋骨,那等你们年纪大了可就要受罪了。等过了晌午,有阳光了咱们再继续。”老头就站两人跟前站前,“哟?这一口气憋得还挺长,行了,滚回你们自己房里去吧。”
话音刚落,就见两个少年人被狗撵的兔子一样,窜出去了。
“为师的屁有那么臭吗?”老头长吸一口气,“咳!咳咳!!!”
晌午吃了饭,又稍微休息了两刻钟,冯铮和卢斯跟着老头出了县城,跑步,绕着县城跑。别看县城小,卢斯跑了半圈就吃不住了。还是冯铮一路拉着他,才让他能蹭回去。
老头一看:“老大,你继续跑。老小,你回家去,在房里站着,笔直笔直的站着。”
“是,师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