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移未娶亲,月荔郡主又未定婚,若两人能结亲,这不挺好的一对吗?
慕娉婷是想着若她与月荔一同出现在归园,霍移知道后,兴许不会与皇帝去归园。
翌日,她与慕珏分开出宫后,都未敢同月荔会见,只带人来到蝶风居的雅间,等着慕珏从归园回来后,两人又一同用完午膳回宫。
蝶风居的雅室有二十四间,每间以蝶为名,如慕娉婷包下的这间屋室名为碧凤蝶间,内分为两室,除去用饭的膳厅,以屏风挡的另一处,安置了一个睡榻。
墙上的挂画与别的酒楼不同,别家挂山水画,而蝶风居挂的是蝶美人仕女图。美人们行卧站坐的姿势都有,但后背都画有一对蝶翅,妖冶又昳丽,难怪能吸引京中不少人到这里来。
慕娉婷站在睡榻边,望着墙上的蝶美人,不知为何突然觉得一阵头晕,想起自己在狩场上就是被人用迷药要药晕,她立即用帕子捂住鼻子,想从绣囊里取出一颗药丸吞进去。
可没想到,身后一个男人陡然从暗室出现,迅速折住她的双手,用棉帕强力捂住慕娉婷的口鼻,确认她被药迷倒在自己怀中后,抱着她从暗室离开。
芽雪领慕娉婷的吩咐,刚去买了糖油果子回来,见六个侍卫守在门外一动不动,连她问话也不回。
她只伸手一碰,他们就轻易软倒在地上,几个黑色蛊虫从他们鼻中爬出来,路过走道的食客吓得尖叫了好一声。
芽雪推开门一看,碧凤蝶雅间哪里还有慕娉婷的身影,手中的糖油果子倏然掉落在地上,她立刻往归园跑去。
——
慕娉婷醒来时,她发现掳走她的人,脸上带着铜制面具正坐在床沿边,伸手不停抚摸她的脸。
慕娉婷很想一巴掌将男人的手给打开,可她惊讶发现自己居然连手都没办法抬起来,这人显然是给自己下了比上次还重的迷药。
“醒了?”
他的声音干枯又难听,声线实在太过明显,这让她一瞬想到在小宁山将她掳走的那个贼人。
“你到底是谁?”
“为什么总要一次两次,居心叵测地将我掳走?”
男人脸上带着青铜狐面具,遮住他全部面容。
他伸出手指,默声眷恋地摸着她的玉脸,他恨自己上次就不该心软,一掳到慕娉婷就给她喂下解药,所以这次给她下了比上次重双倍的迷药,还有软骨散。不过,这些还不够。
他想得到慕娉婷不是一天两天的事了。
慕冲从袖中又掏出一瓶药,一次倒出五颗,一粒粒强行塞到慕娉婷口中。
她吃不下,他就灌温水给慕娉婷,逼她将药全部咽进去。
“咳咳咳,你给我吃了什么?”
慕冲嘶哑着难听的声音说:“是好东西,邂春风。”
这一听就不是什么正经药名。
慕娉婷很快就感受到身体的不对劲,她觉得自己的身体越来越软,最羞耻的是她小腹的异处,见男人伸手要解自己的衣带,她嫌恶地喊了一声,“你滚开!别碰我!”
“可你不让我碰,怎么解药呢?”
他的手搭在她脸上,慕娉婷觉得好像是被蛇咬了一口,再加上男人的声音这么难听,更让人恐异起来。
就在他的手要摸她的腰身时,慕娉婷却在这个时候突然变小了,她被埋在衣堆里,没让贼人看光她的身子。
男人见她突然变小,惊异道:“娉婷,你怎么了?”
慕娉婷缩在裙里,颤颤发抖,“你到底是谁?为什么就不肯放过我?”
慕冲听到她的哭声,急了。
他知道自己戴着青狐面具掳她,绝对是吓到她了。
他说:“娉婷,你别怕我,我是你二哥啊!你告诉二哥,你为什么会突然变成这样好不好?”
“是不是慕珏那个狗皇帝对你做了什么?”
他不停咒骂慕珏,骂他卑鄙无耻地登上帝位,骂他无耻地抢走慕娉婷。
慕娉婷听得一楞。
可慕冲不是死了么,为什么会说他是慕冲。
慕娉婷刻意套他话,“我不信,二哥他已经死了。”
慕冲说:“我没死,二哥一醒来,人就附身到谢子深身上,若是二哥知道你一直待在狗皇帝身边,早就将你给带出来了。”
谢子深就是慕冲?
想到她那日在谢府湖中,谢道清跟疯了一样一直追着她跑,这和慕冲的性子倒是极为相符。
她能莫名其妙变小,慕冲也许真重生在谢子深身上了。
慕娉婷是吃了慕冲给的假死药才变成这样的,也不知他还知不知道给他假死药之人的下落。
她假装哭问:“我是吃了二哥给的假死药才变成这样的,你若真是我二哥,那你可知道让我变回来的方法?”
慕冲一怔,慕娉婷是因为吃了他给的假死药才变成这样?
他愤恨地拍了自己一掌。
慕娉婷听到他对自己动手,吓了一跳。紧接着,她听到男人悔恨地声音说:“早知我就不该让你吃那药!”
“不过娉婷,你放心,我一定会带你找到那个人,你现在乖乖出来,给二哥疼一疼好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