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戚女

第58节(1 / 2)

一听说出去打猎,就连最小的儿子彰哥儿也跟着起哄,彰哥儿现在六岁了,正是学骑马的时候。秦澄对儿子管教的很严,几乎恨不得儿子跟他一样都是全才,三岁启蒙,六岁骑马,都是他自己定下来的规矩。

她送儿子们出去后,自个儿去了厨房,熟练的摊烙饼。这里的食材非常齐全,比在军队里是要强多了,莹尘做的是牛肉卷饼,这牛肉不好弄,还是凭着她的面子弄过来的。

她会把牛肉切成薄片蒸好,浇上卤水,再用油烩。再揉面摊饼,她摊了好些烙饼,这才罢手。再着人温好,又亲自去做奶茶,厨房的人还是头次见这位郡主,见她凡事亲力亲为,也在身边干的卖力,就是想多讨主子几句话。

把奶茶做好,她才净了手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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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国公府

柏氏又有了身子,她自己倒是淡然以对,毕竟已经有了元喜这个儿子,对肚子里是男是女都不在意了。这小魏氏倒是心里泛酸:“嫂子,恭喜你呀。”

现在的小魏氏可没有以前的那么嚣张跋扈了,她是一个十分懂得看风向的女人,现在柏家外戚,一时风光无二,二房的沈氏更是天子之姐,她拿什么跟别人比,她自己都承认自己是个慕权之人。

“恭喜什么,你呀,还年轻,调理好身子。好好笼络好三弟,不愁没个子嗣,咱们妯娌说一句私房话,这女人还是有自己的孩子好。”柏氏不咸不淡的和小魏氏说,她其实也是老生常谈。

小魏氏和秦潮夫人早就分房而居,秦潮是个没心没肺的,只顾着和妾胡闹,只要每日享受就成,家中什么也不管,他自有宠爱的人,三房现在其实孩子也不少,他压根就不放心上。

这小魏氏也面上答应的好好的,心里却不以为然。

她心里虽然总是听说别人有了孩子就不大舒服,但想想倒是想通了,什么子女都是虚的,对自己好才是真的。她能帮着柏氏管家,能捞一点是一点,有钱有关系,那些庶出的都巴着她。

她一离开,柏氏就躺在美人榻上,她的贴身丫头进来道:“大奶奶这是累了不是?您放心躺着,我有事叫您就是。”

柏氏挥挥手:“无事,你在这里陪我说说话。”她那丫头乖巧坐下,柏氏才叹了口气:“国公爷现在成日在外忙碌,我们夫妻见面倒是越发少了。”

那丫头知晓她的心意,哪里是抱怨国公爷忙,分明是心有不甘,尤其是前天回娘家,连柏氏一个旁支的妹子都嫁到平国公府邸去了,她这个嫡长女,原本应该是天之骄女的

这种落差实在是太大了,不看到还可以自欺欺人的说自己过的很好,但看到了,总有些不甘心。

尤其是她面圣了,新皇相貌过人,文武全才,实在是令人惊叹。她无法想象那样平凡的堂妹站在他身边是什么样,根本就不配。

“大奶奶,国公爷日日都记着您呢,无论去哪儿,他都会给您带您爱吃的玉华糕。去的远了,常常传信,后院那俩个还一直守着空房,现在的您其实很好了。”丫头觉得柏氏其实很拎得清,但相貌太过,容易被自己误事,所以总觉得不平。

第105章 沈清献美

想想也是, 柏氏摸了摸自己的脸, 随之觉得对秦浦愧疚非常,转而又抚弄肚子, 后院寂寞,多个孩子陪她,想必也是好的。

她笑笑:“是啊, 国公对我很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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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边莹尘看着灰扑扑回来的三个人,忙让人准备了热汤让他们去沐浴, 再出来时, 已经备好了膳食。秦澄看了十分满意, 请燕衡上座后,夫妻二人陪着他吃饭。

燕衡自然是不挑的,他在营里就常吃姐姐的手艺,回到宫中虽然锦衣玉食,但觉得最好吃的还是姐姐做的。

看他吃的匆匆, 莹尘打了他的手一下:“慢慢吃, 你呀, 也就在我面前能失礼, 万一在宫中这样,岂不是失礼于人。”她是真把衡哥儿当亲弟弟看,以前都未曾想过沈衡再改名字为燕衡,现在即便二人从亲姐弟成了表姐弟,但她们的情谊还是一如既往。

