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到了三月,这边会有盛大的祭春典礼,也被称之为颂春时,到时候宫内宫外都有好些繁杂的事情。
日月祭、颂春时、双华典、万灵归。
一年四季,四个大节,似乎刚忙完上一个,下一个就又来了。
时间总是过得飞快,一切都太过按部就班。
这一次他原以为是要和越亦晚一起去拜见父皇,谁想到马车竟是偷偷往宫外行去的。
车上连便服都准备好了,这回还加上了墨镜,可以说是非常方便。
越亦晚一领着他回家,就瞥见越知故睡在沙发上在打鼾。
“——等等。”他悄悄关了门,忽然想起了什么:“我们今晚去别的地方睡!”
“怎么了?”
“我哥估计跟嫂子吵架了,一个人回家睡来着。”越亦晚正色道:“他心情不好,我们就不要打扰了。”
花慕之对这些都不太了解,只继续跟着他往外走。
走着走着,他忽然有些好奇。
“都说,寻常的夫妻情侣,几乎三天一拌嘴,两天一小吵,吵到互相冷战都是可能的。”花慕之看着略微熟悉些了的街景,语气里略有些茫然:“但是……他们在吵什么呢?”
什么事不都应该好好商量吗。
越亦晚正琢磨着等会儿的娱乐项目,只咂嘴道:“那原因可就多了。”
他读高中时饭间经常能听见同桌抱怨这些事情,自己身边也没少耳濡目染过。
若是都贫困些,买菜多花了几毛钱,柴米油盐哪里计较,便是要闹腾训斥的。
小康也有小康的吵法,孩子的管教,婆媳之间的埋怨,下班以后从公司里带来的怨气,以及各种鸡毛蒜皮的小事。
“若是疏于工作,免不了要吵架埋怨他不够上进。”
“可若是勤于工作,又容易责怪他不够顾家。”
越亦晚两手一摊,显然对这些八点档情节颇为熟稔:“所以夫妻之前才互称冤家。”
花慕之噗嗤一笑,却仍有些难以理解。
他的父皇母后相敬如宾了一辈子,自己也没有见过相关的景象。
和越亦晚如今认识已经有好几个月了,彼此之间也没有生过气。
可能那些情绪……离自己都很遥远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