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个后宫都喜欢皇贵妃

第73节(1 / 2)

她目光停留在墙角的几个小缸子上,疑惑的问道,“这里面装的是什么?”

纯妃顺着她随意的瞥了一眼后道,“没什么,一直放着忘了收拾。”

“这可不像你,地上多一根头发丝都会气昏过去。”

“我要是能被一根头发丝气昏过去,早就被你气的上吊自缢了。”

“这话可平白诬陷人,我什么时候气过你。”

纯曦贞接过送到的萧盒一边吩咐宫人守在外边不许进来,一边道,“学了两年都吹不会两首曲子,你说我气不气?”

兰沁禾语塞,本来就难啊……

“好嘛,那求求纯姐姐好心教教人家。”她从对方手里取过萧,望着通体生辉的银萧再一次感叹,“就是宫里的乐坊,我也从没见过这么美的器乐。”

“你喜欢就好。”纯妃脸上露出一个有些古怪的笑容来,“毕竟以后,你可能就只会有这一把了。”

这话听起来有些怪,可是兰沁禾一时找不出哪里不对,只能跟着点头,“左右我吹不好,有的多了也是浪费。”

“还算有自知之明。”纯曦贞轻移至兰沁禾身后,素手搭上她的小臂,整个人贴在了皇贵妃的背上,兰沁禾刚想退开些,就听她道,“还记得我教你的第一首曲子吗?”

想起往事,兰沁禾不自觉的莞尔,“汉宫秋月,那天我刚刚搬进坤云宫,想着终于有了自己的宫殿不会打扰别人了,就取了筝弹。可巧你就来了,那也是我第一次听你吹箫,只觉得和寻常听的不太一样。”

“还想再来一次吗?”不知何时变得有些轻柔的声音吐在耳边,兰沁禾一愣,随后点头,“好啊。”

她白皙的脸上扬着淡淡的浅笑,执萧立在房中,温柔漂亮的让人恍惚。

纯曦贞一滞,指尖颤抖着拉住了萧尾,可随即心口涌上了一阵阵的酸痛,不过片刻,那张清傲的脸就变得煞白。

“怎么了纯姐姐?”兰沁禾察觉身后不对,刚一转头纯曦贞就退到后面的古筝座上,她摇头,“只是有些担心你一个音都吹不准,白费了我的屋子。”

兰沁禾,“……”

两人准备就绪,深吸了口气,她刚把手指搭上箫上面的孔洞时,突然觉得左手无名指一痛,拿起一看,竟是出现了一个小眼流血了。

听到兰沁禾的轻呼,纯曦贞立刻起身跑过来,她捏着兰沁禾的左手一看,皱眉道,“还没吹就先把自己给折腾伤了,你也是天下独一份了。”

兰沁禾尴尬的笑笑,“我就说这等好物不能被我给糟蹋了,你愿意暴殄珍物,它自己可还不乐意呢。”

刚说完,却见纯曦贞俯首,随后指上一热,竟是被她用舌舔去了外边的血珠儿。

这样的动作实在是太过亲密,吓得兰沁禾直接把手抽了回来。

她看向面前的纯曦贞,只见她缓缓抬头,右侧的眉毛不满的一挑,眼睛里目光沉沉,隐隐约约的好似还带着点暗红,就连声音也低了三分,“怎么,你还嫌弃我不成?”

“没有没有,”兰沁禾连连摇头,这样的纯曦贞莫名的让她有些心悸,她把手缩在胸口,移开目光转移话题道,“还是放在你这吧,天色不早,我就先回去了。”

她推门而出,留下纯妃一人站在房间内,神色倨傲的女子望着兰沁禾离开的方向缓缓的勾起一抹笑。

她伸出拇指重重的刮过下唇,眼里露出了宁静的痴狂。

停不下了

已经,停不下了……

从纯妃那里回来后,兰沁禾总有种恶心的感觉。

胸口发闷,整个手尤其是被纯妃舔舐过的手指僵硬的难受。

她蹙着眉捂胸,心里百思不得其解,

不至于啊,自己又不是洁癖,不至于那么排斥纯姐姐吧?

从前刺绣扎破了手指,酥酥也会这么做,自己当时并无反应啊。

休息了片刻,这种感觉慢慢淡去,仿佛只是偶尔的低血糖发作一般。

等用完晚膳,已经消退的干干净净了。

银耳在一旁有些担忧,“主子,您脸色不好,可要奴婢去传太医?”

兰沁禾想了想,“也好,顺便把这个月的脉一起号了,你去请李太医来吧。”

在宫里生活,还是要多加小心才是。

银耳很快请了太医过来,一切检查结束,大毛病没有,小毛病却不少。

“娘娘肝气不舒,脾胃有损,气血瘀滞,可是最近时常忧心啊?”李太医皱着眉,和旁边的银耳一起担忧的望着兰沁禾,“气结于胸,长久伤身呐。”

兰沁禾摇头,“您也知道,自从贵妃进宫后,本宫哪有一刻不在忧心的?有时候晚上突然惊醒,梦见她被……”

话说到一般戛然而止,转而又道,“之前侯夫人去世,本宫却无缘见她最后一面,再加上一些琐事,难免会有伤心日子。”就如得知银耳的事情后,她一直郁郁不已,总也找不到该如何补偿这个一辈子都给了兰家的小姑娘,后面她为了不让自己为难离开了皇宫,更是让兰沁禾既不舍又自责。

再加上之前父亲,现在是慕良纳兰珏,兰沁禾嘴上说是相信他们,可毕竟战场上刀剑无眼,哪能是说放心就放心的。

“皇上如今这个样子,前朝后宫,又有谁能不愁肠百结呢。”

李太医叹了口气道,“话虽如此,娘娘还是该保重凤体,既是为自己,也是为了兰相和贵妃啊。”

“微臣给您开几副药调理下身子,别的还是要靠您自己才行。”

兰沁禾颔首,“劳烦您了。”

银耳送走李太医后,蹙着眉柔声道,“主子,您可不能这么糟蹋自己的身子啊。”

“道理本宫都懂,只是人心不是想控制就控制的。”兰沁禾叹气后又问道,“对了,妙音的事如何了?今时不同往日,可不能再由她继续下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