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不是知道他性取向正常,夏幼幼还真以为他对徐延是不是有什么想法了,可以让他这么厌恶自己。
“不是这件事。”
“那是什么?”夏幼幼立刻问。
傅尚言看了她一眼, 垂眸道:“我无法与你说,抱歉。”
“……”发现宠自己如眼珠子的哥哥对自己有了秘密,夏幼幼更伤心了,抽抽搭搭的就开始哭。
傅尚言看得心疼,却不敢靠近半分,只能低声安慰道:“莫哭了,是我自己的问题,待我想清楚后,我便回家住。”
“到底是什么问题,你都想了快半个月了,怎么还未想通?”夏幼幼撇着嘴看他,眼泪不要钱一般往下掉,“是不是一直想不明白就一直不回来了?”
傅尚言叹了声气,最终没忍住走过来帮她擦了擦眼泪,垂眸道:“抱歉,我不能说。”
“为什么?”夏幼幼瞪眼,“凭什么不告诉我?”
傅尚言顿了顿,半晌道:“我先走了。”
说罢便转身匆匆离开,背影仿佛如逃走一般狼狈,夏幼幼怔了怔,更加伤心的哭了起来。
当晚傅尚言依然没有回来。
晚膳时,夫人看到桌上少了一人,登时便又气又急:“这个尚言是怎么回事,已经多久没有回家了,到底有什么可忙的?”
“二皇子前些日子被歹人伤了,想必是在急着查凶手吧。”傅致远安慰道。
夫人心气不顺,看到夏幼幼微微红肿的眼眶后顿了一下,心疼道:“这是怎么了,怎么看起来心情这么差?”
“……没事,许是睡得久了,眼睛有些疼。”夏幼幼勉强笑笑。
夫人哪里会不知道是因为傅尚言,当即也有些生气:“亏那小子还是个将军,可做起事来怎么这样小气,都多大了还跟你置气,等他回来,我定要好好教训他。”
“都是我不好,我惹哥哥生气了,师娘你别怪他。”夏幼幼勉强笑笑,脑子里全是方才落荒而逃的那个身影。
她自己也不知道到底哪里出了问题,竟觉得心疼到不行,很想抱一抱他。
“你是个姑娘,他怎么可以这点度量都没有,”夫人气道,“我看啊,他就是欠个媳妇儿管着,等他娶亲了,我看他还这样不成熟。”
夏幼幼没想到师娘会突然提起娶亲的事,当即怔在那里,一颗心像被火烫了一下,变得生疼生疼的。
这是怎么了?夏幼幼愣住了。
傅致远仔细的看着她的表情,眼底闪过一丝了然。
夫人看到夏幼幼的脸色突然苍白,忙关心道:“怎么了这是,可是不舒服?”
夏幼幼抿唇摇了摇头,半晌叹息道:“无事,师父师娘,我不是很饿,就先回房间了。”
夫人急了:“可你还没吃……”
她的话还未说完,傅致远就拉了一下她的手,夫人立刻不说话了,等夏幼幼离开后才抱怨:“为何不让我将她留下,不吃饭可怎么行。”
“我看你啊,是越来越唠叨了。”傅致远笑了起来。
夫人嗔怪的看他一眼:“怎么,我这个做娘的唠叨几句,你们便都烦了?”
“不敢不敢,夫人说话,我们怎么敢嫌烦,”傅致远忙安抚道,说完顿了顿,“只是夫人呐,以后莫要再提给两个孩子定亲的事了,儿孙自有儿孙福,此事我们干涉不得。”
夫人蹙眉:“你这是怎么了,儿女亲事不就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若我们不管,他们两个何时才能成家?”
“总之你信我的,以后此事不必再提,他们也不小了,相信做事定有分寸,不会让你忧虑的,”傅致远叹了声气,眼底带着淡淡沧桑,“咱们家这两个孩子实在是太懂事,懂事得叫人心疼,根本没办法去反对他们什么。”
夫人还想再说什么,犹豫一下后还是闭上了嘴。
另一边夏幼幼如游魂一般飘回房间后,怎么都没办法睡着,只要一闭上眼睛便是师娘在说要给傅尚言娶妻的话。
翻来覆去半天,她最终叹了声气,从床上坐了起来,很快便换了件衣裳出门去了。她要和傅尚言说清楚,不能再让他生气了,否则他给自己找个嫂子回来怎么办。
她今日叫人跟着傅尚言了,所以已经知道他在什么地方歇息。此时已经宵禁,大街上一个人都没有,夏幼幼小心的避过巡视的官兵,直直到了傅尚言的落脚处。
再次用了老手段,将门用铁丝捅开之后便小心进去了。
屋子里漆黑一片,她咽了一下口水便往床边摸去。
“阿幼……”
夏幼幼一怔,没想到自己都这么小心了他还会发现自己,她心虚的咳了一声,刚想说话便听到他又喃喃一句:“阿幼……”
夏幼幼这才发现他似乎在说梦话,当即新奇起来,小心的往床边凑,想仔细听听他在说什么。
在她离床还有一米远的时候,就听到傅尚言含糊道:“嫁我可好……”
夏幼幼登时便愣住了,震惊的看着床上躺着的人,半天都没办法移动。
她说不出是什么感觉,只觉得铺天盖地的恐慌席卷而来,她怔怔的往后退了一步,不小心碰到了椅子,立刻引来床上之人警惕的问:“谁!”
夏幼幼张了张嘴,并未说出话来,还是傅尚言冲过来钳制住她之后、就着月色看清了她的脸。
“是你?”傅尚言蹙眉。
夏幼幼愣愣的看着他,直到傅尚言点燃了烛火,她整个人都暴露在烛光中,她的手和脚才好像恢复了一点知觉。
……所以傅尚言喜欢她?!!
夏幼幼瞪大眼睛看向傅尚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