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前得知慕世勋前往海城,幕言还以为他是有心想要将慕槿歌认回慕家,但后面知晓两人当时不欢而散,而老爷子也是当天就回了帝都。
既是不欢而散,那慕世勋就不会指望林跃在慕槿歌的手里的话会对慕家有半点的帮助。
相反,如若让她分得那百分之三十二的股份,她极有可能成为林跃最大的股东,日后她也会交给小柔和泽楷,也等于是交给了慕家。
怎么想都是支持她更划算。
她也相信慕世勋算得清这笔账。
幕言几乎是胜券在握的勾了勾唇。然,令她意外的是慕世勋接下来却说,“为了得到那百分之三十二的股份所以你不惜造谣他们父女之间的关系?”
“爸,您可误会我了。外面那些话可不是我传出去的。”幕言连忙撇清关系。
是不是她亲口说出去的,但里面绝对有她请的水军在背后造谣推波助澜。
她是想要利用舆论来左右这场离婚官司。
慕世勋不打算在这个问题上跟她过多争辩。
没有证据的事情,她一个咬死不承认任何人拿她都没办法。
“而且这种事,槿歌或寒生发个声明的事情。”幕言看了看老爷子,笑得温婉,“寒生如果想要认回那孩子我从来都不曾反对过。只要慕家认回,我想谣言也就不攻自破远比我出面说些什么要有效得多。”
如今她跟寒生已经不可能了,她离开了慕家,虽不愿那丫头进驻慕家,可只要一想到她一旦进驻慕家,外界对慕语的各种言语抨击,她就说不出的畅快。
她的女儿让她家无宁日,那她也要让她死了也不得安生。
慕世勋猝然眯了双眸,淡漠被锐利取代,他凛然的盯着幕言,看着她故作大度的姿态,落在拐杖头部的手似乎因为过分用力而发出咯吱的声响。
陡然锐利的目光让幕言心骤然一紧,看向他的目光越发小心。
调查的资料知道那丫头对她母亲十分的在乎。
如果让她认祖归宗,势必她母亲要背负小三的的骂名,以那孩子态度怕是宁愿自己被众人咒骂也不会让这样的事情发生。
她有恃无恐的提出这样的建议,无非是早已经知晓。
那丫头绝对不会说出自己的身世,也绝对不会允许寒生说出。
慕世勋虽然什么也没说,幕言却有种被看穿的畏惧。
慌乱中垂下眸,她试图想要说些什么。
“林跃虽姓慕,但跟我们慕家也没多大关系。慕家收养了寒生,这么多年寒生代为管理林跃那是他的责任。同样慕家收养了你,你也该知恩图报,而不是去跟那孩子抢林跃。”
幕言错愕的看向慕世勋,似乎怎么也没想到他竟然会说出这样一番话。
最在乎林跃的本该是他。
慕槿歌一看就不是那种会帮助慕家的,按理说看在她说要将林跃交到泽楷他们手上他也该站在她这边,让她借此收回林跃一半的股权。
怎么跟她所想的不一想。
然,这还不是让她最诧异的。
接下来,慕世勋所说的话才彻底的让幕言乱了分寸。
“我老了,许多事情管不了来,也不想管来。但你跟寒生的离婚,那是你们俩的事情,不该牵扯无辜。”
无辜,她慕槿歌算什么无辜。
如果不是她,她跟寒生会离婚吗?
现在知道是慕家血脉,所以饶是如此也要维护她?
越想越不甘心,可慕世勋根本不给她说话的机会,继续又道:“当初你下药、陷害迫使他们分开,论起公平,你欠她们母女的远比你现在所面对的要多得多。”
“如果你真心为孩子着想,那就赶快让这件事情过去,而不是闹得人尽皆知,沸沸扬扬。”
幕言拧眉,落在膝盖上的手握紧,她抿了抿唇,“爸,我不明白你这什么意思?”
“放弃争夺林跃股份,你跟寒生如若没可能就协议离婚,停止这场可笑的闹剧。”
可笑的闹剧!
他们慕家人还真是欺人太甚。
”如果我不答应呢?”幕言反问。
当初下药他们早已经知情,那个时候怎么不见他拿出来说,现在再来计较是不是晚了?
就因为留着他们慕家的血,还妄想让她放弃本该属于她的东西,做梦!
“砰”一声钝响,慕世勋用力的将拐杖跺在地上。
突然的声响吓了幕言一条,可仍旧没有丝毫妥协意思。
“你还要执迷不悟到什么时候?泽楷如今手伤还没痊愈,小柔为了你这个母亲撒谎欺骗,你要将两个孩子逼到什么境地?”
“是不是要让他们知道,自己的母亲为了达到目的不惜拿他们性命做赌注去陷害他人?”慕世勋恼羞成怒的厉喝,因为愤怒胸膛剧烈的起伏,双眼怒睁,怒视着她。
幕言浑身一颤,面色更是苍白如纸,她不敢置信的看着说出这样一番话的慕世勋,言语就变得匮乏,她心虚的反问,“爸,我,我不知道你这话是,是什么意思?”
“不知道?”慕世勋呢喃,眼神更为冷冽,因为用力克制情绪而青筋暴起,“你当年做了什么混账事还需要我说的那么明白吗?”
“当年你将泽楷推下楼梯,利用视觉盲区和言语刻意误导我以为是慕语一怒之下牵连孩子。”