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里都是你

第11节(2 / 2)

等她哭够了,聂彦伸手摸她的两只脚,都凉的僵硬了,像冰一样。

聂彦把人抱到沙发上,拿了蛋糕哄她,他不太会哄女孩子,但他知道安宜爱吃甜食。

安宜没吃他喂的蛋糕,只是可怜巴巴的问他:“聂先生,我是不是要被送走了。”

聂彦没回她,安宜突然伸手搂住他的脖子,颤抖着往他怀里缩:“聂先生,你别把我送走好不好,我害怕。”

他推开安宜,冷声训斥安宜不该如此,姑娘家的,怎么能和男人搂搂抱抱,太不成体统。

安宜闷头听他讲大道理讲了半小时,终于听明白了他的话,男女授受不亲,他们之间没有什么关系,若有,那也是资助与被资助的关系。

是的,聂彦把他们两人之间的关系定位为资助和被资助。

这样就能解释通了,有钱人多爱做慈善,恩泽需要帮助的人,安宜在他眼里就是个可怜的需要帮助的贫困生。

安宜听他这么说的时候,总觉得自己表现的太过,他把自己当成大山里爬出来的姑娘了。

安宜还是有骨气的,听他说了这些,就不再愿意接受他对她的好了,她说聂先生是好人,但聂先生已经帮助她太多,她实在不愿意拖累聂先生,在聂先生家里白吃白喝,她受之有愧。

聂彦的话,真的伤到了她的自尊心,她主动承担起了老保姆和老管家的活,伺候聂彦生活起居,她那娇气样,哪里是伺候人的料。

刚到厨房手臂就被油溅了好几个泡,聂彦拿她实在没办法,把人小姑娘眼眶都训红了,还得自己哄,女孩子心思敏感,总觉得他说那番话,就是为了和她划清界限,想赶她走,她什么也不是,又什么都做不好,在聂彦家里住着,担惊受怕,常常梦中惊醒,怕被聂彦扫地出门。

如此过了半个月,聂彦回家时看她穿了一身睡衣,包裹着她纤细的腰线,光着脚踩在地毯上,他一推门她便热切的迎上来,替他脱外套,换拖鞋,端着切的参差不齐的水果拼盘出来小心翼翼的试探坐到他腿上时,他什么也没说,默许了。

她实在是个没有安全感的人,没有名分的住在他的屋里,不知何时就被撵出去,她住的太憋屈。

聂彦没谈过恋爱,但他觉得男人对自己的姑娘好是天经地义的,何况糖糖天性纯真烂漫,二十来岁的小姑娘都应该是爱玩的,他自己年纪也不大,过早接受家族企业,思想成熟,同龄人才刚毕业想着环游世界时,他便已经在金融圈里混的风生水起,他觉得年轻人谈恋爱就该多出去玩玩,他特地让助理把自己的工作减轻一点,早下班两个小时,准备带糖糖去坐过山车。

他是要给糖糖惊喜的,小姑娘都爱惊喜,他让人给他发了好多服装设计的图片,给他的姑娘买衣服,糖糖搬过来时什么都没带来,衣服都是老保姆准备的,他也没陪人买过东西。

两人在一起后要安稳下来了,他得空出来两间房给糖糖做衣帽间,家里他妈妈就有好几个房间放衣服。

他住的地方买下来设计时没考虑过将来会有女主人,不过这些都还不着急,要看糖糖喜欢,他们可以换个更大的地方,不过糖糖就是太客气了,受了他一点恩惠,总想着回报。

像糖糖这样知道感恩的人不多了。

他就不能想,越想糖糖越是个宝。

他的宝贝太单纯,现在肯定又在忙碌着收拾屋子,他有点心疼,决定等会故意训斥她几句,让她以后不要乱做家务,她是他女朋友,不需要做这些。

他推开房门一角,顺着缝隙往里面看他的宝贝在哪时,就见他的宝叉腰站在沙发上,捏着手机,得意洋洋的也不知是对谁炫耀:“你别担心,我一定会睡到聂彦的,哎呀,表哥,你别生气好不好,聂彦那天也不是故意打你的,以后我让他亲自端酒给你赔礼道歉好了,他必须听我的呀。”

她眸光里闪动着狡黠,像个小狐狸。

聂彦又悄悄的把门关上了。

第14章

聂彦把外套挂到衣架,坐在床头的沙发上,按了按眉心,有些疲倦,他和安宜聊天的时候意识到安宜情绪有些不对,连夜赶回来了。

果然不出所料,枕头被扔了一个到地上,安宜生气了。

这个家里,只要他不在的时候,就是安宜开始表演的时候,她会到他的屋子里尽情放肆,把他的被子枕头扔到地下,把他的床当蹦迪场所跳舞,等他回家的时候,就会看见她贤惠的洗床单被套。

他顺着床头灯看了眼小脸睡的红扑扑的安宜,也不知梦到什么了,嘴角微翘,他起身去了客房。

安宜一觉睡到上午九点,闹钟响的时候她抱着被子在床上滚了两圈,然后坐起身,盯着紧闭的房门茫然的看了两分钟,屋子外面静悄悄的,她以为聂彦没有回来,把被子抱到了地上,光着脚丫子踩了上去。

安宜有些小脾气,但是她不敢当着聂彦面撒泼,怕聂彦把自己送走,又不想憋着自己,她向来不是和自己过不去的人,就只能对着聂彦的东西发火。

安宜在手机里找到了一首动感音乐播放,踩在聂彦的被子上,踮起脚尖,伸展着双臂,准备酝酿感情,卧室的门锁吧嗒一声,安宜吓了一跳,猛地回头,脚下不稳,踉跄着向前栽去。

聂彦站在门旁,看了眼被她弄的乱七八糟的房间,慢慢的踱步到安宜身边。

安宜趴在地上,被吓懵了,她完全没有想过会出现这种情况,一时不知如何应对,黑漆漆的眼睛闪动着泪花,小心翼翼的说:“聂先生,你回来了啊。”

聂彦嗯了一声,盯着她那张明艳动人的脸,因为尴尬,她的嘴角不自觉的向下抿,聂彦慢慢欣赏她的面部表情,然后伸手拉她。

安宜扶着他的手站起来,两颊酡红,干咳一声说:“聂先生,我看今天天气不错,过来帮你打扫房间。”

她慢慢的把地上的枕头捡起来,心里哀嚎,聂彦怎么在家啊,他不是要过两天才能回来吗?

“我......我刚刚抱着被子枕头不小心从床上滑下来了。”

聂彦交腿坐在沙发上,静静的欣赏她的表演,手机里还在循环播放那首动感音乐,安宜头皮发麻,这回是真的要哭了。

老实说,她找的借口并不高明,只要是不傻的人,都能看出来她是故意拿聂彦的被子泄私愤。

好在聂彦并没有多想,看她一脸不知所措,给她找了个台阶。

“怎么那么不小心,有没有摔伤。”

聂彦一脸关心,安宜吸了吸鼻子,伸手勾住聂彦的脖子,坐在他腿上:“聂哥,我想你了。”

聂彦抿着唇角看了她一眼,轻笑着说:“我这不是赶着回来看你了吗?”

安宜听他说赶着回来,以为他是早上刚回来,松了口气,还好,聂彦不知道她昨晚睡的是他房间。

她站起身,把被单床单取下来,手指着外面对聂彦说:“我去把你床单被单洗一下。”

聂彦走到衣架旁把外套取下来穿在身上,安宜愣了下,有些疑惑,聂彦的这件外套昨天好像没在这屋里啊,是她记错了吗?她拧着眉心啧了下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