拧了眉头,眼底戾气掠过。
没想到那个贱人真的耍了自己。
好在最后慕寒生的事情他也没全然指望她,不然还不知道要到猴年马月。
“幕言那边你尽快处理一下,能断多干净就断多干净。我们齐家能有今天的地位不容易,不能因为一个女人给毁了。”齐政凯沉声警告。
齐峰点头。
转念一想又道:“爸,其实慕家那边我觉得也不用那么担心。”
老爷子让自己跟幕言断干净无非是担心以后让慕家人查出是他们在背后帮助慕言,从而迁怒齐家。
过去,或许他们会要忌惮三分,可现在他觉得没多大的必要。
这个儿子做事向来最为沉稳,他这样说齐政凯也没急着训斥什么,反倒是更为安静,等他继续。
“爸,您知道我今天为什么这么高兴吗?”齐峰询问。
齐政凯笑着瞪了他一眼,斥道:“有话就说,别卖关子了。”
这么高兴定然是做成了什么大事。
而齐峰接下来的话也着实让齐政凯高兴了一把。
“我今天打听到,慕家死了的不仅是慕世勋这个老头子,还有……慕寒生。”
当说出最后三个字,老爷子捏着茶杯的手一紧,眉头更是当即就拧到了一起,质疑的追问:“你刚说谁?”
齐峰瞧了父亲一眼,按捺着心底的得意重复,“慕寒生!”
说完,不待齐政凯反驳,立刻又问:“慕世勋的葬礼我们也出席了,爸当时难道没发现什么不对劲?”
两家虽明争暗斗多年,但明面上的事情还是要做的。
慕世勋的葬礼齐家肯定要派人去的,而当时去的正是齐峰与齐政凯。
一是做给外人看,二也是一种无声的炫耀。
齐政凯听儿子这样问,回忆了下当时的场景,只要想到这么多年压着自己的慕世勋就躺在那里再也不能跟自己作对。他太高兴还真没怎么注意到有什么不对劲的。
“快说!”左思右想也没想出个所以然,齐政凯怒斥道。
齐峰也不继续卖关子,直接问道:“爸,当初慕家所有人都在,可偏偏没有慕寒生的影子。”
闻言,齐政凯一怔,再度回想,好像还真没有。
老子的葬礼,身为儿子的慕寒生怎么不在?
就算曝出个什么反社会型人格,但这么多年以他对慕家的了解,这样大的事情慕寒生不可能不出现。
如果没出现,那就只有一个可能——他没办法出现。
而有什么是让他没办法出席自己父亲的葬礼的?
想到这,齐政凯已经有一半相信了齐峰的话。
慕寒生,或许真的出事了。
但是不是死了,还有待考证。
“有证据吗?这样的事情可不是随便打听就作数的。”保险起见,齐政凯提醒。
事情就是他一手操控的,但想到前段时间父亲的提醒,齐峰敛了敛心神,保证道:“爸,你放心。事情八九不离十,慕寒生是真的出了事。”
见他如此肯定,齐政凯反倒有些怀疑。
好歹是他老子,自己一手带大的,多少还是了解的。
眯了眯眸,沉声问道:“你怎么这么肯定?消息从哪里来的?”
对上父亲如鹰隼般锐利的眸,齐峰就知道有些事情怕是瞒不住。
抿了抿唇,终究选择坦诚。
“啪”的一声,听完事情的始末,齐政凯难掩怒火的一把将杯子砸在了木桌上,“你糊涂啊你!”
齐峰抿着唇不说话。
他之前犹豫说不说就是清楚父亲必然不赞同自己这样冒险的行为。
危险虽大,但回报也大不是吗?
除掉一个慕寒生,慕家如今就剩下慕敬阳一个撑着。
他一个军人,而且慕敬阳的秉性太过耿直,根本没有慕寒生的老奸巨猾,要对付起来远比对付慕寒生要容易得多。
至于慕家其他人,那些乱七八糟的事情怕也够他们心烦。
这个时候正是将慕家拉下马的好时机,错过了就不知道什么时候再有。
他愿意冒更大的风险去试,而事实也证明他的决定是正确的。
如果不是知道事情进展顺利,齐政凯也不只是骂他一声糊涂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