差不多的谈话,其实在桃花坞很多地方都有。
不论如何,卢悦在堕魔海的所做所为,很多人还是看在眼里的。
她好容易从那个地方活着出来,结果那天,却因为一个不起眼的丁岐山,因为一场不起眼的架,差点把命丢了,养伤还不知要养到什么时候,这实在是……
所以,七天之后,好容易养回来的丁岐山,出门的时候就发现,他走哪,人家侧目到哪。
不仅没一个来朝他打听八卦,甚至某些女修看他简直像看垃圾。
他做了什么?
丁岐山一口血生生的咔在喉间,吐不出来,也咽不下去。
“谷令则,你管不管你家卢悦?”
某人羞愤大喝的声音,传过来时,让谷令则眼中升起一片阴霾。
她还没找他,他倒是先来找她了吗?真当她是病猫不成?
“滚!”
“令则……,你一而再,再而三的惯着她,可你看看你惯出结果了吗?谷家、你爹、你娘,还有令师花散真人,现在又轮到我了,她分明在一步步的让你身边的人远离你,她在报复,在报复当年你娘要你不要她的事实。”
“嘭!嘭嘭!”
谷令则还没来得及动手,慕天颜斜起的一脚,几乎把他踹出百米远。
丁岐山正要爬起来,头顶突如其来一个八卦盘,死死地把他压在地上。
“你……”
大骂的话,在看到出手两人时,又咽了回去。
灵界的人不知道吴露露和慕天颜,归藏界的人却知道,这两个合作起来是什么样?
管妮能守住天空之城,再反杀出去,每一战,都有这两个人的影子。
更何况吴露露的亲爹吴通,不仅是逍遥的外事长老,更是散修当中,唯一进阶化神的修士。
“丁岐山,看在我们同出归藏的份上,看在令师弟明石的份上,劝你一句,早点回去吧。”
卢悦早在多少年前,就跟他们说了,她若陨在外面,他们两个无论如何,也要帮她杀了丁岐山。
这件事,她和师兄可都一直记着呢。
原本那丫头想弄有仇自己报,他们也乐见其成,省得动手了。
可是,这次差点把她自己的小命搭上。
在吴露露看来。卢悦有时蠢得无可救药,想杀这人,多少地方不好选,非要选在这里。
被人截下不说,还惹了一身骚。那禁忌之术提前发作,何尝不是她咽不下那口气所致?
既然在灵界已经不能杀这姓丁的了,那他还是有多远滚多远的好。
这一次交流会。前百可都有奖励。万一再让他运气好。弄到几十上百的光核,那丫头才有起色的伤,可能又要加深。
时隔百多年。她和师兄为她提了这么长时间的心,才放下点,可不想因为丁岐山这条小河沟,再提起来。
“谷令则。你看到没有,卢……”
“叮!”
被压在八卦盘下的丁岐山。看到再次披散下来的头发,还有那飘飘落落的断发,失声在当场。
一直温温柔柔的谷令则,居然朝他动手了。居然……居然还削了他的发髻,这……怎么可能?
丁岐山不敢相信!
“这是最后一次!”
谷令则的语气中,有说不出的疲惫。“丁岐山,我妹妹是什么样的人。我比你更清楚。这一次只是削你发髻,下一次……我会帮卢悦动手。”
“令则,你……你忘了,在那个古修洞府的时候,我还帮你挡过一剑!”
谷令则的嘴角现出一丝苦笑,“丁岐山,你是不是把我当成傻子?有一段时间,我尽量避开你,为的是什么,你也清楚。可你为什么一而再,再而三的利用竹河真人,利用我师父,利用东亭和灵墟的两宗事务,不停地接近我?你自己不明白吗?”
丁岐山瞪眼。
他当然明白,谷令则有才有貌,他若能娶了她,得有多少好处?
“说什么为我挡剑,”谷令则上前一步,声音说不出的冷,“我谷令则在你眼里,真那么没用吗?那一剑若不是你非要挡在我面前,它能伤了我?”
丁岐山看到周围修士个个兴奋听八卦的样子,眼前一阵阵发黑!
他好容易利用卢悦不在的百多年时间,一点点地收复谷令则的心,连苦肉计都用上了,怎么会……
“不过是两颗丹药,修养半个月的事。你从我这里几番打探,原先我还不明白,现在你还当我真傻吗?”
打探什么?
洛夕儿终于想到了,差点气暴,“我就说吗?怎么会那么巧?那边的机关,我分明早就破坏了,怎么可能斜地里,还有一剑的?
姓丁的,你太无耻了!十四岁,我们在磐龙寺相遇的时候,卢悦一开始便表示对你的不喜,你居然还有脸朝令则打探,她有没有给她送光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