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话说到一半,突然停了下来,半晌将陶语的头按进了水里,陶语猝不及防的呛水了,拼命的挣扎起来。
瘦猴死死将她按在下面,脸上露出一丝兴奋:“陶警官你放心,你会死的没有痛苦,也算是对你这些天的照顾表示感谢了,到了那边见了我邻居家那小孩,帮我跟他说一下,就说我很想他,让他有空回来找我报仇……”
陶语眼睛鼻子嘴巴全是水,加上身体里的药性,完全听不清楚瘦猴说了些什么,但还是本能的感觉到抗拒。渐渐的,她没有力气反抗了,四肢也跟着软下来,迷迷糊糊中想算了,就这样,等老子死完再回来,一定会加倍报复的。
她缓缓闭上了眼睛,再也没有力气抬头,正当她感觉到眼前有一道光,指引她往现实世界走时,突然身体被一股大力拉了起来,接着呛出一口水,然后惊天动地的咳了起来。
一件宽大的衣服盖在了她身上,她本能的抓住了热源,站稳后仔细看了过去,就看到岳临泽正抓着瘦猴的头往水里按,恶鬼一般的瘦猴遇到了阎王,完全没有反抗之力。
陶语站了许久才清醒一些,她忙道:“岳临泽……”只叫了一个名字她的声音便变了腔调,她忙捂住嘴,接着便摇摇晃晃要朝海里倒去。
岳临泽如没听到一般,一言不发的按着瘦猴,李迅匆匆从其他地方赶来,一眼便看到岳临泽正按着瘦猴的脑袋,再看旁边狼狈的陶语,这下什么都明白了。
“艹!岳临泽你疯了?你想杀了他不成?!”李迅急忙朝他跑去,结果刚走到陶语边,就看到陶语倒了下去,他只好赶紧扶着陶语。
陶语在接触到异性的手时,差点没有叫出声,她生生忍下心里的躁动,整个人已经陷入了茫然。
李迅看着扶着的陶语犹豫一下,最后怒骂一声,还是选择先把她带上岸,等他再回去时,瘦猴已经不再动弹,死得不能再死了。
“你疯了,你就不怕被转移到其他监狱判死刑吗?”不知是不是因为冷的,李迅声音有些发颤。
岳临泽如地狱归来的人一般,冷漠的看了他一眼:“你不举报,今天他就是自己溺水的。”说完就朝着沙滩上的陶语去了。
李迅站了半晌,怒骂:“老子怎么会举报!”说完,咬牙将瘦猴往深处推了推,看着他被浪卷入深处后,抹了把脸冷淡道,“本来以为你改好了,你却还做这样的事,那就别怪老大狠心了。”
他当初就是因为家中闺女被人动了,所以才拿菜刀去杀了凶手全家,来了岛上后本来最看不起的就是瘦猴这种人,但见他诚心悔过,又事事为他自己着想,他才把人带在身边的。
没想到瘦猴到最后,还是犯了他的忌讳。
李迅处理好瘦猴,便急匆匆上岸了,然后就看到岳临泽抱着陶语要走,他急忙道:“前方全是人,你先带她躲一下,我去将其他弟兄支开,免得到时候出问题。”
一个囚犯溺死了,定然不会就这么算了的,尤其是现在检查团还在,这件事能少一个人知道就少一个人。
岳临泽也知道其中利害,看着陶语痛苦的脸,犹豫一瞬后抱着她去了石头后躲着。李迅见他听话总算松了口气,立刻去遣散其他人了。
等他把其他人支开后,他连忙跑回来,想提醒岳临泽带陶语赶紧回去。结果刚到他们藏身的地方,就听到陶语暧昧的闷哼一声,李迅愣了一下,脚步没有停。
在他即将绕过石头的时候,他总算后知后觉的想起那声闷哼代表什么了,可惜已经和岳临泽打了个照面。
此刻的岳临泽光着上身,将陶语整个都挡在身前,他听到动静回头瞪了一眼,阴沉道:“滚!”
李迅嘴角抽了抽,想起刚刚陶语的反应,讪笑道:“瘦猴这个王八蛋,竟然敢给陶警官下药,真是死不足惜,你放心,今天的事我是绝对不会说出去的。”
他说完便转身落荒而逃,跑出老远才捂着自己狂跳的心脏爆粗:“这俩人什么时候搞到一起去的?!”
说他们是因为陶语被下药才这样,他才不会信呢,刚刚岳临泽找不到陶语时的反应,分明是对自己姘头才会有的紧张。这世界真是变化太快了,李迅一脸玄幻的往回走。
起风了,海岸边只能听到海浪拍打礁石的声音,海水不断上涌,很快将两个人都浸在水中。
因着海水的凉意,陶语昏昏沉沉的大脑总算又清醒了一瞬,她看着岳临泽叹了声气:“冷……又热……”
岳临泽看着她的脸很是心疼,低声安慰道:“我现在带你去医务室。”
陶语微微摇了摇头:“回宿舍。”如今瘦猴死了,他们这个时候去医务室,肯定会引起怀疑,她虽然不知道瘦猴给下的药到底是什么,但通过身体的反应,她大概也是知道点的。
岳临泽眼神暗了暗:“对不起,没保护好你。”
陶语迷惘的看他一眼,接着便什么都不知道了,她如一条水蛇一般缠住岳临泽,在察觉到他要离开时,立刻不舒服的哼哼一声。
岳临泽安慰:“我们先回宿舍好吗?”
这个时候的陶语什么都听不懂,只知道他身上凉凉的,一定可以帮她解决心底的热,于是更加用力的缠住他。
岳临泽被她撩拨的有些控制不住,再看远方有三三两两的人经过,心里清楚他们这个样子回去,反而会更加引人注意。
只是要在幕天席地里完成他们的第一次,他又觉得很心疼。
“帮我……”陶语哑着嗓子渴求,眼角因此也落下一滴泪来。
岳临泽再也绷不住,抱着她三两步迈到比较高且平坦的石头上后,将她身上的外套脱了下来铺在地上,这才小心的将她平放在上面。
他捏着她的下颌,再一次确认:“这样可以吗小狱警?”他问完便觉得无趣,如今已经到了这种地步,就是她不同意,他可能也会将人给办了,就别说她此刻急需他的慰藉了。
陶语微微睁开眼睛,看到熟悉的脸后勉强勾起一丝笑,小声的恳求道:“先生,我要……”
正捏着她的下颌准备吻上来的岳临泽身体一震,接着僵着问她:“谁是先生?”他和小狱警认识这么久,还从未听她喊过自己先生,如今两个人到了现在这个地步,她口中的称谓却突然变了。
那不是他。
岳临泽的心都凉了,刚刚生出的冲动也彻底消失,他抓着陶语的手逐渐握紧,声音一点一点的从喉咙里挤出来:“谁是先生?”
“先生……”陶语太难受了,终于忍不住呜咽着哭出来,“先生求你……”
仿佛一束火把举起,将岳临泽的脑子轰得烧了个干净。
…………
…………
这一场情事一个野蛮,一个凄惨,以岳临泽怒火开始、陶语的哭叫结束。
待到天光微亮时,陶语身上的药性总算是解了,昨夜的记忆已经模糊,只记得怎自己被岳临泽不当人一样折磨很久,她看了眼自己身上各种青紫的痕迹,脸色彻底难看起来。
她一言不发的起身,不顾两股之间的异样,哆嗦着双腿找来自己的警服穿上,颤抖着往宿舍走去。
她动第一下时岳临泽便醒了,从头到尾都在沉默的看着她,直到她的背影逐渐消失,他的目光才收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