简单几句寒暄过后,康王单刀直入,从袖中摸出一份书信,“藏在驼铃山的陆、谢二人书信,你寻个时间解决。”
这趟康王入淮北,并非只是为了阿福,他从连奉安被绑架这件事,察觉到了驼铃山的蹊跷,派人劫连奉安时,顺手翻了翻,翻出了谢、陆二人来往
的信笺。
谢行羯此人极为狡猾,知道陆观神暗地里派人盯他,将来往书信偷换,明面上阅完烧毁,实际上悄悄藏起来,以待来日与陆观神闹掰,还有把柄捏
着他。
谁知枉作了嫁衣,这些把柄全落到康王手里。
曹丰接了书信一看,“单靠这些,定不了陆观神的死罪。”
“他身后有皇上扶持,恩宠之下,目前是倒不了,但是重创他,本王相信你有这个本事。”
陆观神他身后有皇上撑腰,又不怕死,他阉割自己往上爬,无非是为权势。
这是陆观神的痛点,康王就打他痛点,剥夺他舍了男儿身才换取今日的荣耀。
曹丰应下,“半月之内,王爷会看到结果。还有一事,王爷身上的蛊毒已有新的解毒法子,只是还缺一味药引,那大夫亲自去寻了,想必过上两
月,会送到平阳府。”
康王身上蛊毒由来已久,已是多年顽疾,治好不易,是短命之症,大夫诊过脉,说他寿命最长的只有五年,现在有了解蛊毒的法子,慢慢来解,总
能在五年之内痊愈。
从前康王不在意这事,那是觉得世上没什么东西值得他可留恋,独独这回眼睛大亮,专门向曹丰敬了一揖,“曹公是本王的救命恩人。”
曹丰连忙扶起他,“王爷说这话,就生分了。”
他微微缄默,欲言又止,康王看破,“你想问灵犀的事?”
“当初她……”
康王慢慢打断道,“你亲眼看着入土,还能有假?听说你正和一个花魁打得火热,夜夜宿在她处,既然有了新人,何必再惦记一个入土的旧人。”
曹丰脸色不起波澜,“外头胡说,王爷也信了。”
“不是你,莫不是皇上?”康王轻嗤着问出这话,意外见了曹丰沉默,瞬间明白了,眉目骤冷,“天子入花巷,他倒是快活。
曹丰道:“王爷慎言。”
有关帝后的事,他微微叹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