燕衡忙不迭答应,还跟她撒娇:“我就是爱吃姐姐做的烙饼, 也不知道是不是宫里的厨子笨,就是做不出来这个味儿。”

“得了,还有奶茶在这儿,你慢慢吃,别噎着。”莹尘又亲自替他倒茶。

就是秦澄看了也有些吃味,“别把他当小孩子了,要不然外边的人被笑话。”

莹尘这才反应过来,点头笑道:“好好好,我要把他当大人看待才好。”

晚间,夫妻二人对坐在烛火前面,抵额说心事,秦澄就道:“怎么这么照顾衡弟,他现在是安亲王了,你对他这样好,他回宫了,你岂不是要伤心?”

“说这话就没意思了,难不成就为了让他疏远我,不伤心,我就对他冷淡一些。”

秦澄笑道:“我也不是那个意思。说起来也是我心软,之后,咱们少碰面就好,这对他来说也是好事。”

这个道理莹尘又何曾不明白,人家说父母之爱则为之计深远,对于燕衡来说也是如此,她虽然不是他娘,但到底还是希望他好的。若是自己和秦澄和他接触过于频繁,恐怕皇上也会心生不悦,一旦坐上那个位置,亲情在权利面前又算得了什么。

“好,我知道了。”

在山庄玩了几天,莹尘只觉得身心舒畅了不少,一回府,麻烦事就来了。

清茶苦涩的很,沈清却全然顾不上,此时的她穿着一身大红色的牡丹袍子,头上插着名贵的鸽子大的红宝石,手上戴着石青色的戒指,华丽富贵,和之前隐忍的样子,完全不同。

她翘着手指,放下清茶,懒懒道:“也不是我说你,你看看大好的机会放在眼前,怎么就让它溜走了?好在我圆了过来。”

莹尘不解:“也不知道清姐说的是何事?”

“还有何事?皇后娘娘怀孕了,如今皇上又不肯选秀,咱们做亲眷的哪能看着皇上久日旷着。宫中的奴婢出身低贱,若是宠幸过了,生了皇子,那也不成看像,说出去咱们做外戚的就该为皇上着想。我想好了,咱们沈家虽说奉元那狗贼在的时候被灭了不少,但我前些日子回南京竟找到了一位同宗的姑娘,生的那可真是漂亮——”沈清说的得意洋洋的。

可莹尘却劝道:“清姐,你这是怎么了?进献美女这样的事情,咱们怎么能掺和,一个不落好,怕是皇后要怪罪于你。”

沈清不在意道:“那柏家算什么?要不是你藏了玉玺,我听说柏家都要放弃皇帝了。你和妹夫也是出了大力的人,不比柏家少,怎么如今的荣光全被柏家抢了。”

她不知道是不是沈清被压抑的太狠了,现在又走了另一个极端,莹尘则道:“这样的话以后您可不必说了,扶植皇上本就是应当的,柏家也确实出了力。要我说,皇上宠幸谁,那是天家的事情,与我们有什么相干。姐姐现在已经是一品夫人,又得蒙圣恩,连念哥儿都有了爵位,已然是很好了。”

其实说起来谁又没有私心,她扶植燕循,那也要燕循本人值得扶持,给她带来利益,她才敢勇于造反。都是互惠互利,就别把自己说的那么高尚。

现在皇上坐稳了龙椅,她们都得到了封赏,就够了。

“妹妹,我竟然不知道你如今这样懦弱?往常都说你震慑三军,当属咱们大临的花木兰,好多戏班子都把你封为传奇似的人物,如今不过是为了皇帝着想,如何不对?”

她说完,又柔声劝道:“那柏皇后有什么呀?出身不显,不过是沾了柏家的光,长的也不好看。就是不提咱们沈家那样同族的女子,也要找更好的女子。就皇上那样的人中龙凤自然要配得上更好的?”

“我是不同意的,这种事情凡是涉及天子后宫,这是天子自己的事情,我们如何置喙?更遑论,日后这女子若是生下儿子,我们又该如何自处?”她抬眼看了沈清一眼,不由得厉声起来。

沈清恨她榆木脑袋:“你不去,我自去就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