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自家大师兄离开了客栈,烟花松了口气,她果然还是喜欢一个人待着。不是很懂为什么大师兄看起来飘飘出尘的,却那么喜欢热闹的地方。
大概是以前一个人待得太久寂寞了吧。
如果自己一个人待得太久也会变成大师兄这个样子吗?
烟花想了下自己一脸开心地穿梭在嘈杂的闹市里,一手拿着糖葫芦一手翻看首饰的画面……
不,让她一个人待上一千年都不会寂寞成这个样子的。绝对不会。
少女抱着刀走向床边,正打算闭目入定一会儿,却听到窗户外面有人在交谈。
“诶你听说了吗,王家那个姑娘又大半夜的不见了!”
“啊,那也太可怕吧,那么大个活人,说不见就不见了?”
“是啊,宁老爷每天晚上都派人把手着门墙,可是没什么用,每天晚上宁小姐都会凭空消失。听说是有妖孽在作祟,见宁小姐长得貌美就带走了。”
“妖孽?”
两人声音压得极低,可凭借着心动期的修为,还是被烟花听得一清二楚。
妖孽?
她看了看怀里的长刀,眼里划过丝丝兴奋。
终于有可以让她试刀的对象了么。
希望不要是太弱的邪祟,她更想是个强大的对手来给惊蛰开刃。
等晚上殷旬回来后,烟花迫不及待的将这件事跟他说了。
殷旬思忖片刻,“这件事我今天出去的时候也有听说,顺道去宁府看了看,确实上空萦绕着妖气。”
“师兄!”烟花双眼亮晶晶的,像是只要殷旬一点头就冲出去的小狼狗一样,全身都充满着想要扑杀猎物的兴奋。偏偏她还是顶着一张死板的脸。
小姑娘的情绪全都写在了眼睛里,让人一看就能明白。
“好吧。”殷旬无奈地笑了,“那么我们明天去宁府看看,不过如果人家拒绝,师兄也没有办法哦。”
“嗯。”
烟花抱着刀,一想着能好好的大杀一场,就坐都坐不下来。
翌日一早,两人起身去了宁府。
门口的守卫见两人穿着气质不凡,便回去禀告了宁老爷。
听说有高人上门,宁老爷立刻亲自迎出来,烟花乍一眼看见宁老爷时就觉得不对。
高高瘦瘦的中年男人那张脸带着些许的尖酸刻薄,不像是能守得住这么华丽的大宅子的某样,可是身上却泛着红金色的福光。那福光显然不是他自身所有的,倒像是被他人给予的一般。
“您就是木真人?”宁老爷微微睁眼,目光在殷旬身上那件月牙白的衣服上来回打量了一番,“这位是鸣仙子?”
殷旬隐去了真名,用自己的灵根为姓。烟花倒是不用匿名,因为根本没人认识她。
“正是。”那种黏腻的视线让殷旬下意识将小姑娘挡在身后,他略一行礼后道,“听闻令爱似被妖物缠身,特来为宁老爷分忧解难。”
宁老爷朝两人身后看了看,然后侧身道,“两位快请进。”
宁府里雕梁画栋勾心斗角,倒是比起殷旬的院子看起来漂亮多了。
烟花跟在殷旬身后,默默地打量着周围,只觉得一股子淡淡的骚味萦绕鼻尖。
她耸了耸鼻子,没闻出来是什么动物的味道。
殷旬用余光瞥了眼努力吸气的小姑娘,然后把怀里的帕子递给她,“不是好东西,不要闻。”
烟花哦了一声,乖乖地拿起殷旬的帕子捂住自己。一时间难闻的骚气退去,满腔满心都是大师兄身上好闻的味道。
大师兄不仅长得好看,身上也香香的。
烟花又嗅了一口,感觉整个人都舒服得要飘起来了,现在的她状态很好,可以立马大战三天三夜。
殷旬见小姑娘放松的眯起眼睛,也跟着勾起了嘴角。
穿过回廊来到了花厅,宁老爷请两人看座之后,立刻焦急地问,“真人,不知道我这小女是被什么妖物缠上的?还有没有的救啊。我就这一个女儿,要是两位能救我儿一命,不论多少钱都没关系。”
殷旬抬手,“此番前来并不是为了钱财,宁老爷不必挂怀。请先和我们说说宁小姐的情况。”
宁老爷叹了口气,开始给两人讲起了始末。
原来一个月前,有侍女偶然发现了宁小姐不在房中,然而找遍了整个宁府也没有见到人。
第二天宁老爷自是严厉询问了突然回来的宁小姐,可是宁小姐却说,她一直是睡在房中的,并没有外出。
的确,前一天晚上,宁小姐的鞋子都一双不少的在。况且宁小姐天生体弱多病,没有旁人服侍,压根走不出宁府的大门。
在这之后的晚上,宁老爷亲眼看见了安然睡在床上的宁小姐凭空消失不见。周围的侍女和宁老爷都被下了一大跳,立刻断定是有妖魔作祟,否则一个大活人怎么会就这么突然消失在众人眼前?
“这件事传出去之后,我小女的名声算是彻底坏了。”宁老爷握拳,重重垂在了桌子上,“本来定好下个月和王家的婚事,也因为这件事被毁了。”
他看向殷旬,“求求真人救我小女脱离苦海啊!”
殷旬安抚他道,“宁老爷莫急,在下有个不情之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