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所以没那样干,一直给那些流放者种种磨难,不过是因为他们没功德,谁都不敢担天地因果。
堕魔海这个大棋盘,这些年为他们创了多少收入,哪怕那些仙人,都在后悔当初设下的种种禁忌。
眼看着再有几千上万年,那里就完完全全属于他们了,结果这个蠢人,居然……
他们一个个的从嘴里苦到心里,却没一个敢说出来。那人的事,真不是他们能插手。
“……独枯,你确定这次的计划我们能实现?道门那些人可没几个是傻子。”
“那又如何?当初我们不也把最不可能的事,做到了?”独枯微笑,“嘿嘿,若是再加上这一个,离醒的日子也就不远了。”
几大魔主眼神复杂,这人绝对是个疯子,这么多年,那人一直处于沉睡之中,他们不也过了?
逍遥自在的日子不过,非要这么想不开,抓着大家一齐被人管。
唉!
“……如此!我们几个就预祝兄弟马到功成!”
“哈哈!好好,肯定会马到功成的。”独枯非常自信,“我知道那丫头的死穴在哪,放心,她一定逃不过的。”
被认定逃不过的卢悦,此时站在,用各类土系道法弄出来纵横交错的土墙之上,哪怕烧蓝尾魔的余火还未熄,她也感觉身上一阵又一阵的发寒。
被分割在各个小空间的蓝尾魔,那一声声悲鸣不已的吱声,不停地冲击她的耳膜。
卢悦努力回想当初第一次见它们的样子,那时它们是什么神态啊?
嘲笑还有鄙视……
它们能仗着人多势众,那样对她,她又如何不能这般对它们?
“要怪就怪天地不仁,以万物为刍狗!”
卢悦抬头望天,虽然这里的天也是蓝的,却再不是那种清凌凌的样子,压抑的感觉如影随形。
堕魔海是棋盘,她是棋子,它们亦是棋子。
她是人,它们是魔兽,天生的对立面,走到如今地步,她除了前进,没其他路。
她不能让独枯高兴,不能让谷正蕃高兴。哪怕只是恶心他们一把,她也要做。
卢悦长吸一口气,“动作快点,做完了,我们早点回城休整。”
池溧阳把光核小心装好,“从那边走吧,能横穿橙魔地,一路打的光核,又可以送几个人出去了。”
有财大家发,只有这样,才能让三千界各宗记住归藏界,才能让跟着他们发财的修士,记住他和卢悦。
卢悦不置可否。放出千机椅,把灵炉放出来,煮上麦稞茶。其他灵茶虽然也好,可到底没有这茶,能让人身自生热感。
“这是你的光核!”
伊泽把该收的东西,全都收到玉盒里,送进千机椅内。
卢悦随手一挥。把飞来的玉盒收起。“伊泽,你的光核还有多少能集齐?”
伊泽脸上一僵,这么不想看到他。非要把他赶走吗?
“还……还差四百多。”
虽然他比安巧儿来堕魔海的得时间还长,却因为一早与她交恶,以至到现在,都未集齐五千之数。
卢悦忽略过他的黯然。转向池溧阳,“池师兄。你的光核,现在有多少了?”
池溧阳的眉头皱了皱,他想多集一些,给自己的将来寻个保障。
“我再陪你三年吧!”
三年后。他应该能多存不少了。
“不必!”卢悦想也未想地就拒绝了,灵墟宗西泽野心极大,哪怕现在因为天地门。暂时韬光养晦,难保将来。因为光核多再生他事。
那里的花散和叶晨阳的师父松风真人,都不是东西。
池溧阳急了,“卢师妹,你知道当初明石他们回去,夏瑜是怎么说的吗?”
卢悦看着他。
“她说他们不讲义气,那般把你一个人丢在堕魔海……”
“我知道你的意思了。”卢悦打断他还有的话,“我夏瑜师妹性子憨直,不懂这里面的事情,有那样的话不足为奇。”
“那我……”
卢悦再次做了个制止的动作,“你不一样。池师兄,你很明白的,你与明石,与甲一甲六都不一样。而我……对你更不一样。”
池溧阳气塞,要不要说得这么明显啊?
“我想,你的光核,远不止五千了吧?”卢悦声音冷静,“既然我们归藏界,只有一面任务牌,当然是趁着我还在这里,大家轮着拿机会的好。”
池溧阳听出她的决心,哪里舍得,几步站到她面前,连打数个结界,“你到底想干什么?灵墟宗从来没有对不起过你,令则还在宗内,你就不能多念一些她吗?”
“念她?”
“不错!我知道你又想说,谷正蕃的事,她可能一早就知情,”池溧阳冷笑,“你凭着猜测,已经做错过很多事了,还要再错下去吗?不管她对别人如何,她对你,都是一百二十个好。”
卢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