脚越发的用力,而时数表业越来越靠右,市中心这样的速度,就是专业赛车手怕也不过如此。
……
另一边,慕寒生打伤慕敬阳派过去带他回来的人独自开车离开的消息传回慕敬阳耳朵里时慕寒生早已经将跟着他的人给甩开了。
而就是这么几个小时的时间里,机场里慕寒生袭击无辜大妈以及经理的事情也上了新闻。
网络上再度掀起一番狂潮,全都是对他这个对社会存在潜在危险的人物是否该放他自由活动进行议论。
而绝大多数网名,再目睹慕寒生就连无辜大妈都伤害后全都一致建议这样的人就该送到精神病院去,相比自身安危,慕寒生就算是天皇老子怕也没几个人会畏惧。
慕敬阳不擅长这个方面,过去,任何流言蜚语都是慕寒生来处理。
“……他朝哪个方向去的?”慕敬阳询问他派去的人。
“据最后一个被甩的人汇报,当时二爷还在市中心,可能的方向有多个……”
慕敬阳拧拧眉。
寒生并非看到的那样文弱,自保的能力有。
可他担心的是下午袭击无辜大妈的事情再度发生。
他现在要压下这则新闻已经是难事,如果之后再出现任何同类事件,他都不知道日后他该如何在帝都生存。
“多调一些人,让大家秘密进行,不要引起恐慌,找到人……”慕敬阳神情复杂的闭了闭眼,而后才道:“不论手段,势必将人带回来。”
“敬阳!”一旁的徐乐宁闻言,急声唤道。
这意思是就不惜伤到寒生也要将人给带回。
慕敬阳哪里不知妻子的不舍与心疼。
可目前,寒生就是个定时炸弹,他本就觉得亏欠槿歌,如今槿歌出事,等于是最后可以让他克制的精神支撑都不在了,他会做些什么就是他这个做大哥的也不确定。
他不能放任这样危险的人进入社会,危害社会。
这是他职责所在。
徐乐宁红着眼,不明白几个小时前还好好的,怎么说变就变。
“阿宁,如果可以,我这个做大哥的愿意为他承受一切,但我不能……不能放他去危险其他无辜的人。”
听着丈夫嘶哑的话语,看着他几乎眯成一条缝的双眸下强压的情绪。
有纠结,有无奈,更多的是对未知的一种害怕……
害怕!
多可怕的词。
从他们相识以来,她从未在他眼底看到过这样一个词。
所有想要劝说的话系数咽了回去,徐乐宁过去,握住他的手,“我始终觉得,他还是我们认识的那个寒生,就算再疯狂,他也不会做出伤害无辜之人的事情。”
比起慕敬阳这个大哥,倒是徐乐宁这个大嫂跟慕寒生的接触更多。
不论慕寒生对外说了什么,外界又是如何评价,可在她看来他还是自己认识的那个善良的慕寒生。
慕敬阳对上妻子坚定的目光,唇瓣紧抿,神情复杂而疲惫。
……
看不到,满世界的黑暗,慕语艰难的前行,她估算着时间,这会该是晚上,虽然如今白天黑夜对她来说没有什么区别,可她却知道多长时间内自己会被找到。
阿婶出去买菜一般来回一个多小时,发现她不见到通知阿峰,赶来调配人手找她,她只有不到两个小时的先机。
陌生的环境,无法看到的前路。
一路过来,她摔倒数次,只能依靠自己的敏锐度寻找前进的方向。
但或许是看不到,其他感官就变得格外敏感。
一路下来除了摔倒她竟是真的找到了出来的路。
扶着一棵大树,她躲着后面微微喘息着,四周很安静,可脑子却乱哄哄的。
离开不是因为那一次阿峰的强迫,而是有什么驱使着。
梦里的莲瓣兰,还有那一声声缱绻的“语儿”让她迫切的想要去探寻是谁的声音?
还有婴儿的啼哭,温软的小手,精致的木屋,苍天大树……
很零散的片段,却每一点都能让她心脏狠狠一缩,每晚都会从梦中惊醒。
继续留下她知道这辈子或许她都想不到。
那个男人的声音,她亦清楚不是阿峰……
也正是这道声音让他清楚,阿峰对她的隐瞒远比她所认为的还要多。
阿峰对她的好,她清楚。但她也有自己必须去弄明白的事情,尽管到现在她毫无方向可言。
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