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这六七天里一直被这笨蛋挡在外面,甚至都没法照顾他。
越亦晚正准备再给各处上一次药,这外套的扣子解了一半,就听见楼下有熟悉的脚步声正在逼近,忙不迭把所有扣子全都系好。
花慕之大步走了进来,眼神比从前明锐了许多,只在门口看着他。
越亦晚立刻就怂了。
“我,我没变心,你相信我……”他试图缓和气氛:“我这几天自己睡,完全是晚上想偷着玩手机,别多想啊……”
“出去,锁门。”花慕之平静道。
两个御侍忙鞠躬退下,出门时把门关的颇为严实。
他本来还在和晋江那边谈新一本版权合作的事情,宫外也有好些要务要做。
可那些现在都不重要。
花慕之迈步往前一走,越亦晚就慌了:“我今天不想做!你别过来!你过来我就叫了——不我就跳下去!”
“把衣服脱了。”
“我我我是挺喜欢你偶尔凶我一下可是今天真不行!”越亦晚又想躲他又怕说错话让他难受,已经起身躲到了墙角:“咱有话好好说脱什么衣服啊!”
还没等他想出更胡扯的理由来,花慕之已经站在了他的身前。
身高的差距颇为明显,以至于越亦晚只能抬着头看他,两手都护着衣服。
然后还没等他反应过来,花慕之就已经把他打横抱起来,跟要揍小孩儿屁股似的坐回书桌旁,抬手就撩开了他衣服的后摆。
“不——不行!”越亦晚这回真要哭出来了,倔强地还想把眼泪往回咽:“你别看!我不许你看!你看了我就不喜欢你了!!”
他眼眶通红地想要挣扎,心都悬到了嗓子眼:“真的别看我都快好了,你——”
花慕之把他按的严严实实,强行扒了衣服又把裤子脱了下来。
越亦晚这回真哭了。
他好久没有回临国,这边天气又潮又热,一发作起来身上到处都是红疹,自己都有些看不下去。
自己从进了溯明廷起什么事都尽善尽美,就算爬树都好看的跟个小神仙似的。
这下所有的好印象都要砸个干净了。
他不是那个光彩照人的雍王了。
他是狼狈的,丑陋的,身上长了好些疹子的病人。
花慕之半晌都没有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