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文很好,我先拿走了,拿去给其他老师看看,打算印成范文发下去。”
丁雪润是在他眼皮子底下写的作文,没有抄袭的可能性,所以作文肯定是他自己写出来的,而且他非常流畅,引经据典根本没有经过思索的样子。
这才是最让人吃惊的。
星期三那天,一通电话打到了教育局,举报说这次统考泄题。
教育局很重视,马上联系了六中校长。
周校长吓得站起来:“有这样的事?”
“我们学校的学生买答案?”
“我们也是接到了举报,你们学校有个学生,是不是除了缺考的语文,门门单科第一,而且大部分都还是满分?”
校长顿了顿,他想到了丁雪润,这是他老同学丁兆文的孩子,一个刚转学到六中不久的好学生。他虽然档案上有不好的记录,但根据丁兆文跟他说的,孩子打架是因为对方一直以来校园霸陵他们学校特殊班的同学,而且丁雪润是受伤害的那个,腰上还被坏学生扎了一刀。
说实话丁雪润这次的考试成绩,也很出乎他的意料,撇开缺考那一科不说,其他单科每一科拎出来,都可以吊打其他人。这和他之前展现出来的实力,是差不多的,但是这次发挥要更好。
“是有这么个学生……但是他是不可能作弊的。”校长比较相信学生。
“我们要调查一下。”电话那头严肃地道,“泄题是很严重的一件事。”
作者有话要说:楼珹:不可能吃口水的,这辈子都不会吃别人的口水太恶心了
楼珹:真香
第18章
上面下来调查, 首先就是查监控,和当堂考试的监考核对, 其次就是查草稿纸, 最后再是叫来学生本人询问。
校长带着那天考试的监考,以及窦老师, 陪着那个副调研员一起去看了快进版的监控, 结果看他一直在写,两只手都在桌子上面, 袖子撩起,手上只佩戴着一块手表。
六中的摄像头非常高清, 放大看能清清楚楚地看见他在做什么。
丁雪润看起来非常正常, 反倒是坐在他旁边的学生……
调研员指了指屏幕:“这个学生是谁, 他在干什么?”
他指的是楼珹。
“他生病了。”监考道。
调研员皱眉:“一直这么趴着也不知道在干什么,是不是在传答案?他有没有问题?”
“他没有问题,”校长说起这件事还有点尴尬, “实际上他是我们全校唯一一个考零分的学生,教室有信号屏蔽器, 这两个学生都没有出过教室,所以他们也不可能接收外面传来的答案。”
大概花了两个小时,几个人认认真真地把全部科目考试的监控视频都看完了。
调研员的确没有发现什么问题, 只是……
“这个学生,生病这个,他病了三天,趴了三天, 一个字没有写,就趴着看他旁边那个,他们关系是很要好?”
窦老师说:“这两个同学都是我们班的,您可以放心,您说的这个学生真的什么都不会,不可能有人抄他答案的。”
“那他怎么进你们六中的?还没有开除?”
调研员问了个实在问题,周校长差点就想直接告诉他这小孩姓楼!他压低声音说了句:“他妈妈是岳筠。”
岳筠是本地的女企业家,房地产公司大老板。
调研员一听立刻就不问那么多了,接着检查了他的草稿纸,六中把学生的草稿纸都保存得完好,每个考生都要在草稿纸上写上自己的名字和考号,然后每个考室的草稿纸全部收好放进一个档案袋里管理。
要查的时候,非常方便就找出来了。
调研员发现了点问题:“他的草稿怎么打这么少?英语文科就算了,数学、物理,他怎么草稿纸上都这么干净?”
“其实这个学生是刚转学的,他来的那天我让他来我这里写了一套试卷,”周校长解释道,“就是咱们校内自己出的月考试卷,他刚过来我就拿给他做,他也是考了满分,而且我看着他写的,草稿打得不多。”
因为有了疑虑,调研员决定亲自验一验这个学生。
下午,丁雪润还在上课,就忽然被叫出去了,同时被叫出去的还有陈治邦。
“怎么回事?窦老师怎么那么严肃的表情啊……”
“我好像知道,那天不是排名下来了吗,学委跟着就去办公室了,说什么成绩是不是有水分,他是不是说的丁雪润?”
“可人家丁雪润单科全部第一!他这能有什么水分?他能抄谁的啊?谁能让他抄成满分……”
那天,陈治邦的确去找了窦志伟,但他没有挑明,而是说:“窦老师,这次考试有没有成绩录入错误的情况啊……”
“试卷都发下来了,怎么会录入错误?”
“我的意思是,某些人的成绩,会不会有点水分……”
“你指的是谁?有什么证据吗?”
学委告状频率太高,把老窦都给告烦了,没有证据的事他也敢乱编造!
陈治邦的确是看见了,才笃定他成绩不真实,所以才来告状的。他那天明明看见楼珹跟丁雪润密谋,楼珹还去男厕搞埋伏,而且被他发现还警告了他,这不是有问题是什么?
但他不敢提楼珹的名字。
老窦把他打发走了:“认真学习,别钻研歪门邪道的,你成绩这么好,努力一年半,还有上升空间。”
他是班主任,自然知道陈治邦的底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