宠妻如宝

第68节(2 / 2)

齐萱扑哧一笑,赶紧催他,“那快去吧!”

他弯起唇角,跟她道了声晚安,出门找吃的去了。

第八十二章

外孙出世的消息传来, 原本就思念女儿的齐景天更是一刻都等不了了, 更加加紧赶路,终于在上元节前两天到了凌府。

为了照顾亲家老爷,凌府特意将小公子的三朝酒改成了九朝, 正好也在上元节办, 添丁是大喜事,又是在正月里,亲朋好友们皆都携礼上门,这一日凌府上下一派喜气盈盈。

凌瑧在前面宴客, 有几位年纪相仿的族亲兄弟借着酒意打趣他,“娶亲是在二月里,不到一年, 我们这就又喝上儿子的九朝酒了,要说还是长启办事麻利啊!”

玩笑话里带了些隐晦的荤腥,厅中都是男宾,倒也没人扭捏, 俱都哈哈一笑, 凌瑧坦然接过这种不像话的夸奖,向发话者举杯道:“承让。”而后将酒一饮而尽, 霎时间,厅中气氛愈热烈了。

九朝酒不会太拖沓,喝到差不多就撤了,凌瑧带着微微酒气回到内室,正瞧见齐萱正抱着儿子说话。

还在坐月子, 她绾个低髻,一身素面的锦缎长袄,正适合在卧房里穿,听见他进来,她抬脸冲他微笑,眼角眉梢里说不尽的柔媚。

只这一眼,叫他骨头都酥麻,满心甜蜜满足,他在她身边坐下来,柔声问,“你们在说什么?”

她莞尔一笑,“在教宝儿说他的名字。”

“哦?”他凑过去看小人儿,问道:“那他听懂了吗?”

她用逗孩子的语调回他,“宝儿听懂了呢,你叫他琰儿,他眼睛睁的格外大。”

“是么?”凌瑧跟着学了一下,“琰儿?”

小凌琰动了动黑亮的眼珠,直愣愣的瞧着忽然出现的爹爹。

出生第九天,小家伙皮肤的红色正在一天天褪去,五官也愈加清晰,眼睛大大的,很像娘亲,高挺的鼻梁跟薄薄的嘴唇则像爹爹,两只耳朵小巧精致,尤其还有一对圆润的小耳垂,甚是可爱,凌瑧知道,这也是随了娘亲,毕竟齐萱那一对耳垂,他都不知尝过多少次了。

他伸出手指,轻轻蹭了蹭小家伙的侧脸,心中爱意难以言表,轻叹一声道,“以前从来不知道,做了爹,是这样一种感觉。”

她闻言好奇道:“是什么感觉?”

他道:“终于明白,这一辈子活着的意义是什么。”他停了停,抬眼望着她,“是你们。”

她心里甜得像吃了块蜜糖,伸手摸摸他的侧脸,说,“我也一样。”

说了一会儿话,怀里的小家伙哼唧起来,脑袋蹭了蹭去,似乎是想吃奶,齐萱便解了前襟,很自然的给他喂了起来。小家伙晚上都跟乳母睡的,白日里如果有机会,她都会亲自来。

小宝儿大口大口的吞咽,看得出来奶水充足,凌瑧倒是想做正人君子,然鬼使神差的,目光总是离不了那半边雪白,半晌,他喉头动了动,悠悠的问,“怎么不叫乳母去喂?”

她生怕吓到怀里的小家伙,柔声说,“听人家说这样增进感情,能叫他跟我亲一些。晚上我又没陪着他,白天有空的时候再推给别人,岂不太不合格了。”

说话间小家伙吃饱喝足,闭上眼睡了过去,齐萱合上衣襟,招来乳母叫抱回去好好睡,自己就有空跟凌瑧说话了。

儿子也走了,暖烘烘的卧房里,眼下只有两个人,凌瑧赶紧又做进一些,伸手将人搂进怀里,打算好好亲近一番。

她倒还有些抗拒,眼下正值寒冬,她又是在坐月子,已经好几天没能沐浴了,每天早起,也只能叫丫鬟们打热水擦手擦脸,根本沾不得水,尤其身上又爱出汗,最多也只能叫丫鬟们给她擦浴一下,也不知出于心理作用还是果真如此,她老是觉得自己身上有汗味。怕他嫌弃,所以不太爱与他接近。

察觉出她的不配合,凌瑧有些郁闷,幽幽倒苦水道,“有了儿子都不喜欢我了,宁愿看着琰儿睡觉,也不愿理我是不是?”

她赶忙摇头,“哪里有……”瞧见他眸中的哀怨,只好又哭笑不得的解释道:“我好些天没有洗澡了,怕身上有味儿,熏着你……”

他狠狠把她香了一口,道:“哪里有味儿?”

……其实还是有的,浑身的奶香,可把他馋坏了!

她抿唇笑他,“都当爹了,怎么反而倒像孩子似的?”

他借着酒意恣意横行,低下头又含住了她的唇,“哪里像孩子,明明是你的夫君……”

她含糊的唔了一声,淹没在他唇齿之间。

狠狠的深吻一回,总算抚平了他被冷落的委屈,像是过了瘾,却又牵起了心底的渴望,他的手四下游走,想去触碰方才叫他惊魂摄魄的地方。

哪知才碰了一下,就听她发出哼哼声,似乎很不舒服,他一惊,赶紧停下来问,“怎么了?”

她一脸委屈,“别摸那里,好疼。”

从前以为生产是女人的大关,哪知现在才明白,哺乳也不是那么好受的,尤其头些天,生疼生疼的,叫人心有余悸。、

她从不轻易喊痛,眼见她如此,他就更加心疼了,前一刻还在蠢蠢欲动的火焰立刻熄了个干净,他关切道:“不然不要喂了,不是有乳母吗。”

“还是不了,”她摇摇头,又换上笑脸来,“我问过乳母了,说过去这阵子就好多了,琰儿是我的孩子,我既然把他生下来,就有哺育他的责任。”

虽然正式上岗不过十天,可真是称职的娘亲,凌瑧立刻对她满满的敬佩,心中爱意又浓了几分。

两个人分开了,她低头理理自己的衣裳,一边问他,“喝了好多酒吗?要不要煮些醒酒茶?”

他牵唇一笑,隐晦地说,“尝出来了?”

她脸一红,轻声啐他,“没个正经。”

他笑笑,便正经起来跟她说,“心里高兴,其实也没喝多少,你不必操心,我自己叫人去煮。”

她嗯了一声点点头,却又想起自己的爹来,赶紧问道:“我爹喝得多吗?他的腿伤虽然好了,但是也不能多饮酒的……”

“放心吧。”他安慰道,“岳父与父亲只是在开席的时候露了个脸,早就单独说话去了,他们俩在一起,能喝多少?”

那倒也是。既然这样,她放下心来,重新弯起眉眼,期待的说,“中午人多,晚饭就咱们一家人吃了。”

“想吃什么?”他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