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用了,我来就好。”徐元嘉接过温水和毛巾。
用那双本该是弹琴作画的手替魏宁擦拭身体。
魏宁看到熟悉面孔,倒是没再闹腾,徐元嘉擦干净一只手,他都不需要徐元嘉说,就立马伸出另一只。
在徐元嘉看来,是醉酒的世子无比配合,在魏宁看来,这可是未来尚书令在伺候他,所以擦完一只不够还得给擦第二只。
虽然两个人的想法可谓天南地北,但总体来说,夫夫两人都十分满意。
当然,这只是睡觉之前,次日魏宁睁开眼睛,缓缓地直起身来。
睡了一觉了,他的酒已经醒了,只是昨儿个夜里发生了什么,魏宁已经记不清了。
他坐起来,肩上的薄被便滑落下来,露出魏宁的上半身。
这个触感,感觉好像有点不对,魏宁低下头来,然后看到了自己赤裸的身体。
他的亵衣呢?!
年轻的世子瞪大了眼睛,心中发出土拨鼠尖叫。
他下意识扯住被子,裹住了自己在晨间凉风中吹出鸡皮疙瘩的身体。
他一扯被子,躺在那里的徐元嘉也露了出来。
和他一样,徐元嘉的上半身,居然也没穿衣服。
对方的皮肤很白,衬得锁骨、还有胳膊上一些青青紫紫的痕迹特别刺眼。
啊啊啊啊啊!!!!!快来个人告诉他,昨天夜里发生了什么?!
作者有话要说:王氏:踢翻狗粮,快走快走
今天的世子,也依旧是情话满分的土味男孩
第30章
难道昨晚他喝醉酒把徐元嘉给睡了?魏宁脑海中浮现出这么个可怕的念头, 随机又猛地摇摇头,直到把脑袋摇成了拨浪鼓, 才把这么个想法从自己的脑海里甩出去。
昨天晚上到底发生了什么?!他十分努力的回想, 结果能够想起来的, 只是一团浆糊。
都怪他小瞧了祖母里那种味道甜甜的果酒, 还有就是, 他喝酒的时候,忘了自己并不是那个在边疆喝了好几年烧刀子,酒量惊人的魏将军。他现在是养尊处优、三杯就倒的魏世子。
魏宁回想得脑壳痛,除了一丁点零星的画面,他什么都没想起来。
他动了动自己的四肢,感觉有点乏力, 但并没有特别疲累的感觉。
他猛地掀开被子, 脸却下意识地撇到一边,不敢看自己的下半身。
早死晚死,反正迟早都得死。魏宁缓缓的扭动自己的脖子,当一小片熟悉布料映入他眼角的余光中, 魏宁立马就把头扭了过来。
他长舒一口气,还好还好吧,亵裤还好端端地穿在身上, 干干净净的也不像弄脏了的样子。
他身下铺着的床单只是有些凌乱,没有什么奇怪的液体留下的痕迹。
应该只是一场误会而已,魏宁刚放心下来,脑海中又冒出来另外一种可能。
会不会是半夜换了床单, 毕竟依着徐元嘉爱洁的性子,做出这种事情来也不是不可能。
他盯着自己的亵裤仔细回忆,没错!这不是昨儿个夜里他穿的那条!
至于床单,他有好几条一模一样的,如果不是摆在一起,他也不知道床单换了没换。
他又看徐元嘉,他记得,昨儿个早上起来徐元嘉穿的是白色的亵裤,如果没换的话,颜色应当还是白的。
和他不一样,徐元嘉的亵裤只两种颜色,非黑即白,而且是白多黑少。
这一点可以理解,徐元嘉这个人,外表看着是白的,心却是黑的,但大多时候都在装样,所以大部分时候穿白色亵裤。
一定是白白白的!
魏宁鼓起勇气看过去:!!!!为什么是黑色的?!
比起自己什么都没干,显然是干了之后把衣服换了一遍这个推测比较符合现实。
好不容易落到实处的心再度悬了起来,这次魏宁不再胡思乱想,他决定寻找足够有力的证据。
魏宁搓了搓手,咽了口唾沫,打算把徐元嘉身上的亵裤拉下来一点,如果真的发生了什么的话,那肯定会留下其他的痕迹。
但在他朝着徐元嘉伸出追寻真相的那只手的时候,徐元嘉突然睁开了眼睛:“你在做什么?”
魏宁被吓了一跳,他胆子其实并不小,任谁在准备偷偷摸摸做坏事的时候,结果被人抓包,都会和他是一样的反应。
反应过来自己完全没有必要害怕之后,魏宁理直气壮地说:“我就摸摸你身上凉不凉,看看要不要分你半边被子。”
徐元嘉捉住了他的手,覆盖在自己上半身赤裸光洁的肌肤上:“现在呢,感觉怎么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