吻痕遍布全身,看着相当色气,脑海里全是刚才自己被压着的画面。
“你有没有什么不舒服的地方啊?”顾清池伸手试了试水温,又继续放热水。
“屁屁不舒服。”宋彧说。
“我看看。”顾清池走过去。
“我靠!”宋彧护着屁股往后退了半步,“你看毛啊!”
“我看看破没破皮啊。”顾清池说。
“没有!没有!”宋彧急得跳进了浴缸里,“没破皮!我自己有感觉!”
“那让我摸一下。”顾清池也跟着坐了进去。
“你有毒吧!”宋彧死死地往浴缸边沿靠去。
“不是,我就确认一下肿没肿,我检查一下。”顾清池拧着眉毛解释。
“没有!”宋彧耳根通红,拉高了嗓门,“我自己有感觉!”
“你还害羞啊?”顾清池笑了,“我又不是没……”
宋彧抬起脚丫子抵在了顾清池嘴上,“闭嘴。”
由于大尾巴狼的坚持,检查屁屁的事项最终还是没能免去。
洗完热水澡,躺回到床上已经凌晨一点了,顾清池的甜言蜜语还没超过三句,宋彧小狗一样的呼噜声就冒出来了。
顾清池替他掖了掖被子,把人圈进怀里。
这是从夏天起就养成的习惯,因为宋彧老爱踢被子,半截肚皮晾在外头吹一晚上空调第二天一准肚子疼。
发现他这个毛病以后,顾清池每晚都会圈着他睡觉。
顾清池睡觉很浅,宋彧动一动他就醒了,宋彧翻身踢被子,他就帮着盖被子。
虽说现在天冷,宋彧不会再踢被子了,但这个习惯还是保留着。
宋彧头昏脑涨地进入梦乡,额头无意识地往顾清池的脖颈间蹭了蹭,哪怕在睡梦中,他也喜欢这种被束缚着的安全感。
第二天醒过来,依旧是头昏脑涨,吞咽的时候,喉咙疼得厉害,宋彧一开口都把自己给吓着了。
身上滚烫,可还是觉得浑身发冷,他的第一反应就是烧了。
这种感觉已经快两年没体会过了。
大概是昨晚散步冻透了,回家又胡乱吹暖气的关系,一冷一热,外加……过度劳累,身体有点扛不住。
顾清池还是头一回照顾生病的宋彧,一点都不敢怠慢,着急忙慌地跑去药店买了退烧贴,又去街上打包了一些清淡的早点。
宋彧实在没什么胃口,但医生嘱咐了要饭后才能吃药,他不得不意思一下。
顾清池将靠枕垫在他身后,极有耐心地哄他,“我喂你,你只要动动嘴巴就成。”
“我要吃有味道的粥。”宋彧笑着说。
“要甜的还是咸的?”顾清池就知道他又得整幺蛾子,特意问老板娘要了酱料包和方糖。
“还有甜的粥吗?”宋彧动了动嘴唇。
“你小时候没喝过啊?”顾清池把方糖丢进粥里,用勺子慢慢搅开。
“没。”宋彧尝了一口,感觉味道还不错,一联想到顾清池为什么会知道这种粥,就觉得挺心疼。
和顾清池一比,他觉得自己从小拥有的东西太多了。
虽说老爸在感情和时间上付出的并不多,但其他方面几乎可以说是纵容了。
物质和经济上的满足使他产生了十足的优越感,甚至到进入社会都还是有一种别人对我好都是理所应当的感觉。
习惯性用钱解决一切问题,导致情感上缺失了该有的温度。
然而顾清池则和他恰恰相反,他幼年时期遭受的那些虐待和不公,让他对自己的人生都丧失了信心,以至于在抓到一根救命稻草时会拼尽全力哪怕豁出性命。
顾清池的爱总是很笨拙,别人对他好一点,他就会付出千倍百倍。
他的爱充满了占有欲,但同时又是那么的小心翼翼,恨不得付出所有去维护好这段感情,而其中,偏偏没有钱。
宋彧在顾清池身上能感受到了前二十多年从未感受过的温情,他体会到了感情的温度和真挚的爱意。
他相信顾清池不会离他而去,也相信自己对这段感情可以坚定不移。
毕竟,相信总是比猜忌要来得快乐得多。
“馄饨要吃么?虾仁的。”顾清池吹了吹勺子里的馄饨喂过去。
宋彧张了张嘴,连吃了两,不过没怎么尝出味道来。
“还吃么?”顾清池又舀了一个。
“喝粥吧,甜粥很好喝。”宋彧舔了舔嘴唇。
宋彧烧了一整天,原本第二天的行程都堆到了第三天。
上午去当地公安局办理了相关手续,下午去检测中心提供了一些样本数据,检测中心的人说,dna结果要3周左右才能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