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下第二权臣

第28节(1 / 2)

他因为祖母的缘故,和二房一向不睦,外人也十分清楚。

但徐元嘉就不一样了,徐元嘉是他名正言顺的妻子,上了族谱的世子夫人,是他的利益共同体。

徐元嘉要是明着站了哪个皇子,那就是连带着他魏宁一起给捆绑上了,魏宁可一点也不想看到这种事情发生。

徐元嘉观魏宁神情,便知道,魏宁此次前去青城,是盖棺定论的事情了。

“子规此次前去,要离开多久”

“少则一月,多则半年。”青城的事情,上辈子同魏宁无关,他也没插手过。

原本一开始去青城的也不是代王,那时候代王还在外,去的是三皇子,只是三皇子是个草包,办事不力,还收受贿赂,自己险些死在青城,后来代王也去了,花了一个月便平息了动乱。

只是这一世,他重生以来,改变了太多轨迹,代王提前回来,然后主动请缨前去,这是他预料之外的事情,他没办法给徐元嘉一个准确的回答。

徐元嘉了然。

小别胜新婚,短暂的分离并不是什么坏事,但那是针对朝夕相处了许多年的夫妻而言,他们这才新婚,万一来个大半年不见,那不就直接凉了。

而且去青城是赈灾,万一魏宁同谁来了个患难见真情,他岂不是要怄死。

“我同你一起前去。”

“胡闹,你去做什么?”觉得自己语气太重,魏宁又苦口婆心地说,“你还要准备科考。”

“我把书带上便是,况且民生大计,本就是举子该关心的事情。”

“万一你考不上呢?我前去青城,可没办法把你的夫子也带上。”

徐元嘉斩钉截铁地说:“没那个可能,顶多是拿不到状元。”

他原本就准备了那么多年:“再说了,夫子不能带,不是还有夫君么。”

魏宁思量许久,吐出一口浊气::“上了路,就容不得你后悔。”带着徐元嘉,应当能替他添上一些助力。

徐元嘉目光灼灼:“若是不去,我才会后悔。”

作者有话要说:柿子很可怜的,都是烂桃花,朵朵夹竹桃,而且这才几朵桃花,怎么能算是万人迷,又不是人人看了他就都爱他,只是京城是世子的大本营,优秀的人有几个爱慕者不是很正常

魏宁:徐元嘉真是反常

徐元嘉:外头妖艳贱货太多,我这不是怕你被人吃了

第33章

魏宁将自己不日便要前去青州协助代王治理淮河水患, 兼救助灾民的事情告知王氏。

王氏本来还以为前两日的事情有点同孙儿置气,一听这消息, 心都提了起来, 她焦灼不安地在里屋来回走动, 又说:“我进宫去见一见皇后。”

魏宁示意姜嬷嬷拦住她:“祖母, 孙儿已经成人, 自然会保护好自己,况且还有十二他们。”

王氏手腕上戴着的佛珠在她的手中转个不停:“那能一样吗,你是不知道那些难民暴动起来多可怕。”

“父亲和祖父,都为大齐抛头颅洒热血,孙儿连战场都不曾去过,青州再凶险, 如何能比得过战场。我魏家的儿郎, 哪有这么娇气。”

“我看那魏平和魏光娇气的很。”都是流着魏家的血,但二房那一脉就是窝囊废。

王氏也只是一时心急,冷静下来之后,也知道自己没办法左右皇帝的决定。

想要让宫里的那些命妇帮忙, 她便欠下一个人情。魏宁作为天子跟前重臣,为天子分忧解难,那是理所应当的事情。

更何况这次同去的还有皇帝亲子, 她不能把皇帝对荣国府那么点稀薄的感情,浪费在这个上面。

王氏深深地叹了口气:“是祖母一时心急。”

她年纪大了,又是一手把魏宁养大,总是会有一种错觉, 仿佛魏宁还是那个脆弱的小孩子,碰到点什么危险,她这一颗慈母心就揪了起来。

魏宁又道:“此次徐元嘉也会同我一同前去,所以这段时间,我那些产业,这段时间恐怕还得靠祖母多照拂。”

他这个做主人的不在,有的事情便不好管束,先前那些铺子本来是徐元嘉在打理,可这走的匆忙,人选也没找好。

魏宁不提还好,一提王氏就不喜:“你是去干正经事,带他做什么?你当是赏花游玩,还带家眷。”

王氏手中的佛珠停止转动:“你莫不是嫌我活得命长,拿这么多事情来折腾我。”

“呸呸呸,说什么不吉利的话呢,祖母定然会长命百岁。我说让您看着,只是让祖母照拂一二,管事都已经找得差不多了,其余的事情他们自会操心。”

魏宁的生母和生父都去世的早,小时候外人拿这事情刺激他,他还会把人打得头破血流、满地找牙。后来大些就好了很多,这偌大的荣国公府,唯有王氏一人他最为牵挂内疚。

尤其是上一世,他堪堪而立便没了性命,倒是叫祖母白发人送黑发人,无论如何,这一世,他不会让祖母再承受上辈子那种痛楚,不仅如此,他还要为她老人家挣来这世上最尊贵的诰命。

不过在他没做到之前,就先不说了,免得让人白期待一场。

皇帝下令代王,尚书省右仆射魏宁前去青城治理水患救济灾民的旨意,果然在次日便传达到了府上。

这次前去赈灾,本来就缺乏人手。

魏宁作为尊贵程度仅次于代王的人,往队伍里多塞几个自己的人,自然也没有谁会说他什么。

王氏不忍离别,没有来送他,但为魏宁准备了马车和若干人手,以及惯用的器物,几辆马车和十来个伺候的下人。

都是身强力壮,手脚麻利的家丁,路上能照顾魏宁,去了青城,也能为救济灾民多出一份力。

徐元嘉脱了有些繁复的外衣,换了身十分朴素的长袍,头上束发的玉冠也换成了一支木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