窃听器本身都有发射信号的能力, 可以在压缩完信息之后再秘密向外传递——
但根据他们的分析,ip会自动跳转到埃及和埃塞俄比亚等地区, 完全无法追踪具体的位置。
越亦晚傍晚给太子带亲手做的汤粥, 白天就去一样样的比对和筛查宫室, 还是一无所获。
他把公司的事情转交给靠谱的旧友帮忙审核, 同时拨通了那个电话,去建了那位黄老师。
老人在接电话的时候, 显然语气颇为谨慎:“是送茶叶的吧?今天下午三点过来, 地址跟你说过吗?”
越亦晚本来想解释自己是谁, 忽然意识到他可能在帮自己掩盖痕迹。
他看了一圈公共电话附近有没有人,然后应了一声:“您把地址告诉我吧。”
老人住在很僻静的小巷子里, 不仔细找还瞧不见。
——很难想象, 这样一位学富五车又拥有多个国际奖项的大学者,竟然会过得这么清贫。
越亦晚不光掩饰了身高和样貌, 还真的给他带了一包六安瓜片。
他接了那茶,却把他带去了附近的人民公园,两人绕着湖畔散步。
由于正是上班的时间, 这儿没有什么人, 而且视野颇为开阔。
湖中有水鸟在脑袋一缩一缩的捉鱼吃, 远处一树树白桦笔直如素描一般。
越亦晚小声跟他解释了来龙去脉,也有些不确定:“黄老,您这边大概了解一些什么?”
“殿下还在医院?”老人背着手慢慢走着,低头思索着事情。
“大概还需要一段时间,”越亦晚叹了口气道:“得亏发现的早,两个小孩也没有事。”
“b党内部现在很混乱,因为实力和舆论的关系,他们已经有三届都竞选失败了。”他停下了脚步,看向越亦晚道:“距离下一任元首的选举,还有三个月。”
“你是说……”越亦晚忽然意识到了什么:“竞选人的议题之一就是废除皇室?”
“我负责帮他们做民意分析和数据模拟,”老人顿了一刻,望向被水鸟抛到空中吞掉的游鱼:“这是他们主打的竞争点之一。”
政治这个东西,从来都与正义无关,但总喜欢打着正义的幌子。
竞选者为了得到更多人的拥护和支持,会做出各种看似荒诞的行径来。
比如在美国,有一部分州是不允许堕胎的——无论是因为性侵、强暴,还是因为胎儿本身就发育不良有先天问题,这些理由都不能被理解和允许。
政客们呼吁的一些事情看起来完全是在否定一部分的权益,其实也是在变相的讨好对他们而言更加有力的群体。
废除皇室,虽然会激怒那些仍然保留着敬畏心与接纳态度的临国人,但同样也会争取一大部分希望剪除税收的人——虽然税收到底会改革成什么样尚且不可知,但举起这么一面看似庞大的大旗,明显能以更高的效率来解决掉这个棘手的问题。
越亦晚回过神来,看向那黄老师道:“所以,最麻烦的是这位竞选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