戏骨之子

第111节(1 / 2)

戚哥要是看到这封信,绝对会吃醋的好吧……

另一边,戚麟终于后知后觉地意识到了一些事情。

他本身擅长解剖,但解剖和烹饪的刀功有本质的区别。

刀的重量和尖利程度不同,而且下刀和运刀的很多细节都全然不一样。

不过以他的这个手艺,整鸡剔骨和整鱼剔骨都做的颇为不错,练久了以后滚刀花刀也切的颇为顺溜。

他们花了一个多月的时间在各地采风,又密集培训了有关颠勺揉面做菜泥等等的技巧。

江隼和团队在各国采风许久,终于开始从演员本身下手。

戚麟直到被叫到办公室里,被导演扔了一摞的资料,才想起来当年江绝被论文支配的恐惧。

金庆儿显然是久闻大名,是白着脸抱着一摞布景设定回去写小作文的。

“等等,”江隼叫住了他们,摸了摸耳朵道:“还不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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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隼喜欢让演员写角色分析和人物心理侧写,已经是业内公知的秘密了。

像江皇和江绝当年拍《龙血玺》的时候,一度花了十几天写了一遍又一遍。

戚麟当时还跟江绝开玩笑,说这导演是不是要带着全剧组拿sci,现在祸头真的降临在自己头上,那确实惨的有口不能言。

“光看资料不够,”江隼显然没有放他们走的意思:“从明天起,你们两个主演去拉斐尔的餐厅实习吧。”

实习当然不可能真的让他们做饭,也就跟着削削菜洗洗碗,顺带围观一下餐厅厨房里的日常。

这些事儿在他们两个主演的脑子里,其实非常有英式下午茶那样从容优雅的调调——

高级餐厅的厨子,怎么说也都是一个个调香高手,做什么菜都跟搞艺术一样吧。

然而两个人真的在后厨里泡了一天,出来的时候耳朵都快坏掉了。

这哪里是厨房,明明是战场前线好吗?!

所有的菜肴要同时出品,过冷或者过热的菜品都要扔掉重做,前菜应该有多少分量配橄榄菜还是紫甘蓝,主菜到底烤几分熟上面撒小茴香还是月桂,几乎所有人都跟战场上挥舞着棍棒的士兵一样应接不暇。

前头主厨催菜,后头各个膳台在不断地确认时间,水池里几十个平底锅摞的像通天塔,而且还有急促的响铃声不断地在提示新的订单已经到了。

锅炉的声音轰鸣如钟楼,各种语言的高吼声此起彼伏,连带着还有主厨气势汹汹把菜品打回去吩咐重做的叱责声。

金庆儿本来以为自己试镜时演的那个女主厨已经够凶的了,如今缩在边缘削土豆哪怕只是旁听了几句,都怕的整个人往里缩,竭力的降低所有的存在感。

凌晨五点就要起来备料备甜点和餐前面包,工作到十一点才能送走所有客人,同时还要清理战场般一片狼藉的后厨。

高等餐厅由于客人实在太多,几乎一进去工作就像被卷进漩涡里,怎么都出不来。

小孩儿们总是有特殊要求,素食主义者以及各个教的教徒都有奇奇怪怪的饮食要求,孕妇的食物里不能放红酒提香,还有老人的食物要软烂好咬。

西式分餐制对不同饮食习惯的人显然更友好,但显然在给厨师们提出各种挑战。

金庆儿和戚麟进去体验了两天,开始在拉斐尔的授意下开始帮忙处理配菜。

而另一边,江隼江老导演坚定的表示,你们论文不过关,就一直呆在餐厅里干到读懂人物再出来。

他们两的睡眠时间都被压缩到极限,下午客人少的时候还要搬把凳子靠着流水台写心得体会。

戚麟显然是写论文写出破釜沉舟的气魄来,愣是第一个被解救出餐厅来。

他在离开那家餐厅的时候,一脸的大彻大悟。

以后给小费还是要多给点,实在是太不容易了。

而金庆儿多花了四天,才终于过了江隼的那一关。

所有的布景道具和杂物已经全部准备好了,剧组所有人就位,《至味缘》正式开拍。

金庆儿比江绝的入行时间还要早,她几乎是从五岁开始,从小公主小仙女一路演到失足妇女霸道女总裁,几乎什么角色都尝试过。

女性成熟的总是比男性快很多,再加上妆容的刻意渲染,哪怕她明明比戚麟小一岁,可是真的表演起来的时候,气势和眼神都像二十五六岁的成年人。

剧中的苏瓷是干练又自信的女主厨,不仅专业能力过硬,而且平日里知性漂亮,个人魅力被塑造的颇为立体。

戚麟第一次跟她演身体接触的时候,在手背被掌心覆盖的那一刻,下意识地有些呼吸紊乱。

他没有出戏,也没有脱离角色想到江绝,可也确实是很久没有和其他异性有这么近的接触了。

在遇到江绝之前,他和舞伴们贴身跳过热舞,也一度客串某某某的男朋友,可那些记忆都模糊的跟不存在了一样。

“这种青涩的感觉找的很准,”江隼点头道:“看来是有好好揣摩过的。”

戚麟强行扯了个笑,找了个机会溜出去给江绝打电话。

另一头的江绝刚好在休息,声音里有些倦意:“下午好……”

“我……我刚才在拍戏的时候,跟前辈握手来着。”戚麟小声道:“我刚才好紧张啊,都有些喘不过气来。”

江绝眨了眨眼,从昏昏欲睡的状态里走了出来:“你是不是,怕我吃醋?”

“不是,我要和她演感情戏,总感觉怪怪的。”戚麟不确定道:“就真的会觉得,有些对不起你。”

“戚麟,你现在还是体验派,你有时候感受到的情绪,是你的人物的内心真实的感受。”江绝再次开口的时候,声音里有种安抚人心的奇异力量:“你要这样想,第一,你就算真的感觉被撩到了,动心的也是骆粟,出了戏就一切都结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