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佬都爱我 [快穿]

第48节(1 / 2)

她怨恨丈夫无情,却又总希望着他能回心转意,因此严苛对待自己的独子,要求他将年长他十多岁的两个私生子哥哥比下去,以此博得丈夫的关注。若有做得不如她意的地方,她就将几岁的小小孩童,关进这间除了白什么都没有的房间,要求他在此反思自己。

楼闻远的童年,几乎有一半的时间在这里度过。

或许这样病态的手段确实有效,在楼老爷子病重之时,众人争夺家产,二十岁的他成功将两个哥哥驱逐出楼家,同时也让得知这个消息的楼老爷子气得一命呜呼。

这个时候,楼太太又怨恨儿子让她失去了丈夫,接受不了事实一病不起,没多久就追随她的爱情而去。

“我不喜欢这里。”沉默许久,姜芮忽然说。

“我也不喜欢。”楼闻远应和。

姜芮在他怀里转了个身,双手挂在他的脖子上,“我们把这房间改造一下吧。”

楼闻远搂住她的腰,大掌轻轻抚动,“好——”

他忽然顿住,掌下顺滑的触感告诉他,怀中这具身体,粉色的吊带睡衣之下什么都没穿,不止是上面……

“就这么跑出来。”他话中似有些责怪的意思,双手却将她紧紧抱住,掌心温度越发滚烫。

姜芮在他唇上亲了一下,然后退开些,似乎觉得自己的嘴唇有点干,粉嫩的舌尖飞快探出,将两片唇濡湿,才嗔娇地说:“还不是怪你,之前不知道丢到哪里去了。”

一句话让楼闻远的双眼越发幽沉,他不再克制,低下头把那总是说出惑人之言的唇舌堵上。

过后,姜芮趴在他身上,将汗湿的头发撩到身后,“我要在那面墙上开个窗户,然后把整个房间涂成彩虹的颜色。”

“好。”楼闻远摸着她的长发。

今日过后,这间禁锢了他从前三十多年的房间,不管是压抑的白也好,鲜活的彩虹也好,在他心里,都只剩带着她淡淡体香的旖旎。

因为有了她,过往一切,都将如逝去种种,尽数埋葬。

他忽然说:“你会一直陪我。”这本该是寻求同意的话,却被他说成既定的陈述。

姜芮打了个小小的哈欠,“一直。”

“永远。”

她微微一怔,“……永远。”

这个世界也是一样,楼闻远寿终正寝之后,姜芮抽身离开。

与寻常人黯淡的灵魂不同,从楼闻远身体中抽离出的是一团明亮的荧光,周身包裹的灵气附带她的气息,这就是她滋养的结果。

或许是这个原因,当她回到九天之上,将那团荧光交出去时,它在她指尖缠绕了几圈才离开。

姜芮一时有些怔愣,几乎要以为他还记得什么,但想也知道不可能。

一旦寿命结束,重入轮回,必定要洗去前一世的记忆。

记得两人结婚时,楼闻远固执地将婚礼誓言中的一生一世改成永远。姜芮也都依着他,反正这一世结束之后,他不会记得曾许下什么诺言。

她忽然觉得有些疲惫,这种感觉是从未有过的,大约因为频繁前往小世界,自身消耗过大。回到住所后,她进入短暂的休整状态,等体内灵力恢复,才前往下一方世界。

第61章 阴鸷厂公01

初春,御花园中桃花正艳,微风裹挟着花瓣,吹落在不远处宫殿台阶上。

长安宫内,姜芮坐在镜台前,宫女为她梳妆打理。

镜中的女子年约三十,相貌端庄,神态温婉,她不算年轻了,嫁人也有十来年,无法和那些娇嫩欲滴的少女相比。可若在这个年纪就守了寡,那不管是谁,恐怕都要叹一句,“可怜呦,年纪轻轻……”

姜芮在这个世界的身份是当朝太后,谢家长女,入宫多年无所出,抱了个生母早逝的皇子养在膝下,正是眼下龙椅上坐着的小皇帝,两人虽不是亲生,情分却不比亲生的浅。

如今朝堂上权宦当道,朝政把持在掌印大太监陆行舟手中,皇帝亦不过是傀儡。

数日前,太后之父谢大学士入宫,意在与她谋划铲除阉党,以振朝纲之计,却未料到陆行舟的势力已渗透至此,连太后寝宫都有他的人,虽然那名小内侍并未听到详情,谢太后却着着实实受了惊吓,大病一场,病中又整日疑心自己身边都是陆行舟派来的眼线,唯恐早晚一日要命丧他手,竟就这么活活把自己吓没了命。

姜芮得到她的身体,作为条件,可以满足她一个愿望。谢太后原本要求杀了陆行舟,姜芮自然不能答应,因为陆行舟正是她此次的目标。太后只得退而求其次,要姜芮保住小皇帝的命以及皇位。

殿外传来一点声响,没一会儿,谢太后身边贴身女官含烟附在她耳旁小声道:“娘娘,崇政殿来人递话,陛下哭闹不止。”

镜子里两道细眉蹙起,端庄的面容立刻多了几分忧虑与心疼,“可知道为了什么?”

“是、是陛下早朝打盹,恰被陆公公瞧见了……”

剩下的话不必说,姜芮也明白,陆行舟的手段能将谢太后一个大人吓坏,更不用说五六岁的小皇帝。

她轻轻叹了口气,“让小厨房备上山药莲子羹,病了这些日子,今日才觉得身上舒坦些,正好出去走走,去看看陛下。”

太后鸾驾停在崇政殿前,姜芮扶着含烟的手下辇。宫女内侍们见了她,纷纷行礼。

“太后娘娘驾到!”

还未踏入殿门,就听到一阵阵抽噎,听那嗓音都有点哑了,想来哭了许久。

大概听到了传报声,殿里跌跌撞撞跑出个人,一下子扑入姜芮怀里,“母后!呜呜……”

姜芮这具身体大病初愈,轻减许多,被他这么一扑,往后退了两步,幸好让身边跟着的人扶住了。

小皇帝并未察觉,只直把脸埋在她怀中,哭得更加大声,就像寻常小孩受了委屈后看见靠山一般。

可他却不知,他的母后自身难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